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又將目光看向了那邊昏黃路燈之下的慕雪,瞧著那個王妃的那個架勢,感覺這王妃好像是要埋什麼東西。
她確實在埋那一包香料,此刻坑已經刨好了,泥土之中她盯著那包香料看了許久,冷風撲面而來,她身子冷,心也冷。
由外及內,冷的透徹!
她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看到那邊的兩個丫頭還在等著自己,便開始用泥土將這包沉水香給埋了起來,而後又要腳踩的結結實實的,她的心裡甚至連玖佩問起之時的說辭都已經想好了。
慕雪回到臥房之後,用藥水泡了個腳便上了床榻睡覺,只是她的心裡一直藏著事情,今夜是雲芝在守夜,她想著買宅子的事情不能讓雲芝去做的話,那就讓雲芝給捎個信給海楓哥哥,讓海楓哥哥在離開京城之前替自己在京郊擇一個小巧別緻的宅子也是好的。
想到這兒,她又離開了溫暖的被窩,披著鵝絨披風去了那邊的案桌上面,又吹亮了火摺子,而後點亮了兩盞燈。
王妃房間裡面突然間出現了亮光,這讓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的翡七出來拿夜宵的時候瞧見了,可是她想到了之前王妃問的那句話。
王妃問她若是真的找到了那珠寶,她到底是交給自己還是交到王爺那裡去。
此刻她又將目光看向了那邊似乎是在寫些什麼東西的慕雪,想想還是罷了,王妃雖然有命令說王妃的一舉一動她都需要去留心著,但是也不必要真的將王妃的一言一行都要去稟告給王爺。
所以她還是端著夜宵進了房間,再沒有去關心這件事情的後續。
慕雪不太知道這邊銀子的價格,但是心想著五千兩銀子應該是足夠去購買一間寬敞而又別緻的莊園了。
所以此刻這慕雪從那個錢箱裡面拿出了五千兩的銀票,與這信封在一起,而後滴蠟成封,妥帖的收好。
南宮離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出手大方給的一萬兩銀子,這女人卻拿來給自己買後路,在外面置辦家產,這要是讓南宮離知道了,八成要氣的吐血三升。
慕雪房內的燭火重新亮了起來,雲芝就在外殿打了個地鋪睡覺自然是知道這房間有動靜了,當即推開了內室的門。
“王妃,這夜深的您怎麼不睡啊?”
此時慕雪正好將信給封好,見到雲芝進來了,便連忙招手讓人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王妃,怎麼了?”
今天從那離殤殿回來的時候開始,這王妃便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寫了一封信,此刻她看著慕雪手上的那封信,這信要交給誰?
“我記得每一年初七的時候,海楓哥哥是要去青雲寺上香拜佛祭奠他的親生父母的,你明天去寺廟裡面等他,然後將這封信交給他。”
往年初七的時候,慕海楓是要去青雲寺上香拜祭的,畢竟他親生父母的骨灰供在那青雲寺裡面。
不過今年與往年不同的是,他今年是一個人去。
往年的時候慕雪是會跟著一起去的,除了祭奠以外也當做是散心,畢竟那青雲寺在那臥龍山的山頂之上,一度被奉為國寺,這樣的寺廟來往之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就算是在山頂之上,求姻緣的,算財運的,祈福求子的人從未斷過。
況且一路往上,風景也是極佳的。
最難得的是登頂之後,立於萬山之上,那種一覽眾山小的巍然,瞧一眼便覺心胸開闊。
此刻這雲芝將信捏在手裡,小聲的問道:“王妃,往年的時候您都是要陪著慕少爺一起去青雲寺的,明天您不去麼?”
慕雪其實也想去,但是這王爺不喜歡她出門。
若是再叫他知道出門是去為了見慕海楓,回來估計又是免不了一頓社會的毒打,她胳膊上面的傷還沒有好呢,她可不想添了新的傷疤。
想到這兒她的神情之間有些落寞,搖頭輕嘆:“我又何嘗不想去,只是我嫁來這王府,這才發現自己的生活還不如原來在將軍府裡面來的自由,這一趟要是真的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八成又得鬧出不少的風波來,王爺的脾氣不好,我還是不要去招惹比較好。”
“那王妃,明天奴婢不在府裡,您可要好好注意身子。”
“嗯,沒事的,你明天一早便去,將信交到了他的手上去便可以了。”
慕雪將這件事情做完了,心中的氣也稍微的順了順,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是一個雲淡風明的好天氣,慕海楓比往日起的更早,朝著慕鎮南的院子裡面來了。
此刻的慕鎮南正一身輕衣,正在打太極拳,進行每日的晨練,早起晨練一刻鐘的吐納與太極是慕鎮南的規矩。
管家老早就在那拱門處等著了,眼角在這慕海楓從庭院的拱門處走了進來的一瞬間就瞧見了,立馬提著祭奠該用的一應香花寶燭用一個籃子給裝好了,親手遞到了慕海楓的手上去。
“少爺,這是老爺讓奴才給您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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