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管這樣的瑣事,王妃如何說,讓管家如何做便是了。”
“是。不過王爺,方才宮裡訊息來了。寶親王今日一早入宮去慈寧宮覲見太后的時候碰到了皇后,而後這才去養心殿覲見了皇上。”
說道這兒江辭頓了頓,大膽的猜測道:“寶親王在宮裡逗留了一上午,輾轉了好幾個宮殿,想必是為了太子的事情吧。”
提到這茬,南宮離眼眸半眯,幽深如潭的眼底竄起無盡的恨意。
每一次提到皇后和太子二人,他總是這樣,心裡升騰起自己都壓抑不住的恨意。
他如今在這王府之內韜光養晦,細心的打磨一把鋒利的刀,只待哪一日可以給那些人致命一擊,再將他精心打磨的匕首狠狠的扎入那些仇人的心臟,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暢快。
才會讓他覺得只有如此,他的親額娘才會瞑目。
而他要做的,就是送他們下地獄,去給他的額娘恕罪!!!
“太子想要趁著過節大喜趁著皇上高興將自己的婚事給定下來,不過本王瞧著當初皇上沒有滿口答應而是讓皇叔去了一趟勘察一下,想必皇上對太子妃的人選要求甚高。”
“那王爺,我們要不要從中作梗,壞太子的事?”
壞那人的事情是一定要壞的。
可是卻不需要自己的動手。
對於破壞那慕婉婷名聲的事情,他相信慕雪應該很樂意去做。
而他也要在背後推波助瀾。
明著讓慕雪做了槍手,背地裡面他還要狠狠的推那兩人一把呢。
太子生辰是二月底,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這年初太子妃的人選定不下來,那慕婉婷的心裡肯定會著急上火。
若此時還出現什麼中傷她清白的流言在坊間肆意流傳,那她肯定就會急的跳腳,肯定會對自己的未來做另外的打算。
到時候別說太子妃,怕是給了側妃估計都心滿意足了。
“那慕婉婷一心思慕太子,我們硬拆肯定是拆不散的,既然拆不散,那就推他們一把,讓他們提前在一起,不就成了麼?”
“王爺可是心中有了法子麼?”
南宮離起了身,目光看向了那邊被積雪覆蓋了的庭院。
“這事兒暫且不提,昨天你打聽了訊息說那慕海楓在回到京城的路上,問慕將軍提過親,想要娶那個小東西?”
江辭沒有想到王爺正事談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又說起了這茬事情。
“屬下本就覺得奇怪,因那慕少將看王妃的眼神實在不能不叫人多想,屬下便多嘴去打聽了。”
事情被證實。
南宮離有些不高興的抿緊了薄唇。
卻又聽到了江辭繼續說道:“後來屬下還詢問了將軍府的下人,都說這王妃從小在將軍府總受人欺負。屬下猜那慕少將是養子,在將軍府平素也受人冷眼,想必是因為見王妃從小被擠兌的可憐,惺惺相惜,這才對其多番維護,說來,王妃能夠安然長大,慕少將是出了一份力的。”
慕海楓參與了她整個童年與年少青澀的時期。
直到後來慕海楓大了,說男兒志在沙場,當與慕將軍一樣征戰四方才能彰顯男兒本色。
說這話的時候,慕海楓十二歲,便被慕將軍帶上了戰場。
可是這不減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反而每一年慕海楓回來的時候,慕雪恨不能整日都黏在他的身邊。
“這麼說還是青梅竹馬了?”
似乎不太願意承認,青梅竹馬四個字他說的不情不願。
“應該算的,畢竟兩個人從小在一個屋簷下長大,感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南宮離的目光瞬間幽遠,小聲道:“非怪那麼放不下,為了枝破花都要與本王作對。”
江辭雖然離得近,卻因為他將聲線壓得太低,幾乎是還沒有成一個清晰的字元便隨著風散了去。
江辭的心裡其實一直有疑問,卻也怕戳了王爺的心窩子,小心翼翼的開口。
“王爺,其實這事情您也不必介懷。而且王妃在為人處世以及眼界心胸方面,都比玖佩要高上幾個臺階,您何不考慮考慮?”
這個考慮考慮,自然指的是讓王爺考慮是否要與王妃長久攜手的事情。
自從那女子出事了之後。
王爺便一直孤身一人,他貼身伺候了這麼多年,他都從來為曾見過王爺笑過。
孤單清冷。
明明也才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成熟穩重的仿若經歷了半輩子起伏與風霜似的。
這王妃雖說與那個慕少將之間有些糾葛,其餘的任何方面,江辭對王妃都是挺滿意的。
可是他滿意不行啊。
得這個帶著面具的南宮離有那樣的心思才行。
江辭小心翼翼的建議落在他的耳中,他抬頭瞥了江辭一眼,才漫不經心的吐出三個字:“她不配、”
江辭噤聲,不再多言。
今天的陽光姣好,斜曬在身上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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