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了吧。
賤就賤了吧。。
她並沒有直白的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依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笑著問:“王爺,您今日怎麼問這話?”
他從前從來不問,今兒是受了什麼刺激麼?
“本王想問、、”
他的回答倒是誠懇與直接,以至於慕雪都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接的好。
她的沉默讓南宮離很是不安,其實她僅僅只是沉默了半瞬,稍縱即逝而已。
像是沒有立馬回答,便是怨的厲害。
“那麼小雪兒,是不是還怨本王?”
他的執著慕雪知道,再一次開口的問話之間裹著一絲難言的苦澀,像是怕聽到她說怨。
更怕她說不怨、、
好矛盾啊。
煎熬的等待期間,南宮離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神的鎖著慕雪,深怕錯過了這女人的答案。
不怨怎麼可能呢??
左膝當初腫如滷過的超肥豬蹄兒,每一個細胞都能傳來徹骨的痛,那種疼痛像是鑽入了心肺,慕雪到現在都還記得。
此刻慕雪也擦淨了彼此的身子,扯過床檔子上面掛著的長袍,往自己的身上披。
披完了之後,慕雪撩開紗帳,像是要走了。
南宮離急了。
他略急躁的將她的手腕拿住,將她的身子扯將了回來,用近乎渴求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怨的厲害嗎??”
其實見到她沉默不語的樣子,他就知道她怨著呢。
所以他問她怨的厲害嗎?
慕雪將他的衣服丟給他,然後利索的說道:“把衣服穿好,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不太想立刻回答、”
不是沒有感受到他扯在手腕的手掌略微顫抖,像是怕,卻又裹著一種暢快之意。。
南宮離要去穿衣服,自然就要鬆了她的手腕。
慕雪倒是沒有先走,只是在高腳椅上面坐著,長袍拖曳而下,顯露出她潔白的大腿來。。
手上端著琉璃杯,杯子裡面有她自己釀的酒。
他原不知道她還會釀酒,紅色的果酒在那琉璃杯裡面,顯得妖冶。
在此刻南宮離的眼裡,慕雪就是一個正在勾引他的妖精,特別是當她看到自己過來之時,一個仰頭將杯中紅色果酒一飲而盡之時,魅惑之間帶著一些瀟灑。。
他得承認,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狠狠的牽著他的心房。
門外有舒爽的風,撲在慕雪的面上,她深吸一口氣,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回答他的那個問題。
他的目光始終都黏在她的身上。
上前勾起她的小手,十指緊扣,像做/愛之時身子的緊密貼合。
不過他們前腳才回到鳳鸞殿,後腳便有事情忙了。
那文夫人像是等了許久的時間,在那長廊下面來回的走,不安的搓著手,目光還時不時的往這拱門瞧。
見到他們來了,當即連跑帶走的過來了。
“王爺,王妃,你們兩位貴人替老身勸勸媚兒吧。”
在南宮離和慕雪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這文夫人率先說了自己的來意。
慕雪見她急的滿頭汗,連忙勸道:“這是怎麼了?文夫人有話可慢慢說。”
“你們二人是貴人,在我們文府落難還能收留我家媚兒,老身在這兒真誠的懇求二位貴人,送佛送到西,幫老身好好的勸勸媚兒,好讓她隨我回鄉啊”
說著,這文夫人沒有乾涸的眼底又要落淚了。
方才她好勸歹勸,這文媚兒像是鐵了心,一定要留在京城。
依她來看。
太子對文家趕盡殺絕,若是將自己的女兒留在這京城不是羊入虎口麼?
而且文媚兒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說句不好聽的,放在街頭之上,甚至連一個掙到飽飯吃的營生都不會。
這種情況之下,她怎麼放心這文媚兒一個人留在京城。。
可是文媚兒的性子太過於倔強,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都要跪下了,也不能改變文媚兒心中的那想法。
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文夫人才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這兩人的身上。
其實她錯了。。
南宮離和慕雪並不是他們文府的貴人。。
反而文府會如今日這般家破人亡,就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就連那南宮尋也不過是被這個男人利用了而已。
朝他求救?
那不是笑話麼?
慕雪能夠感受他像是不耐煩的心緒,像是不滿這個人打擾了他。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話沒有說完。
慕雪的聲線之間藏著一絲討好,拽著他的胳膊輕輕撒嬌:“王爺,您先回房,等我先去看過了文媚兒再去找你。”
似乎是看出了這王爺不太好相與的樣子。
這文夫人淚眼婆娑的,將求救的目光盡數都放到了慕雪的身上來。
慕雪周身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息,還披著長髮,坐在床沿邊上。
“聽文夫人說你不願意與家人一起回鄉??”
慕雪一開口,文媚兒便知道這王妃是來當說客來了。。
這兩日吃慕雪的,用慕雪的,感受著慕雪的照顧。
私心裡面說不感激是假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文媚兒尤為堅持。
她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棉被,咬牙切齒的聲線之間多了一絲的絕望。
“我眼睛被毀,身子被玷汙,只要一想到那人是如何侵犯了我的,我就恨不能飲其血,吃其肉,我夜夜睡不著,覺得自己生不如死,我若不報仇,我寧願跳井去死!!”
前半段還是跟慕雪說的。
後面那一句我寧願跳井去死是跟文夫人說的。
像是要以死嚇退文夫人,以表示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