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砸聲過後,傳來了一道道驚喜的聲音。
“公子,這裡有隴西王氏的字樣。”
“公子,這裡也有……”
董睿撿起了兩種酒壺的碎片,玩味的看著面如死灰的鄧福,冷笑著問道。
“鄧掌櫃,東來順酒樓裡不同的酒,使用的都是隴西王氏的酒壺,而且是同樣材質的酒壺。
你不會說,是隴西王氏把隴西的陶土運到了杜康,燒製成酒壺,灌入杜康酒後,儲存幾十年,再運來隴西吧?”
鄧福面如死灰,瑟瑟發抖,已經不敢看樓上的鄧翔了。
“鄧掌櫃,東來順酒樓就是這樣坑人的嗎?”董睿繼續嘲諷道。
鄧福再也忍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卑微的哀求道。
“董公子,我是跟您開玩笑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哈哈!鄧掌櫃,你只是個卑賤的下人,誰給你的膽子和本公子開玩笑?”
董睿滿臉的冷笑,鄧福在他眼裡就是個螻蟻,他要對付的是鄧翔。
“我……我喝多了,頭有些暈……”
嘭!
董三知道自己該上場了,一腳踹翻了鄧福,怒罵道。
“鄧福,你可知道,按照漢律,平民訛詐貴族一萬錢以上,要被凌遲處死!趕快說出幕後指使。不然,我家公子,就要告訴校尉大人了!”
鄧福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倒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嚴重。
“董公子,我錯了,真的錯了,我真的是和您開玩笑呢……”
鄧福咚咚的磕著頭,連連哀求。
“鄧掌櫃,你只要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我就會放過你。”董睿冷笑著勸慰道。
鄧翔猛的抬起了頭,他在凌遲和背叛鄧家之間,做出了選擇。
“董公子,您說的當真?”
二樓包廂窗前的鄧翔,臉色變得鐵青,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喊道。
“鄧福,你只是和董公子開玩笑,又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你害怕什麼?”
鄧福被鄧翔的喊聲驚醒,頓時醒悟了過來。暗罵自己太過愚蠢,立即緊緊閉住了嘴巴。
董睿抬頭看去,看到了二樓包廂窗前的鄧翔幾人,眼睛不由的一縮。
鄧翔、林志文和吳毅三人在一起,在他的預料之內。
而郡守的兒子李志鵬和他們三人在一起,就讓他感到意外了。
莫非,陷害自己的人,還包括李志鵬?
很快,鄧翔獨自一人走了下來,對著董睿拱手說道。
“董公子,鄧福這幾天得了癲癇,有些神志不清,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鄧翔沒有等董睿說話,就轉頭對侍衛說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鄧福送去醫館!”
鄧福雙眼一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開始裝死了。
兩名侍衛連忙衝上去架起了鄧福。
“且慢!”
董睿露出了冷笑。鄧翔想這樣就了結此事,怎麼可能呢?
裴元紹見狀,立即招呼幾名兄弟衝過去,攔住了鄧翔的兩名侍衛。
“董公子,鄧福只是和你開玩笑,你並沒有什麼損失,怎麼就觸犯漢律了?你堂堂貴族公子,何必與鄧福這樣卑賤的平民一般見識呢?”
鄧翔暗自冷笑,他對董睿太過了解。董睿在董家就是個局外人,還受到了董璜的暗算。
當下,鄧福訛詐他的事情並沒有成為事實,量董睿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董卓。
“哈哈!鄧翔,你家的東來順酒樓。不但使用青稞酒冒充杜康陳釀,還出售有毒食物。你家為了獲得暴利,已經墮落到唯利是圖,草菅人命的地步了嗎?”
董睿指著鄧翔的鼻子,厲聲質問。
大堂裡的眾多食客,全部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先前鄧福索要天價費用的時候,他們就把東來順看成了黑店。
接著,他們又發現各種各樣的酒,都使用了同樣的酒壺,就大概明白東來順的酒是怎麼回事了。
鄧翔臉色突變,他很清楚信譽對酒樓的影響,立即反駁道。
“董睿,你胡說什麼?”
“我家接管東來順以來,一直秉持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規矩,生意也是越來越火爆。不但郡守府的官員經常來此吃飯,還成為了路過商賈的必來之處。”
“董睿,你當那些見多識廣的官員和商賈都是傻子嗎?
董睿啊!董睿!你堂堂貴族公子,為了賴一頓飯錢,竟信口開河,實在有損董校尉的威名啊!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秉明家父,讓家父去找董校尉討個說法!”
眾人聽到鄧翔的呵斥之後,群情激憤的情緒頓時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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