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瞅見嫌疑人和松哥一塊坐在店裡,還記下了這麼多的外貌、身材特徵?
尤其“眯眯眼”三個字,這三字可以說直接指向了松哥,是他相當鮮明的一大特徵,可隔著這麼遠,真能看到目標眼睛大小?
這人長了對寫輪眼不成?
低下頭的幾秒,祁淵就想了這麼多。
因此,雖然三伯的敘述解開了許多疑點,卻反倒讓他更加確定有人在構陷松哥。
而荀牧和蘇平,腦子只會轉的比他更快。
瞥了祁淵一眼後,蘇平便又問:“先生,方便說下您朋友的名字麼?”
“這……”三伯有些遲疑:“不太好吧?”
他看出了蘇平和荀牧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勁,再加上老百姓對市局這種地方難免有些畏懼與排斥,如非必要並不想扯上關係……
在他觀念裡,他朋友對自己的事兒上心,有發現第一時間告訴他,可以說非常夠意思了,他又怎麼能坑他呢?
蘇平眼珠子微微顫動。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荀牧搶白道:“祁先生,你有顧慮,我們也理解,人家幫了你的忙,你就這麼‘出賣’他,確實也怪影響你們間的交情。
但,為了儘快偵破案子,揪出砍傷你兒子,擄走你侄孫女的嫌疑人,請他過來一趟,配合調查,也確實很有必要。
不如這樣吧,你先打個電話給你朋友,詢問他自己的意願。另外,麻煩你轉告他,如果他能為我們提供切實有效,有助於破案的線索,我們支隊方面也會拿出一筆線索徵集獎金……”
蘇平忽然回過頭,不爽的瞅了他一眼。
以我國法系,嫌疑人並不具備沉默權,應當配合警方調查,如實回答與案情有關的問題,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當然了,此時此刻,祁淵三伯的朋友雖有汙衊構陷的嫌疑,但畢竟沒有證據,現在誰也無法證明他具有誹謗松哥的主觀意圖。
但同樣的,公民也有配合警方破案的義務。
因此,素來比較強硬的他,並不贊同荀牧的態度。
可問題在於,如果公民並非嫌疑人,那麼如果不配合調查,警方也沒有強制執行的權力。
知情人與警方,屬於平等關係,如果不是必要的話,祁淵並不願意將彼此的關係弄的太僵,而是希望取得對方主動配合,儘可能的避免被詢問人產生抗拒心。
同樣,這樣的說法,祁淵三伯也更容易接受,琢磨一會兒後,便直接點點頭,掏出手機,問道:“那,警察同志,我現在就給我朋友打電話?”
“好的,麻煩了。”荀牧點點頭。
與此同時,蘇平忽然想到了什麼,也說:“對了,老荀,立刻派人過去一趟,對店鋪老闆展開訪問調查,並調取店內及附近的監控探頭,先確認這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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