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承認了。”穆旭堯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
莘以墨眨眨眼:“我承認什麼了?”
“從你出現到現在,所有的事情看似簡單,可線索都落在了黑水幫的身上。”
“所有,你覺得我去救你,受傷,都是一出苦肉計是嗎?”莘以墨眼中浮出絲絲晶亮。
穆旭堯視若無睹,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我不希望和你成為敵人。”
“我只能告訴你兩句話,第一,醫院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二:滾!”
最後一個滾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說完便重重的倒向椅背,絲毫不顧身後傷口的拉扯,但劇烈的疼痛依舊讓她狠狠的蹙起眉,身體不受控制的曲捲。
穆旭堯的一句小心還沒有出口,就見到莘以墨已經疼的冷汗直流,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孟浪,無論如何莘以墨都是為了他才受傷,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如果沒有莘以墨在,他那天絕對跑不了。
“你沒事把,讓我看看傷口!”
“你、滾!”莘以墨毫不領情,當她犯賤嗎,救了人被誤會成居心叵測不說,還要在他一句假仁假義的關心下原諒他嗎?
結果話才剛出口,她整個人就已經懸空。
穆旭堯直接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面朝下放在了床上。
“拿開你的髒手!”她才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
該死!看著莘以墨背後染上的血花,穆旭堯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別鬧了,讓我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混蛋,居然解我衣服,你要不要臉啊!”莘以墨大叫,這死男人居然在解她的衣服釦子!
“疼嗎?”事情驚人的相似,當初的莘以墨,也是這樣摸著他後背的傷口,這樣問他‘疼嗎’
那時候的他其實在心中很是不屑,怎麼可能不疼,那是槍傷啊槍傷!怎麼可能不疼!
現在他很慶幸自己在那時候敏感的察覺到了她口氣裡的心疼和懼怕,所有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莘以墨整個人都僵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大半個背部已經落在穆旭堯的眼中。
良久之後,淡淡的搖頭:“是貫穿傷,沒有多受罪。”不像這次子彈卡在身體裡,還要再動手術取出來。
穆旭堯眉頭蹙得更深,怎麼可能不受罪,從傷口上看來,子彈應該是從腹部直接穿透後心,這樣的傷口,子彈的威力起碼要震斷好幾根肋骨!
一想到莘以墨的身體曾經遭受過那樣的傷害,穆旭堯就覺得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怒火,似乎想要焚燒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結果莘以墨一句話,澆熄了所有:“好了,請你出去吧,穆警官。”
穆警官!穆警官!穆旭堯現在恨透了這幾個字!他不喜歡莘以墨這樣疏離的稱呼他!
慶幸的是,莘以墨除了說這句話外,再也沒有開口,閉著眼任由穆旭堯小心的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找來了醫生給她做檢查,她一始終都閉著眼,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雖然她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不放心,但總比讓他走好,穆旭堯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