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隊長點了點頭,我們二人從審訊室出來,特案組隊員正在外面等候,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敲了敲,說道:“看樣子我們能夠解釋為什麼沒有人來人屍了,因為這些人早就成了透明人了。受害人或許也是另一些案子的兇手,瑪麗,透過dna查查有沒有在逃的逃犯。”
僅僅只是過了半個小時,瑪麗就對比出了答案:“不錯,我將六人的dna和有過前科的罪犯對比了一下,發現有三名死者走過犯罪記錄,其餘的人並不清楚,我們也是,如果剛開始的時候對比下就好了。”
娟娟說道:“是我們疏忽了,誰也想不到被害者盡然是這些人。”
“雖然我們能夠確定了被害人的身份,但是還有幾個疑點,我們現在仍舊沒有解決。”我仔細思索了一番自己的思路,然後才說道:“其一,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兇手就是王康,他為何要殺死他的手下。其二,殺人後,兇手為什麼要將屍體打亂後再次縫合起來,並且用一種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拋屍,這背後有什麼目的。其三,那個v字面具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還是無意識的隨手畫,這是否代表了兇手的一種心裡狀態?”
這三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是不能解決,往往越是這樣變態另類的大案子,越是要站在兇手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因為這種兇手思維跳躍性太大,用常人的思考方式根本不能想到兇手下一步會怎麼做。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十分的享受肢解縫合的快感,就好像是做著最普通的家務活一樣,我會享受人們在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的驚慌和害怕。或許我還會享受這些罪犯死在我手下的樣貌。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乎有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飄渺難尋,讓人琢磨不住。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高隊長打破了我們的沉默,開口說道:“因為分贓的原因,幾人起了爭執,又或者是王康手下的人想要做大,代替王康,但是被王康識破了。”
“所以王康藉口一起單子,將六人叫往了一個秘密的地點,然後在六人沒有趕來前,在杯子或者是什麼東西上下毒。”高隊長一邊思索一邊說道:“至於拋屍,會不會是出於一種自傲,或者是孤獨的一種心裡狀態,潛意識裡希望引人注目這類的。”
娟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通常這樣的人有這兩幅面孔,表面壓抑,內心卻是波濤起伏,之前負責人說王康將殺人的事情只告訴過他一人,說明他十分需要傾聽者。”
“而我們就是最好的傾聽者!”我插嘴說道。
“不錯,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六名死者死亡時間基本相同,間隔不到一小時。”娟娟補充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王康應該就是兇手了。”閆俊德說道:“只是這孫子實在是太狡猾了,我覺得邵哥說的不錯,很可能他在某片森林裡藏著。”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天又黑了,你們猜兇手此刻在幹什麼?”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才共同的發出了聲音:“他現在應該在拋第四具屍體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我們現在實在是太過於被動,依照前三具屍體的拋屍時間看,今天晚上是第四具屍體了。”
“這也就是說,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兩天了,如果我們不能在六具屍體都丟擲來之前抓到兇手的話……”我看著漆黑的夜色說道。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兇手只殺了六人,並且沒有持續殺人的跡象,這就說明,如果六具屍體都拋完的話,兇手很可能會就此消失,到時候,沒有了交集,想要抓到兇手,比現在要難千倍萬倍。
眾人都沉默了,一起看著窗外的夜色。高隊長說道:“有時候,黑暗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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