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一大早,莫鳴就出了門,其實他很少這麼早起床的。
這個早起的定義呢,對於莫鳴來說就是平常家庭作業沒寫完,在早自習鈴聲打響前的十分鐘到校。
但今天不同,莫鳴是特別的早,比去學校補作業還要積極得多。
大約是六點一刻,莫鳴反常的在晴川鎮的公交站牌那的長椅上坐著。青水縣的每一個鎮子上都是設有公交站牌的,公交車將所有縣下面的鎮子連線起來。每隔十五分鐘就有一趟車,臨鎮之間的車程也只有短暫的十分鐘,不少其它鎮的學生會選擇晴川高中,便利的交通這個原因也佔了一定比例。
莫鳴只是坐了一會兒,公交車就來了,大約是六點十六分。但他沒有過於的關注下車的乘客,因為此時的學生很少,他這麼早來只是怕可能會錯過了。這種嚴謹的作風,對於莫鳴來說確實是少有。
又幹坐了十五分鐘,到了六點半,下一趟車到站了,一開門,少有的幾個人下了車。莫鳴只是稍稍注意了一下下車乘客中的學生,很幸運的一眼就瞟見了他要等的人,讓他意外。
來的真早啊,平時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那人下了車,一眼也望見了眼神凌厲的莫鳴,先是一愣,然後才慢慢驚訝起來。他有些猶豫,是在猶豫是否應該走上前打招呼,一番猶豫的結果是,還是忽略吧。
「何餘。」
莫鳴冷冷的叫住了他,他含羞草一樣敏感的停下了腳步,接著用很是驚訝的眼神看著莫鳴。
「哦?莫鳴你在啊?我剛才沒注意到,你在這裡幹嘛?很少見啊。」
一連串的廢話,莫鳴有些聽得厭煩了,耿直一點難道很難嗎?
「我有話要跟你說。」
莫鳴內心掙扎起來,不過還是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就像是困擾著兩所大學,猶豫不定的考生做出選擇一樣,非常正式。
公交車門關閉,然後駛向下一站,天色還是非常早,其他忙碌的乘客火急火燎的走開後,在空曠的站牌旁,只剩兩人。
何餘俯視著認真無比的莫鳴。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天心情有些不好,表現的太冷漠了。」
何餘撓著後腦勺,爽朗的笑,他做出這種反應,幾乎沒花時間思考。還
沒等莫鳴說什麼,他反倒先道歉了,道歉的意義也很明確。他以為莫鳴是想跟他為電影角色的事情道歉的,所以先行一步,讓自己身處在道德的制高點。其實何餘後面所謂的目的是莫鳴主觀猜測的,他現在對何餘存在很大的意見,但卻不得不這樣,因為不這樣的話,莫鳴接下來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我不是說這個。」
莫鳴生硬的扯開話題,而且何餘你說了些什麼?心情不好?這又是在唬誰呢?你不是整天笑嘻嘻的嗎?
「這樣啊,這麼正式是做什麼?」
他依舊保持著笑,禮貌的笑,善意的笑,佔據了道德制高點的笑。
「我看到了。」
莫鳴眼神深邃,是可以把人溺死的深邃,面無表情就是最刺人的表情,語速遲緩但語氣沒有一點波瀾。
這冷冰冰的話語讓何餘有一絲的緊張,不敢再嘻哈著回答的,開始認真起來,但莫鳴仍然懷疑,這種認真是真的嗎?
「你看到什麼了?」
莫鳴停頓了一下,把氣氛烘托得更加詭異,下一秒該是審問了。
「你把老鼠塞到晏舞抽屜裡的事情,哦不……應該是把死老鼠塞進抽屜。」
莫鳴很乾脆的說完這句話,期待何餘的反應。
何餘能是什麼反應了?驚訝,是驚訝,也是適度的不解,但就算如此,還是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直接否定,一會兒後,才面稍露怒色。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他竟然還是文質彬彬的提問。
如果是詆譭了你的話,請更加生氣的反駁好嗎!別這麼冷靜的回擊,不然我會動搖的!莫鳴稍稍緊張起來,但好在的是,沒有絲毫的表現在臉上。
「我親眼看到了,你把死老鼠放進晏舞的抽屜裡面了。」
莫鳴冷靜的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情感上的波動也不存在。雖然莫鳴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變幻一下態度,卻又擔心會弄巧成拙露出破綻。
「我不知道你親眼看見了什麼,但我能說的是,我沒有做過。」
何餘很是生氣,臉上寫滿了委屈,下一個動作就是轉身,冷酷的轉身,接著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直走就行!不用理會莫鳴的胡言亂語!
「我知道你的目的!而且親眼看到了你的行為!所以別掩飾了!」
在何餘先失態之前,莫鳴表現出了氣憤。
何餘停下腳步,轉身盯著莫鳴,一臉的同情,攤開雙手,苦笑一下,彷彿被誣陷為兇手的善良市民對蹩腳偵探表現出的無奈。
「放學前的大課間我可是跟朋友去操場了唉?足足晃悠了整個課間,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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