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蔣先生非常不情願,但他還是和沈靜一起再次出發去尋找那名有緣人。
希望他今天沒有在煙花之地裡鬼混。
“蔣先生,你上次為什麼不繼續往裡面找啊?”
“已經找過了,但是找不到,我也沒辦法啊。”
“哦。”沈靜也只好閉嘴了。
蔣先生為了避免尷尬,就問道:“貞貞怎麼沒跟著你一起出來啊?”
“她今天要出門給顧客送衣服。”
“貞貞這個女孩挺了不起的,年紀輕輕就能自力更生。”
“其實貞貞家裡不缺錢的,她出來做衣服,純粹是為了愛好而已。”
“那你呢?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我啊,我想當一名作家。可惜的是,現在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
“難怪你身上有一股書卷氣。”
“真的啊?你看得出來嗎?”
“看你的氣質。你應該是出生在書香世家吧?”
“曾經算是吧,可惜現在沒落了。連一般的普通人家都不如。”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人生難免會有起伏的,你也不要過於介懷。”
“我沒有介懷啊,日子再艱難,也得過下去是不是?”
蔣先生莫名感覺到心痛,他對沈靜還是瞭解的。沈靜從出生到現在,短短二十多年,就已經經歷了人生的大起伏,她曾經想過去自殺,幸好在關鍵時刻想通了,要不然,現在就是其他人去博古店利用遺物來幫助她了。
就在沈靜他們路過一間茶樓的時候,手中的化妝盒忽然劇烈跳動起來,隨之又恢復了平靜。
“蔣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那個人就在茶樓裡,我們進去瞧瞧。”
這座茶樓並不是那麼上檔次,裡面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茶樓裡面的小二看到有兩位衣著光鮮的人走進來,連忙過去招呼。
“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麼,我們這裡地方雖小,但茶水點心都很不錯的。”
“我們是來找朋友的。”
“好的,請便。”說完後,那位小二就離開了。
沈靜雖然不太喜歡這種地方,但也不會顯得扭扭捏捏,她捧著那個盒子跟在蔣先生後面慢慢向前走。
走了沒多久,那個化妝盒就自己從沈靜手裡跳了出來,翻滾到一名男子的腳邊。
“喂,姑娘,你的盒子掉了。”
蔣先生順著聲音望過去,說話的正是上次購買這個化妝盒的那名男子,他就是古力,也就是那個盒子自己挑選的有緣人。
古力看到有富貴人家在此出入,便也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古力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身穿得體的西裝,雖然個子不算高,但稱得上是一表人才,應該是讀過很多書的那種人吧。
至於那位女子,她雖然打扮略顯滑稽,長相看上去也一般般,但可以從衣著上判斷出,她應該是位富家小姐。
沈靜聽到有人叫喚,就過去把化妝盒撿起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沈靜並沒有認真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或許是不好意思吧。
倒是古力自己看出了一些端倪:“這盒子怎麼那麼眼熟啊...對了,這位姑娘,你可千萬不要被人騙了。我實話告訴你,這個盒子有問題,它很邪門的,上次我也買過,後來就拿去退貨了。沒想到那個老闆娘那麼黑心腸,明知道這盒子有問題居然還拿出來賣。”
聽到有人說安姐黑心腸,沈靜立馬不樂意了。
“那個老闆娘是我的朋友,她的心腸不知道有多好,你可不要汙衊她啊。”
“什麼?我汙衊她?這位姑娘,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還說我汙衊人。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什麼時候侮辱你的人格了?明明就是你不對,沒把事情弄清楚就亂說別人的壞話。”
古力的一位同桌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說,這位姑娘,你別以為我們窮人是好欺負的。你一個大小姐來這種地方,難道是故意來挑事的嗎?”
其他人也開始起鬨了:“就是啊,快滾吧。”
蔣先生看到沈靜撐不住了,就連忙出面打圓場:“各位都稍安勿躁,和氣方能生財,這位姑娘也只是心直口快而已。這頓就算是我的,你們想吃什麼就隨便叫,不用跟我客氣。”
沈靜扯了扯蔣先生的袖子,悄悄地說道:“蔣先生,你怎麼還要請他們吃東西啊,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端。”
“退一步海闊天空。你也不用和他們計較那麼多。辦正事要緊。”
其實蔣先生心裡還是有一些高興的。沈靜對這位男子的印象不太好,以後就不用擔心他們來往會過於密切了。
沈靜不解地問道:“什麼正事啊?”
蔣先生指了指古力:“他就是那位有緣人,難道你不認得嗎?”
沈靜略帶嫌棄地說道:“不會吧,居然是他。第一次見面就吵起來了,以後要怎麼合作嘛。”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他帶回博古店。”
“怎麼帶?”
“看我的表演吧。”
蔣先生說完後,來到了古力的身旁。
“這位先生,您好。實不相瞞,其實那個盒子並不是我們自己買的,而是別人所贈。剛剛聽你提起這個盒子有問題。請問這個盒子是在哪裡買的?好讓我們可以去找那個老闆娘瞭解情況。”
古力照實說出了地址。
蔣先生故意裝作不明白:“不好意思,你所說的地址我們不會走,能勞煩您帶路嗎?”
“可我還要做生意啊,如果帶你們過去會浪費我不少時間。”
“你損失的金錢,我們都可以依數補償。”
“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話算話,一定會付錢的。”
“那就走吧,我帶路。”
古力說完後,就和蔣先生一起出門了。
沈靜跟在後面憤憤不平地嘀咕道:“什麼耽誤做生意?明明就是坐在那裡偷懶、喝茶、聊天。哼!”
三人出門後,古力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黃包車旁。
“我是一名車伕,車子可不能隨便亂丟,你們二位請上座吧,我拉你們過去。當然,車錢我可是照收的。”
沈靜兇巴巴地問道:“喂,你到底要坑我們多少錢啊?”
“什麼叫坑啊?我付出了勞動,當然要收錢。我們賺的每一個銅板都是有血有淚的,哪像你這種大小姐,天生命好。”
“你...”
“算了,小靜,不要吵了。我們先過去再說吧。”
“我不坐車了,蔣先生你自己坐吧。我可以走著去。”沈靜其實是害羞,一輛黃包車那麼窄,和蔣先生這樣擠在一起,未免太親密了。
“我說這位姑娘啊,你認得路嗎?等一下走丟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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