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南宮離輕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緩慢的開口道:“她自然心中有人選,從今年八月份三哥去解決了難民一事開始,三哥在民間的名聲一下子就壓過了太子。如今三哥又娶了國公家的小女,風頭正盛呢,皇后那老妖婆啊,著急了。”
“那王爺您認為那人選還是將軍府的嫡小姐慕婉婷麼?”
“自然是,慕家那麼大的一塊肉,誰不想分一杯羹啊。”
南宮離的語氣裡面不無嘲諷,那些人倒是一丘之貉,抱團一起去了。
“那王妃那邊”
“急什麼,慕鎮南的立場是效忠於皇上,我們不能貿然行進,且你認為皇上對於太子拉攏他最衷心臣子的事情會坐視不管麼?”
皇上在朝中的文武百官之中,除了文官,武將之中最大的仰仗便是慕鎮南。
慕鎮南端的是宗旨也是服務皇上,對於他們幾個皇子是如何的勾心鬥角他一概不理,只管做好分內的事,只管替皇上冶兵練馬的守好邊疆。
這也是為什麼皇上看重他,將虎符交給他的原因。
若是他也與一般的臣子一樣,早早的選好立場來站,怕是慕家沒有今日這般權傾朝野。
而慕鎮南也盡忠職守,並不與朝堂上面的臣子過多往來,叫皇上多心。
這會子太子要撬皇上的牆角,要挖走他的左膀右臂,皇上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管呢?
只是如今慕家的女兒們長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與慕將軍成了親家,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皇宮內院裡面,皇上和皇后在養心殿內說的話,這南宮離都能夠知道的這般一清二楚,可見他的眼線早就已經佈滿了整個皇宮。
此刻他倒是不擔心太子這邊,只見他撥了撥跟前的香爐裡面的香料,吩咐道:“最近太子在背地裡面調查三哥在民間開紅樓妓院斂財一事,找個機會提醒提醒三哥,不要叫小人給暗害了。”
其實每一位皇子,王府的家當除了皇上往日的賞賜,大多都有自己的錢莊與鋪子。
畢竟就單單的靠著皇上的賞賜,哪裡夠娶親納妾的,還要管著那麼大的一個王府。
往日的交際應酬更是少不了銀子。
所以他們都會在民間去開茶樓酒莊來賺銀子。
這些當然都是正常的,皇上就是知道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的。
但是這勾欄瓦舍的紅樓妓院便是皇上忌諱的了,若是哪位皇子與賭坊和妓院沾了邊,這就證明這皇子的品行不端,行為不正,輕則讓皇帝失望,重則被仇家上綱上線的在朝堂參上一本,擼了王爺的尊位貶成郡王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開茶樓又能掙幾個錢呢,油水最肥的,最掙錢的兩種營生就是這賭坊和妓院了。
“那王爺,我們需不需要叫三皇子知道是我們提醒的?”
男人閉著眼眸輕微的搖了搖頭,帶著些疲累的擺手道:“本王在王府深居簡出,什麼都不知道。”
江辭拱手:“可是王爺,這樣一來,三皇子就不知道是您提醒的他。咱們不是正好可以收他一個恩情麼?”
“本王要這恩情做什麼,雖說三哥先前主動請纓去管了難民一事有些急於建功立業證明給父皇瞧的意思,但是終究是一心為民,可比太子磊落光明的多,若是因為斂了些財就被太子連消帶打的擼了王爺的尊位。而且太子若是知道是我提醒的三哥,八成他的目光又要落在我的府上。”
說道這兒他頓了頓,聲線忽然壓低,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怨恨道:“本王可不會讓三年前的事情再一次重演。”
“是,那屬下明白了。”
聽到後面江辭有些明白了。
有些唇亡齒寒的嫌疑。
更有拿三皇子做擋箭牌的意思。
這些利害一個比較與那麼一個小小的恩情相比確實算不得什麼了。
“明白就好,去吧。”
江辭出去了之後,南宮離一個人在房間裡面,整個人隱藏在案桌背後,腦海裡面回想的都是三年前的那場舊事。
腦海裡面大火綿延,灼熱萬里.
江辭才剛出了書房的門,這玖佩便領著果翠來了,見人出來了連忙湊了上去。
“江大人,王爺在裡面麼?”
江辭點了點頭:“在的,玖姨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王爺說麼?”
“是呢,還勞煩江大人通傳一聲。”
“是,那還請玖姨娘偏廳用茶稍待,王爺若是得了空,自然會來。”
往日的規矩都是這樣,玖佩沒有資格進王爺的書房,一般要求見王爺說事情,都是讓她在離殤殿的偏廳裡面稍等。
“好。還請江大人替本姨娘言明,是真的有緊要的事情要找王爺說呢。”
“是,屬下定當辦好此事。”
其實方才江辭沒有走多遠,就在書房門口的這些話,南宮離都聽的清楚了。
此刻他起了身,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套了一件外套,作勢要往外面去。
“不用通報了,本王已經知道了。”
江辭才進來,這南宮離便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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