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隱藏在全真教內的幕後黑手依舊沒有顯露出蛛絲馬跡,郭靖卻在這裡待不住了,私底下將楊過託付給了丘處機,提前言明瞭這孩子的身份,以及自己的為難。
楊過已故親父楊康和黃蓉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早已是江湖共識,何況丘處機和楊康也有著一段過往因果,實在難以拒絕這個請求。
本來若是尹志平沒有退出全真教,他倒是可以將其託付給尹志平,但是現在只能無奈把他託付給了隱隱成為三代首徒的趙志敬。
郭靖在萬壽宮內親眼見證了楊過跪拜趙志敬為師,送上茶水,這才安心的離開了全真教。
可他並不清楚的是,向來瘋慣了野慣了,一身市井氣息的楊過和死板教條,心胸狹隘的趙志敬天生性格犯衝,打頭裡第一眼開始,就互生厭惡之情。
趙志敬不喜歡楊過的吊兒郎當,沒個正行,更討厭這孩子眼中無視尊卑,沒大沒小的目光。因此心裡根本就沒有傳授對方武功的想法,所謂修行,也不過是讀讀道家經典,寫寫錦繡文章。
出身市井,飽受欺凌的楊過比任何人都清楚武功的重要性,對於這種現狀亦是愈發不滿,雙方間的矛盾終於在一個午後徹底爆發了,而起因只是因為趙志敬無意間聽到了楊過嘴裡嘟囔的一句話。
“你剛剛說什麼?現在再給我說一遍!”趙志敬手中拿著一根藤條,冷冷注視著面前這個半大孩子。
楊過心裡委屈。他從小就生活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黑暗之中,郭靖的突然出現,好似為這黑暗世界開啟了一扇光明的大門,可黃蓉和郭芙卻一人一邊,將這扇門重新給關上了。沒有人疼他,沒有人愛他,沒有人真正發自內心的關懷他。他自問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但為何偏偏要承受這麼多苦難?
想著想著,不僅悲從心來,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啪!”
趙志敬心裡本就窩著火,見他居然露出了一副委屈模樣,心頭更是大恨,揚起一藤條就抽在了楊過的臉上,打出了一道令人心驚的血痕:“說我是膿包,是繡花枕頭,你委屈什麼?”
楊過說到底終究只是一個孩子,被他這麼一打哭的更大聲了:“我就是委屈,我憑什麼要被你教訓?我不學武功了,現在就退出師門下山。”
“我讓你不學武功,我讓你退出師門,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畜生!”趙志敬厲聲喊著,手中藤條不斷抽打向楊過的頭臉。
“夠了趙道長。”一直關注著這對師徒的蘇瑾終於忍不住現身而出,一把抓住了趙志敬的藤條。
“尹志平,我打自己的弟子幹你何事?用得著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趙志敬狠狠抽了一下手中的藤條,一時間竟是沒能從蘇瑾手中抽出。
“我看不慣,自然是要管的,你讓我不舒服,那麼我就讓你也不舒服?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現在就隨我去見掌教,讓他通知所有同門,一起看一看全真教未來的掌教候選人究竟是一個什麼玩意。”蘇瑾奪過了他手中的藤條,輕笑說道。
楊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蘇瑾。
這位大哥哥現在做的事情,說出的話,是他在夢中都不敢想象的啊。不過真的是痛快,就算是捱了這一身打,換來有人教訓一下趙志敬也值了。
此時的蘇瑾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收割了一份發自內心的崇敬!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們兩個混賬才是一對天生的師徒!”趙志敬不斷做著深呼吸,目光如刀,狠很剜了楊過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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