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的話說完之後,高曉惠一臉慌亂,她站起來吼道:“血口噴人,這只是你的無端揣測,就憑一件衣服,你怎麼能證明?而且,我還有不在場證明!”
高曉惠拿出那張聚餐的發票,遞到陳實面前,陳實輕描淡寫地伸手擋了下來,說:“這種不在場證明,根本沒有法律效力,除非有當事人可以證實,要不你把那天吃飯的幾人叫來,當面對質?”
高曉惠慌亂異常,拼命尋找著反駁的話語,她的手在暗暗發抖。
“證據不僅僅是這件衣服。”陳實說,“你大概不知道,古夢醒私生活不檢點,她的男友為了捉姦在她手機上裝了一個追蹤軟體,你當時拿著她的手機在案發現場周圍來回移動了兩次,期間你被酒店的監控拍下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證可以證明。”陳實用大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子,“就是我!這兩項證據在法庭上足夠形成證據鏈了,還有乙醚的事情,只要在這家醫院搜查,一定能找到丟失乙醚的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嗎?高醫生!”
高曉惠像被人抽走了脊樑骨,軟軟地坐回椅子裡,眼神不停地遊移著,林冬雪準備掏出手銬,陳實向她作了一個且慢的手勢。
他安靜地等著,突然高曉惠像換了一個似的,她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賤人該死!”她仰起頭,“她搶了本該屬於我的男朋友!”
陳實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那個遊戲,你也玩嗎?”
“我和沈軍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我們無話不談,後來他提議見面,我從來沒有和網友見面的經驗,生怕是個騙子,所以我就拉上了古夢醒陪我一起,我後悔死了這個決定。第一次見面,沈軍如約趕到,我和古夢醒就在不遠處偷偷觀察他,我對他很滿意,正準備去赴約,古夢醒那個賤人卻突然說肚子疼,非要拉著我離開。
“幾天後,我準備補償我的爽約,在遊戲上重新約沈軍出來見面,可他卻說不是剛見過面嗎?這時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當面質問古夢醒,她一開始還和我撒謊,後來瞞不住了才把真相告訴我,原來她看中了沈軍,便謊稱是我和他見面了,更讓人氣憤的是,兩人竟然還上床了!
“我想不到最好的閨蜜竟然搶我的男朋友,不,其實我早該想到,她就是那種沒有男人不行的賤女人!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要了,我生自己的氣,從那之後,我和那賤人很少聯絡,她卻經常主動來找我,好像故意氣我似地說他們進展怎麼怎麼好,我心說你這樣的賤人遲早要被人捅死。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幾個月前來了一個病人,竟然是沈軍,他染上性病,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猜這事一定和那賤人脫不開干係,一打聽果然如此,她在外面亂搞,染了病,又傳染給沈軍。我氣得又哭又笑,沈軍是個多好的男孩子,為什麼會被這種賤人勾走,而且她居然根本不知道珍惜……”
說到這裡,高曉惠痛苦地捂著臉,陳實說:“所以,你萌生了殺意?”
“是!”高曉惠的臉埋在手裡說道,“整個過程,和你推測得差不多,我本以為我計劃得很周密,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你以為自己計劃得很周密嗎?不,簡直是漏洞百出!”
“我……我會判死刑嗎?我不想死,求你們放我一馬吧!”高曉惠哭了。
“那可不是我能說的算的,殺人就該付出代價,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想必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我不贊同你的做法,殺人是最蠢的解決方式。”
陳實站起來,向林冬雪招手。
林冬雪長呼了一口氣,沒想到真兇竟然落網了,這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給真兇戴上手銬,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
林冬雪走過去,正準備給高曉惠戴手銬,她突然力氣很大地推開林冬雪,從抽屜裡抓出一支注射器,飛快地朝自己的腿部扎去。
陳實眼疾手快地攔下她的手,注射器掉在地上,一股苦仁味瀰漫在室內。
陳實盯著高曉惠的眼睛說:“聽著,你這種情形未必就會判死刑,好好爭取,你還是有機會重見天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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