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這語氣淡淡的,這一次明顯不再像以前似的老盼著那離殤殿的訊息了。
“今天下午您和王妃在房間裡面聊事情的時候,周公公來王府裡面是過來傳皇上的口諭。說是宮裡要給太子辦生辰宴,皇上口諭說想要王爺帶著王妃一同去參加呢。”
這南宮離雖然不經常出門,但是宮裡的皇帝還是很惦記這個兒子的。
似乎生怕這個兒子一個在王府裡面太過於孤僻之後得抑鬱症似的,但凡宮裡有什麼夜宴之類的,比如中秋家宴啊什麼的,不過大多時候王爺都是置之不理的。
就是去年皇上的萬壽節王爺都沒有出門,只是派人送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賀禮而已。
連皇上的萬壽節都沒有叫這人踏出王府的門,這太子的生辰宴八成這王爺也不會過去。
不過
她轉念一想還是保險些,將事情給問清楚了比較好。
“那王爺當時答應了周公公說要入宮去嗎?”
宮裡雖然常有口諭過來請王爺入宮去,王爺也經常置之不理。
但是若王爺改了主意入宮的話,她得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的主子去,所以這人去不去,得知道一個準信兒。
“據當時在場的下人說王爺當即沒有答應,只說到時再說。可是轉背之後便請了王妃去離殤殿用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這件事情去了。”
是啊,王妃嫁來也有一段時日了,還沒有去宮裡給皇上和皇后請安過呢。
此刻聽到這人回稟說王爺請了王妃去了離殤殿商議這件事情,當即心頭就有了一個主意。
她想著明天王妃過來給自己看臉上的傷,順便問上那麼一嘴的話,王妃肯定不會生疑。
打定了主意她也就這麼做了,絲毫沒有想過從今天開始,她一下子就陷入了南宮離的鼓掌之中。
一夜好眠,慕雪睜眼還帶著晨起的慵懶,冬日不暖的日光已經爬滿了窗臺,女人還如同小貓似的賴在床上不起來。
雲芝帶著伺候慕雪洗漱的下人,和要給慕雪換藥的府醫敲開了慕雪的房門。
“王妃,該起床了,還要換藥呢。”
“進來吧。”
聲線沙啞,明顯是一副還沒有睡夠的模樣。
鬆軟溫暖的被窩之中慕雪探出了自己的腦袋,眼見著那些人一窩蜂的進來了,便將自己受傷的胳膊給伸出了紅色的紗帳之外。
這意思明顯的很,就是自己不想起床了,你們就這樣換藥唄。
慕雪的手臂潔白纖細,到底是南宮離給的那藥膏好,昨天還滲著血絲呢,看起來恐怖的很,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今天再拆開看便已經開始有了癒合的跡象。
不過換藥的同時,慕雪隔著一層紗問了府醫幾個問題:“章府醫,聽說是在王府建立之初,皇上便指派了您過來做的府醫,想必府醫的醫術也是得到皇上讚許的。如今想來也有六個年頭了吧。”
皇子們到了十四歲的時候便可以在宮外自立府邸,如今南宮離已經二十,可不得是有六年了麼?
這府醫沒有想到王妃會問這些問題,當即點了點頭:“王妃說的沒錯,老朽在這王府裡面確實已經有六個年頭了。”
“那想必四年前除夕夜大火的事情,府醫也能略知一二了。”
除夕夜的大火??
這章府醫的眼裡閃過一道精明的光,別看他老了,眼睛依舊是亮堂的,大半輩子都在宮裡看那些嬪妃們的起起落落,什麼樣詭譎雲湧的大場面沒有經歷過,所以一聽到王妃這些問題,已經在背後思索這人到底是想問什麼了。
“是,當時王爺臉上受傷嚴重,就是到現在都沒好全呢,也怪老朽學藝不精,王爺的傷恐怕到現在還沒有好呢。”
其實他也不確定王爺臉上的傷到底好沒好,王爺自從兩年前開始就不許自己給他請脈了。
不過他判斷應該是沒有好全的,肯定還有瘢痕,不然王爺幹什麼終日在王府裡面苦悶著,還時時刻刻都帶著面具。
其實這說來也是他的失職,他作為府醫得時時刻刻的瞭解王府主子身體的情況,但是這王爺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幸好王爺在王府裡面都是好好的,沒有聽王爺說過有什麼病痛的地方。
否則要是皇上問起罪責來,他還真不好去交差呢。
“府醫不必心有愧疚,王爺對您甚是敬重,不然也不會讓您去照看玖姨娘的身子了,不過本妃昨天有幸去瞧了一眼那玖姨娘臉上的傷,那傷還是挺嚴重的,不知道府醫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幫那玖姨娘去了她的傷呢?”
按照她心中所想,這府醫的醫術高超,玖姨娘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怎麼就顛三倒四沒個結果呢?
這其中要說沒有這府醫的功勞,打死她她都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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