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學來的?”
慕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無辜道:“跟學醫術的時候一起學的,王爺您不是答應過,不去追問這些事情的麼?”
她拿當初自己的話來堵自己。
南宮離無力的捏緊了床被,他確實這樣答應過她。
但是慕雪能夠從他的神色之間看得出來,這男人後悔了吶、
“後悔啦?”
此刻慕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南宮離看著卻覺得是折磨。
這世間再沒有一種折磨比現在更叫他痛苦的了、、
南宮離忍著心底升起來的酸澀、
彆扭:“沒有。”
他隱忍著,像是在原地蓄力。
蓄的力量越多,報復的越狠。
慕雪被折騰到天邊泛了魚肚白才能有覺睡那也是她自找的。
誰讓這女人昨夜不知死活的撩撥這個男人。
而他卻像不需要休息的機器,僅僅只是在床榻上面休息了一個時辰,在天色大亮之際,便起了床。
慕雪昨天答應文媚兒的事情南宮離都知道。
那女人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宿,怕是要睡到中午才醒。
南宮離便將那些事情盡數攬到了自己的手上來。
文媚兒走了,走的乾淨利索,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只帶了慕雪當初給她披的那一件披風。
可能是想留住她自認為還溫暖的一處。
此刻她將慕雪的披風攥在手心,在要上馬車之前,問了南宮離一個問題。
“王爺,媚兒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
“問。”
對於旁的女人,南宮離沒有什麼好耐心,也不溫柔。
“文承書文理事,他在這一次的風波之中,有沒有受到牽連?”
文承書是她的哥哥,但是自從她出生直到現在十五歲,除了有時候文府有大事,平素都看不到那文承書的影子,籠統不過見過三五面的樣子。
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除了他也姓文。
皇上可能都不記得文家還有這個叫做文承書的庶出大兒子,他也沒有對那人下手,所以文承書並沒有受到牽連。
“文理事無事,怎麼?文小姐是要去投靠他嗎?”
文承書同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不過南宮離並沒有去提醒什麼。
雖然文家的人口風很緊,將秘密藏的也夠深。
但文府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被他給查到了。
那文承書根本就不是文丞相的親身骨肉,怪不得文丞相會一味的打擊那個原本優秀的兒子。
“嗯,目前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王妃姐姐說的對,媚兒還是先將眼睛養好了再說。”
像是再無話說了。
這文媚兒說完了這話之後便上了馬車。
是在後門將人給送走的,馬車上面什麼標緻都沒有,樸素的嬌簾一放下,沒有人能夠看得出這是哪個府裡出去的馬車,也不知道這裡面坐的什麼人。
南宮離一個人用過了午膳,坐在床沿邊上看著慕雪。
心想著這小東西比他設想的更懶,更加的貪睡,這午時都已經過了,她的眉眼之間還滾著濃濃的睡意。
不過也賴自己。。
所以他倒是沒有將人給搖醒讓她用膳。
只是吩咐翡七:“本王馬上要入宮,這小東西醒了與她說一聲。”
吩咐完了這句話,這男人的目光才捨得從她的身上離開,而後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抬腳往外面去。
南宮離自然是要入宮彙報一下這兩日京城裡面發生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還要去探一下父皇的口風。
畢竟那殷遠高的家人還在天牢裡面關著呢。。
而後日便是太子的生辰了,請帖已經便發於京城各大顯赫人家,皇上興許會對皇后有所寬宥。
不過他前腳才到御書房,後腳皇上的聖旨也擬好了、
又給離親王府賞了不少稀奇的珍寶,是嘉獎慕雪治好了南宮離的臉。。
之前的時候皇上也在想著,如今這個老四看起來比從前自信開朗多了,原是臉上的傷叫慕雪給治好了。
慕雪不僅僅會醫病。。
更會醫心。。
聖旨還沒有頒發,南宮離便已經替慕雪謝了恩。
皇上的心情不錯,樂呵呵的摸著鬍子:“這可不行,改天將她帶來,朕要親自聽她謝恩。”
是想要見一見慕雪的意思。
南宮離自然不會拒絕,當即頷首:“是,那兒子後日帶她入宮來給父皇請安。”
後日??
像是想起了什麼,皇上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逝了去,看著手邊那些大臣替皇后求情的奏摺。
其實對於太子乾脆利索的告發文家的事情,皇上的心底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其實那本奏摺朕也研究過,上面貪汙最大的文官便是文丞相,如今文丞相已經倒臺,這件事情太子功不可沒,而且按照賬本上面來看,太子似乎並沒有牽涉其中、”
果然了。
聽到父皇的這話。
南宮離便知道太子那一步丟車保帥的棋走對了。
太子用一個文家,消除了皇上對他們東宮的懷疑。
而且糕點裡面有毒的事情,皇上也知道不是皇后做的。
局勢彷彿一下子又對太子一黨有利了。。
“後日是太子的生辰,當天皇后在御花園擺了宴席,你帶她入宮來走走也好。”
南宮離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的收緊,父皇似乎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皇后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