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將略帶著讚賞的目光看向了翡七,誇獎道:“你這話我愛聽。”
“那王妃,上藥吧?”
慕雪這一次倒是配合的很,雖然藥粉倒上去涼涼的,卻極大的緩解了那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
臉上的藥換好了,這下子該換左膝的傷了。
臉上的傷在怎麼說也只是些皮肉之傷,這紅腫到如同滷過的超肥豬蹄兒的左膝才是傷了筋骨的。
需要好好的將養著。
慕雪猜這消腫要一段時日,養傷要一段時日,恢復筋骨又要一段時日。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三個月怕是不能好好的蹦躂了。
紗布層層被拆開,之前的汙血已經盡數乾涸,渾濁的血漬如同附身在她的肌膚上面,使得她那一塊受傷的地方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充血的肌膚青紫一片,可見情況嚴重。
“王妃啊 ,您忍著點啊。”
拆到最貼近皮肉的那層透薄的紗布,翡七給慕雪打了個預防針。
慕雪將牙關咬緊,神色堅定,滿臉一副要去赴死的大無畏。
但是翡七沒有急著去撕,反而先是用溫水在周圍擦拭了一圈,算是做個潤滑。
“撕,老孃一點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翡七便一個抬手將最貼近皮肉的那一部分紗布給撕扯了下來,痛的慕雪說話的時候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不怕。。。。”
撕完了,她僵著身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將這話說完了。
紗布給完全的撕了,漏出裡面青紫可怕的傷口,還裹著一些黃色的金瘡藥粉
從拆紗布,到清洗傷口,再到上藥包紮.
慕雪痛的都快要虛脫了,渾身冷汗直冒的。
翡七的手腳利索,雖然只過了片刻鐘的時間,但是每分每秒都充斥著無盡的苦楚,慕雪很想仰天長嘯,這王妃做的真是太苦了。
“王妃,已經好了、”
慕雪根本不想說話,只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聽到這句話了。
而後又見到這房間裡面木頭似的杵著烏泱泱的一堆人,心煩的擺了擺手。
“都下去。”
那些個下人魚貫而出,留下慕雪一個人在床榻上面思考事情。
外面細小的雪花漸漸的大了,天色也越發的陰沉了。
這一眾下人退了出去,各司其職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了這鳳鸞殿的門,緊密鑼鼓著小碎步撿著少人的一條路徑往那扶雲殿的方向去了。
這個小丫頭是來尋玖姨娘的。
玖姨娘正貓在自己閨房的一腳,手裡正拿著自己與人來往的私密書信。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她下意識的將那手裡尚且還沒有看完的書信往裡面一夾,警惕的目光看向門邊,厲聲問話。
“誰?”
“姨娘,是我。”
果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何事?”
“姨娘,鳳鸞殿的人過來了。”
聽到這話,她連忙起了身,將那本夾著書信的左傳給塞到了抽屜裡面去。
而後這才放了心的走出了內殿。
“進來吧。”
“參見姨娘。”
那鳳鸞殿的丫頭名叫紅菱,進了殿內就極其恭敬的跪了下來回話。
“說說罷,王妃姐姐知道自己被毀容之後,今兒一整天怎麼樣了啊?”
雖然人說王爺寵著玖佩,但她的危機意識一直都有。
這不,在慕雪還沒有嫁進來之前,就已經收買了鳳鸞殿的丫頭了。
“回姨娘的話,這王妃一早醒來的時候還好,可能是痛糊塗了。不過就在剛才,府醫和那翡七給王妃換藥的時候,王妃可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氣呢。”
玖佩喝茶的動作一頓,語氣瞬間冷漠如霜。
“那她可有說些什麼?比如說,來日要找我報仇之類的話?”
那紅菱搖搖頭,撿著玖佩愛聽的話說了。
“玖姨娘您又何必擔心,方才王爺去過鳳鸞殿了,王爺走了沒多久這王妃便發了火,想必是王爺警告了王妃,不許她對您做些什麼呢,她也只能吃了這個虧呢。”
玖佩方才一直在忙著別的事情,沒有去探聽王爺的行蹤,連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是她疏忽了,萬一那王妃花言巧語討了王爺的歡心怎麼辦?
“你是說王爺去過鳳鸞殿看了王妃?”
“是啊,姨娘。”
“那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聽到這一個追問,紅菱老實的搖了搖頭道:“當時王爺和王妃是關起門來說話的,連翡七這甲等丫頭都是在外面候著的,我這等乙級的,更沒資格接近王妃的閨房了。”
她心裡有些不放心,再一次問道:“當真是王爺走了沒多久,王妃便發了火?”
“是啊,王妃照著鏡子,照著照著就發火了。”
當時的情況鳳鸞殿的下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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