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被這句話諷刺的臉色微紅,比之方才的煞白多了些顏色,看起來倒是彤紅誘人。
“我雖然傳了那樣的話,但是我也不是不要臉啊。”
辯解的聲音在接觸他淡漠的目光之時漸漸的弱了下去,小聲叨叨:“而且昨晚您本來就輕薄了我的。”
“嗯?”
某男一臉諱莫如深,見她還敢小聲叨叨,連忙提高了聲調的反問,似乎很不滿意。
同時他又一個跨步上前,那剛拉開的丁點距離又瞬間縮小了。
他抬手,慕雪正在驚恐的想著這人不會是要打自己了吧?
可是料想中的毒打沒有感受到,卻感受到他修長潔白的手指緩慢的附上了她的側臉,細細的描摹著她的輪廓。
身子壓低,與這連呼吸都嚇停了的女人保持著隨便一動便可以親上的距離。
“昨夜是這樣輕薄了你?”
他太近了,慕雪的心臟砰砰的跳,聞言點頭又搖頭,似乎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呵,你瞧瞧你自己,身材幹乾癟癟的,哪一點值得本王去下手?”
還是毫不留情的將人給譏諷了一頓。
“是,王爺昨夜喝醉了,將我當成了別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慕雪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這王爺昨天的那句小雪到底是不是喚自己的,故而才狀似無意的說了這句話。
卻不曾想,這句話讓他惱了。
似乎慕雪的這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猝不及防,她纖細的脖頸就被他狠狠的扼住。
男人的手指越發用力,語氣含著濃重的警告:“說,都知道些什麼?”
慕雪命運的喉嚨都被人給 捏在手心,自然不敢亂說,況且她也說不出來話,臉色很快因為充血而漲紅著。
“你,先。。先放.”
那一句你先放手還沒有說完,那男子便先收了手。
而後一甩袖袍端坐了高堂之上,以審問罪人的姿態質問慕雪。
“跪下。”
慕雪正貪婪的大口的喘著氣,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場就跪了下來。
但是她心裡不高興了,明明是你自己酒醉之後胡言了,怎麼好像還是她的錯了呢?
“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又是這樣。
慕雪自覺自己沒有做錯,或者說她確實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進門才說了兩句話,也不知道到底那句話出了問題出了毛病。
這男人的脾氣太無常了。
與這人相處都這麼累,遑論相愛?
等等!!!
慕雪覺得有個嚴重的問題了,她腦子裡面為什麼下意識有這樣的疑問。
“發什麼呆,本王問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他不悅,語氣更是陰冷,比窗外呼嘯的冷風還要傷人。
慕雪將姿勢跪的更加端正。
抬首卻用無辜至極的目光瞧了他一眼,可憐兮兮的說道:“若是因為臣妾來晚了所以王爺您才如此生氣,那臣妾自甘領罰。但是若說旁的,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這初來乍到的,一進來統共說了沒有三句話,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您,您要不然指點臣妾一二,臣妾以後也好不再犯啊。”
好一個無辜的眼睛,看的他都不忍心責罰了。
況且他只是試探一番昨夜自己到底有沒有說漏什麼。
聽她這語氣好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難道方才那句當做別人只是隨意說的?
“本王昨夜恍惚記得,似乎有人要摘我面具,你敢說不是你?”
慕雪聞言,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萬萬不敢啊王爺,給我十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動這樣的心思啊。昨天只是見您喝多了,扶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啊。您說,臣妾扶著您會碰到面具,這也無可厚非。總不能讓您摔著了吧?”
他一噎。
冷漠以對。
“哼,狡辯。”
“王爺啊,天地可鑑呢。臣妾真的對您絕無三心、”
一般人都說的是絕無二心,這人怎麼還多出一顆心來了呢。
他休整以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語氣高傲的不可一世。
“哼,倒是說說,你說多出來的一心又是什麼東西。”
“臣妾對您絕對沒有好奇心,沒有不敬之心,更沒有愛慕之心。”
這三心,前兩個聽來還覺得甚是滿意。
但是最後的這個愛慕之心也沒有,他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沒有也好,畢竟他的心房裡面已經滿滿當當的藏了另外一個人了。
此刻的他根本不會想到未來某一段無盡黑暗的時日,他會為了渴求這個女人用正眼瞧一眼自己而卑微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