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裴闕回來的時候,安芷很遺憾地說了錢家表哥沒看上裴萱的事。
“要我說啊,錢瑾瑜就是沒遇到自個兒喜歡的姑娘。”裴闕一邊脫披風,一邊笑著道,“若是遇到了喜歡的姑娘,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木頭。比如我,不也是這樣?”
說起別的男人時,裴闕總是要誇誇自己。
安芷不接裴闕的問話,直說錢瑾瑜的事,“錢表哥大部分時間都在西部軍營裡,打小沒接觸過什麼女人,想來是沒遇到喜歡的。且看著吧,反正和咱們沒什麼關係。”
裴闕拿起竹籃裡的小孩兒衣裳看,每一件都精緻小巧,特別可愛,“那也不一定,錢夫人不是說了嗎,想要讓錢瑾瑜留在京都發展。”
若是錢瑾瑜要在京都做事,少不了要和裴家打交道。
聽到這話,安芷也點了點頭,“也是,錢家在京都沒什麼親戚,咱們都能算近的了,自然會多聯絡。就是不懂錢嬸嬸能不能說服她兒子留下,若是能留下,其實也挺好。像我,當哥哥在西北的時候,每每想到都很擔憂,可轉念再想,就算哥哥不去西北,也要別家兒郎去。誰的孩子都是命,只能怪永遠停不下戰火的邊疆。”
從懷孕後,安芷會更多愁善感一些。又因為日常都在屋子裡,想的事也更多。
裴闕有好幾次都看到安芷在發呆,“大舅哥是棟樑之才,若是你不讓他上戰場,定會逼瘋他的。”
“是啊,所以哥哥每次去西北,我都沒問可不可以留下,只要他能小心就好。”安芷理解哥哥的心情,也懂哥哥的志向,所以她憂心的同時,又是支援的。
哥哥滿腔熱血,願意以血鎮疆土;安芷的心思則在家人身上,各自有各自的心願,能互相理解,也在想方設法地讓對方更好。
說到安旭,裴闕今兒個去了安府一趟,“我今兒見到你哥哥了,他打算參加年底的宮宴。”
“他恢復得怎麼樣了?”安芷問。
“挺好的,快有最開始的靈活了。”裴闕笑道,“年底宮宴,是人最多的時候,到時候可以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安芷皺眉道,“確實是可以,不過我覺得還是太快了一點,哥哥會想參加宮宴,其實是想著等開春後去西北吧?”
“是的。”裴闕扶著安芷走到床邊,等安芷躺下後,他才上床,“宮裡的是非多,到時候不管你有沒有生產,我都會幫你推了宮宴。”
安芷也不想參加宮宴,等裴闕摟住她後,閉上眼睛道,“真希望能早點抓到害哥哥的人,不然我心裡總是突突的。”
夫婦倆一人一句,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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