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女人又要開始她的胡謅了。
這把劍他得來不易,可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就拿去送人了。
他倒要聽聽這女人這一句說是為他考慮又是幾個意思。
“說來聽聽。”
“王爺,方才在庫房挑選兵器的時候,臣妾見到了一把殘舊的流星劍,聽翡七說這是您當年在戰場時候取下敵方首級的奪命符。”
他冷著臉,語氣譏諷:“你倒是會打聽。”
“這事情不用打聽,當年王爺一戰成名,今天翡七隨口一提,臣妾便想起來了。”
“所以,這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從我第一眼見到那瞭望塔的時候便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能夠登塔一觀,那會是什麼樣會當凌絕頂的感覺。王爺您是個熱血好男兒,不說醉心於戰場.”
說道這兒慕雪以堅定不移的目光看著他,再以毋庸置疑的語氣一字一頓緩慢道:“不說醉心於戰場建功立業,至少不該是這樣整日的窩在王府裡面陪著那什麼破玖佩花前月下。一場大火,您就以為您失了戰場的資格麼?”
女人上前走了兩步,壯著膽子抬手摸了摸他泛著清冷幽光的面具,語氣無限的愛憐:“您並沒有啊,我的王爺。”
他的眼眸裡面含著炙熱,仿若那些深藏的死灰被慕雪用一把火給點燃了,他捏著那把劍的手越發收緊。
“您只是不願再去戰場廝殺,可是這不代表您失了在疆場戰鬥的資格。培養一把利刃,替您廝殺,不是更好麼?”
她的語氣低沉而曖昧,在他的耳邊傾吐這些話。
“而且我父親是老來得子,唯一的親兒子尚且不滿三歲,難道王爺要等他長大給您效力麼?還不如撿這個現成的,不是更好麼?”
話盡於此,慕雪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
慕海楓雖說年紀不大,卻在慕將軍的手下已經開始初顯鋒芒,這樣的人不在人剛出頭的時候爭取過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他看向慕雪的目光再一次變了。
這一次不是對她那些小聰明的欣賞,而是忌憚。
他忌憚她身為一個女子卻有如此犀利獨到的目光。
而且這理由真的足夠誘惑到了他。
“你就這麼肯定他會跟著本王?”
他有自知之明,他足不出戶的這三年。
朝堂之上早就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被太子的勢力擠兌的在這王府的一畝三寸地裡面存活。
然那慕海楓跟在慕將軍的身後,前途一派光明,會跟著自己這麼一個小透明似的王爺?
“王爺,我海楓哥哥會的,因為啊,他什麼都聽我的。”
聞言,某男眉頭擰緊,胸口有些發悶。
這一句他什麼都聽我的,慕雪說的萬分傲嬌,那股子得意勁,看的他甚是礙眼。
“就算他平時聽你的,你確認這種選擇陣營的朝堂之事他也會聽你的?”
他的語氣譏諷,似乎就是奔著潑冷水來的。
“接了您的這把劍,我海楓哥哥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王爺您既然不信我,不如明天看結果,如何?”
她滿心滿眼的得意與自信,似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光芒。
只見他將玄冥劍壓在了她的胸口前,而後萬分的傲慢:“那本王明天等你的好訊息。”
慕雪沒辦法只能雙手抱著劍,低著頭心有愜喜,心想著明天海楓哥哥看到這把劍肯定會心中歡喜。
卻不知道男人已經步步逼近,將她圈在了懷裡。
保持了一個不會親上的距離,男人貼近了身子在她耳邊沉沉警告:“女人,下次說話就說話,再動手動腳,本王砍了你的爪子。”
慕雪連忙斂眸應下,心想著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面具麼。
心裡叨叨歸心裡叨叨,卻還是乖巧道:“是,方才是臣妾大膽了。”
“你大膽的事情可不止這一個。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背地裡面調查三年前的舊事,本王不許你再去涉及當年的事,否則本王打斷你的狗腿。”
本以為她與這個男人薦了海楓哥哥,他會對自己稍微改觀一點。
可是聽到他這不是玩笑語氣說出來如此惡劣的話,慕雪還是打了個哆嗦。
旋即低眉順眼的乖巧極了。
“是,臣妾知道了。”
“那就好。”
他退了一大步,而後目光看向了她抱著的那把劍,眼底藏著一絲絲的不捨。
“慕海楓也算年少有為,不要讓他辜負了它。”
“是,臣妾替海楓哥哥多謝王爺。”
他一甩袖袍,傲嬌到了極點。
“本王的劍可不是白送的。”
聞言,慕雪狗腿似的替他斟茶,還親自送到了他的手上,一臉諂媚的笑。
“懂,當然懂,以後我海楓哥哥可就承蒙王爺您照顧了呢。”
話語的意思是討好的,但是這人怎麼老是海楓哥哥海楓哥哥的,聽著叫人沒來由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