沒想到,被董家的傻公子當眾揭破了。
仵作偷偷看了趙縣令一眼,見到了趙縣令陰冷的目光。知道自己只能死硬到底了。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董公子,你憑藉這一點,根本不能確定,郭學官是被人捂死的!”
仵作抬起了頭,臉色猙獰的吼道。
“董公子,你這樣說,是想先入為主,誤導眾人嗎?
我告訴你,縣衙辦案是以證據為主,沒有證據的事情,請你不要亂講!”
趙縣令感覺到情況不對了,他必須出面扭轉局勢。
“好!好!好!我就說出證據,讓你們啞口無言!”
董睿冷笑著說出了三個好字,繼續說道。
“請看,郭學官的左手指甲縫隙裡有血跡!”
“這是因為,郭學官被人捂住口鼻後,奮力掙扎的時候,用左手挖了兇手。”
“你們再看看郭學官左手的手腕,是不是也有青紫的痕跡?”
“這是因為,郭學官的左手被兇手按壓所制!”
“你們再看看郭學官右上臂上的淤青,這是因為兇手一隻手捂著郭學官的口鼻,另一隻手按住了郭學官的左手,騰不出手來控制郭學官的右手,只能用膝蓋壓住了郭學官的右臂。”
“仵作,我的解釋對嗎?”
董睿接連的自問自答,使得仵作冷汗涔涔,身體都在瑟瑟發抖了。
眾人見到仵作這副神情,更加認定了董睿的說法。
“董公子,你這些都是推測,根本不能確定郭學官是被人捂死的!”
仵作歇斯底里的大吼了起來。
仵作心裡很明白,在他按照趙縣令的意思,說出偽證的時候,就把董卓得罪死了。只有死硬到底,才能有一線生機。
否則,董卓報復起來,他不但會死,他的家人也會死。
“好!本公子就當眾拿出郭學官被捂死的證據!”
董睿傲然而立,對著眾人大聲說道。
“根據仵作所用的封診籍,逝者窒息而亡有四個特徵。
逝者顏面部瘀血發紺、冷緩慢牙齒出血、肺部淤血、瘀點血液呈暗紅色。”
“仵作,各位醫師,本公子說的對嗎?”
仵作面如死灰,董睿不就是個又傻又愣的紈絝公子嗎?怎麼可能知道,仵作所用的專用書籍?還能說出窒息的相關內容?
這下要完蛋了!
真的要完蛋了!
趙主管和五名醫師全部都露出了驚愕之色。他們都不熟悉的內容,董睿怎麼會知道?難道,他提前做了準備?
一位醫師對著董睿抱拳行禮,恭敬的說道:“董公子,在下曾經讀過封診籍,其上有關窒息而亡的內容,與公子所說,完全相同。”
郭懷和苦主們全部驚愕的看向了董睿。
如果董睿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有人故意在夜裡殺了郭學官四人。
然後蠱惑他們來董府鬧事,他們是被人當槍使了啊!
想到這裡,郭懷和苦主們都感覺渾身發寒,不知道將要面臨什麼事情了。
“仵作,現在是晚上,燈光太暗,你和幾位醫師沒有看清楚逝者臉上的淤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本公子和我父親都不會怪罪你。
接下來,你可要看清楚本公子是怎樣驗屍!”
董睿還需要仵作拿出驗屍的證明,這才是扭轉乾坤最有力的證據。
仵作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精光,聽明白了董睿的意思。
“仵作,你要按照縣衙的相關規定執行!”
趙縣令臉色陰沉的可怕。
如果讓董睿翻盤了,他這個縣令就當不成了啊。
“是!是!”
仵作連連稱是,連他都不知道,是對董睿,還是對趙縣令說的是。
“趙縣令,本公子要說出證據了,你可要讓書吏做好記錄啊!”
董睿冷笑著提醒了一句,又對董福說道:“董總管,你的人,也要做好記錄!”
董福點了點頭後,看向董睿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這位董傻子,被摔了之後,竟然強力崛起了。
董卓和董璜走了之後,自己要怎麼辦?
董貴和蠟康兩人對董睿的恨意,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是對董睿充滿了希望。
因為,董睿的說法,已經讓眾人接受郭學官是被人捂死的。
只要能拿出證據,他們就沒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