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尋是預備在第二天一早入宮去告南宮離的狀的,但是奈何他身上痛的厲害,肺腑受傷嚴重,是連床都下不來。
他打發哲思入宮去告狀。
可是皇上一早狡猾的聲稱自己頭痛病犯了,拒不答應任何人的求見。
南宮尋有一種自己白白捱打了的感覺。
畢竟父皇不做主,母后還在禁足,他被打了也就被打了。
翌日清晨,在慕雪起床之前,京城裡面已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了,像是宮裡宮外都鬧成了一團。
但那都是王府外面的事情。
慕雪正在用早膳,腦子裡面想著翡七昨天晚上說的那些事情,又把人給招到了自己的邊上來。
翡七正在吩咐人將廊下的花盆往太陽底下搬,畢竟王妃交代過這些植物喜陽。
聽到王妃叫自己,立馬走了過來。
“王妃,怎麼了?”
“你即刻去離殤殿告訴王爺一聲,今兒不用入宮了。”
翡七無辜的朝著慕雪看了一眼,然後才問:“王妃,您昨夜不是說好您自己去跟王爺說麼?這”
慕雪快速的低頭,像是怕被翡七看出一些什麼來。
此刻她想到那個男人,忽然覺得手裡的湯包與糯米玉粥都不香了。
“本妃還有事,你去一趟便是了。”
其實慕雪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去做,打發走了翡七之後,她的眼眸裡面閃過晦暗的光芒。
想著那王爺曾經那麼高傲,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兒。
而且這一次的冷靜是她開口主動提的,那男人也許不會再主動踏足她的鳳鸞殿了。
雲芝不是沒有觀察到慕雪拿湯勺的右手,手背上面有被狠狠摩擦之後的痕跡。
“王妃,您的手背這是怎麼了?怎麼傷了?”
慕雪放下湯勺,目光輕輕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左手的拇指輕輕的摩擦,模仿著昨夜那男人塗抹藥膏之時的輕柔摩擦。
她的眼眸之間閃過落寞,而後將早餐一推:“不吃了,收了吧。”
能夠看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雲芝跟在後面伺候的小心翼翼的,甚至是連話都不敢多插一句嘴。
那邊的雲芝到了書房,她總覺得王爺的精神不是很好,那眼神雖如往常一般銳利,眉眼之間卻多了一絲疲憊。
“什麼事?”
他撐著手肘,中指輕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要緩和一下自己快要炸裂的神經。。
也不難聽出他的聲線之間含著一絲疲憊,沙啞的很,像是叫粗糲的沙子狠狠的磨過。
“皇上昨天有口諭,說是皇后未曾被寬宥,太子身上有傷,御花園的宴會取消了,說是王爺您不必帶著王妃去宮裡給皇上請安了。”
皇上當然不能讓南宮離帶著慕雪來請安。
畢竟那皇上昨天在聽翡七說了那件事情之後,便知道這太子翌日一早肯定是要入宮告御狀的。
他不想幫著太子打壓自己最心愛的兒子。
索性就稱病。。
既然頭痛病的話都傳了出去,唱戲自然是要唱全套的。
所以皇上自然不會讓南宮離帶著慕雪入宮去請安。
而且皇上常年勞累,偶爾稱個病還能放鬆放鬆。。
這不,此刻那皇上正換了常服,在御花園的白鷺湖邊上釣魚呢,看起來悠閒的很。
南宮離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聽到這話睜開自己假寐的眼睛,一針見血的問:“你昨天入宮,回來的時候,王妃可有問你話?”
翡七心頭一愣。
總感覺王爺和王妃之間怪怪的。
不過她倒是沒有過多的猶豫,老實答話:“王妃應該是專門等了許久,脫口就問皇上有沒有怪您打人,在聽到皇上沒有怪罪之意的時候,才放了奴婢去休息。。”
慕雪昨夜回了鳳鸞殿之後,在那窗戶邊上等了將近有一個時辰之久。
寒氣直往慕雪的身上鑽,將她先前沐浴時候所帶來的熱量都盡數的消耗了去。
南宮離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那向來悠冷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溫暖。
而後朝她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人退下。
王府裡面的下人們察覺出王爺和王妃鬧了矛盾是在三日後了,因為這些時日王爺和王妃雖然還在同一個屋簷下面,卻沒有任何的交集。。
王府的下人們竊竊私語。
都在背地裡面暗自揣測王妃是不是失寵了。
不過端看這當事人慕雪,倒是該吃吃,該喝喝。
像是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什麼了不起的影響。
但是南宮離的精神狀態就比較差了、
像是成了國寶熊貓,黑眼圈在他的眼窩處很是顯眼。。
天氣漸漸的暖了,溫暖的太陽將滿是花朵的庭院烤了一下午,黃昏時分,空氣之間還流轉著一絲燥熱。
慕雪身穿寬鬆的錦服,正在鞦韆上面晃盪,手上捧著一本關於靈醫針灸的古書,正默默的啃。
江辭在鳳鸞殿的拱門外轉了許久的時間,還是翡七看見了,同慕雪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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