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以墨挑眉看向那人:“哦?看來心裡素質不錯啊。”
“嘴死硬死硬了,簡直就是屬鴨子的,還是死的!”何小虎口氣不善道。
坐在裡面的人大約二十多歲,身上穿著實驗室的白大褂,上面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沒有清洗乾淨的痕跡,頭髮也沒有梳整齊,整體亂糟糟的,莘以墨在第一時間就給這人定位,他沒有那蛇毒去殺人的膽子。
那個殺王興的兇手,非常注意細節,應該是個平時穿著看起來體面的人,起碼也應該是乾乾淨淨,絕不會是這副德行。
那人低著頭,默不作聲,間或有低聲的呻吟發出。
莘以墨走進兩步,看了看審問的筆錄,對那人道:“把頭抬起來。”
那人抬起臉,嘴角有破損,沾了血跡,眼神惶恐不安。
“先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又說毒素不見的時候你正在另一間辦公室……我們可還不知道毒素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呢,要不你跟我說說,要是能提供有用線索的話,有獎金的。”
莘以墨笑得很柔和,似乎真的是在安撫一個被嚇到的人,可聽到這話的人卻沒一個真的因為那就是她真正的態度。
那人不知道莘以墨的身份,但見兩個警察都把她叫姐,在聽她說話的口氣,自然就以為她也是警局的人,哭著道:
“領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們別再打我了……。”
莘以墨眼神一橫,直直的盯著那人怒道:“他們對你刑訊逼供了?”
那人還以為是遇到了救星,趕忙道:“是啊,你看我這全都是被他們打的!真沒想到警察會這麼黑啊!”
莘以墨冷哼一聲,看向何小虎道:“你們剛才打他了!”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原本見那傢伙說話不老實,這種情況下都還抵死不認,當然要教訓教訓。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告狀,莘以墨看起來是滿臉的怒容。
兩人不敢看莘以墨:“這小子確實不老實,所以——”
“所以就打他了?”莘以墨冷聲道。
兩人在莘以墨強大的氣勢下哆嗦著不敢說話,根本就沒想過莘以墨根本就沒有權利訓他們,卻聽莘以墨接著道:“誰教你們打人打臉的?當警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居然犯這種錯誤!”
兩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小虎你出來”
何小虎跟著莘以墨走了幾步,就聽莘以墨道:“兩件案子已經把你們頭推到風口浪尖,這傢伙要是真跟那兩起殺人案沒關係,你能確保他出去後不會到處亂說你們為了破案對他刑訊逼供了?他臉上身上可還帶著傷!
尤其現在的媒體簡直是無孔不入,這次的事情也有很多人關注,別惹出什麼么蛾子來了”
何小虎也知道是自己沒把事情辦好,確實是他太心急了,急著想要那5mg毒素流落到了哪裡,已經出了兩起命案了,那消失的幾毫克可是足以殺死好幾個人的,要是再出上一起被同種毒素殺死的人,那麼頭兒的處分絕對是少不了。
“那……那他要是不肯說,怎麼查?”
“別整出外傷,也別讓他亂說話咬你們尾巴就行了。”
再次進入審訊室,就聽到那個小青年在喊著“告訴你,刑訊逼供是犯法的,我……”
“看來這傢伙嘴巴挺硬的啊,想來也不怕打,要不你們就試試他的嘴到底有多硬吧,別整出外傷來,讓人看出是你們的手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