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英頓了頓,“那死丫頭不想嫁怎麼辦?”
“那就綁了送人家床上去。”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蘇父蘇明德冷哼一聲。
他帶著一副眼鏡,法令紋深刻的臉上不苟言笑,看起來威嚴而又精明,偏偏顴骨很高,帶著一絲刻薄樣:“蘇家決定好的事情,作為蘇家長女,她聽也得聽,她不聽也得聽!”
這下蘇英總算徹底放了心,嘴角惡劣地揚起,似乎已經看見她親愛的姐姐痛哭流涕的懇求模樣。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蘇明德扶了扶眼鏡,“蘇時清手裡哪來的錢墊付的醫藥費?”
作為自己的女兒,蘇明德最清楚地知道蘇時清應該是沒錢的,突然能夠墊付起兩百萬的醫藥費,不免讓人生疑。
“到時候親自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對於這個女兒,秦茹萍向來是不關心的。
雖然蘇時清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但那終歸是一個女孩子,蘇家偌大的家業不可能交到一個丫頭片子的手裡。
畢竟蘇明德那邊的親戚,什麼大姑二姑都盯得緊呢,秦茹萍第一胎生了個丫頭出來,沒少被她們數落。
好在自己的肚子爭氣,生了蘇英。
現在要蘇時清出去聯姻,秦茹萍絲毫不心疼——這可是在給她寶貝兒子鋪路呢。
三人談話間,大門外面隱約傳來汽車的聲音。
蘇父蘇母抬頭看去,便見下一秒,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砰!”
“哎呦喂。”秦茹萍被這一下嚇得不輕,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抬眼便見大門那揹著光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蘇時清雙手插兜,身上風衣衣襬隨風而動,勾勒出她細腰長腿。
眼眸看似彎起帶笑,實則眸底一片冰涼,蘇時清淡淡掃視沙發上坐著的三人,歪了歪頭:“親愛的爸媽,好久不見。”
“你這丫頭要死啊!”秦茹萍被剛剛一下嚇得不輕,此時看著蘇時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女孩子家家的,誰家教出你這麼個狗東西!”
蘇時清眨了眨眼,好脾氣地笑起來:“您真是上了年紀老糊塗了,我可是您一手教大的不是嗎?”
說罷,也不管秦茹萍紅了青,青了白的臉色,蘇時清徑直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是好茶,在末世啃了不知道幾天餅乾的蘇時清暗暗感嘆。
“你!”秦茹萍被氣得胸口疼。
而蘇英臉色難看地看著對面從容的蘇時清,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隔了幾個小時,他卻覺得這死丫頭看起來愈發神秘。
就好像蘇時清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危險、神秘,不容靠近。
哼,拽什麼拽!
蘇英在心裡惡狠狠地想著:等著被綁著扔上傻子的床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拽得起來。
“你就是這麼跟你媽說話的?!”蘇明德看蘇時清毫不在意的模樣,厲聲呵斥。
蘇時清低頭看著手中杯子裡的茶水,語氣淡淡的:“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三連聲音都不算大,這麼說話有什麼問題嗎?”
她微微一笑:“如果這樣就破防了的話,我建議蘇夫人去心理問詢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