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哥,電話。”
南箏剛下車回到辦公室,大腳就在背後走來道。
順手拿起電話接通:“誰啊?”
“不知道。”
“沒他媽問你。”南箏轉頭一巴掌打在大腳身上罵道:
“傻乎乎的。”
大腳尷尬的撓頭笑了笑。
“靚箏,是我,新記凌俊。”斧頭俊的聲音從電話傳來。
“喔——是你啊,什麼事兒?”南箏坐在沙發上懶洋洋道。
他倒是知道這個斧頭俊,這幾天高晉的人還跟他們鬧得挺兇來著。
不過也沒管。
小弟自有小弟福嘛。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難道這真的要開打麼?”斧頭俊冷聲道。
“別忘了,是你的人先做了我的人,別說你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南箏嗤笑道:“斧頭俊,我記得沒錯的話,是你的人先踩線的吧?”
“那是邊緣地帶,誰也說不清是誰的,你說是我的人錯就是……”
“我說是就是!怎麼樣啊?”南箏語氣冷了起來,斧頭俊聲音戛然而止。
“斧頭俊,你出來混十幾年了,難道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古惑仔做事需要什麼證據麼?嗯?”
“你要是想打,那我肯定奉陪到底,正好我最近沒錢了……你走粉的手裡萬八千萬肯定是有的,要不借來用用?”
“談談。”斧頭俊沉默片刻道。
他沒想到這靚箏真的這麼囂張,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你想怎麼談啊?”
南箏心裡忍不住冷笑,就在電話裡跟我談?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你憑什麼敢這樣跟我談?
連浩龍都得給我滾過來賠禮呢。
“我踩線,你做事,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讓所有小弟退出。以後那個地方就是邊緣地帶,如何?”
“我感覺那什麼邊緣地帶不好,直接就是我的不好?”
“好,給你個面子。”
南箏甚至連線下來的話都沒說出口,斧頭俊就答應了。
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南箏愣愣的看著大哥大,有些懵。
隨後看向大腳:“大腳,我是什麼還很喪心病狂的人麼?”
“不是啊,頂多有點兒瘋而已。”大腳下意識道。
“問你這個,沒他媽讓你答那個。”南箏罵罵咧咧又給了大腳一巴掌。
他是真挺詫異的,沒想到斧頭俊居然就這麼認慫了。
他還真想擴大矛盾,然後找機會直接吞了新記的地盤。
然後把尖東打成清一色來著。
古惑仔現在什麼時候這麼有腦子了?居然都會思考了?
南箏不禁狐疑,那些寫小說的不都是給主角不斷製造反派,然後一路打一路變強的麼?
自己到自己這就個個慫了?
難道自己才是反派?
不對啊,自己一直都為人民服務,一直除暴安良,打擊犯罪來著,怎麼可能又是反派呢。
“大佬,斧頭俊說什麼啊?”大腳看著南箏懷疑人生的表情,不禁問道。
“還能說什麼?認慫了啊。”
“這麼識趣,想打他都沒機會,搞得我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南箏罵罵咧咧的扔下電話。
大腳卻不以為然:“不打不才對麼?斧頭俊雖然有地盤,但他是散貨的啊,手裡這麼多貨,怎麼跟你打?
不怕被反黑組和掃毒組兩頭夾啊?”
“靠!忘了。”南箏一拍腦袋。
大腳不提這個,南箏都沒想到這層面,自己之所以百無禁忌,還真是因為最多就一個反黑組盯著。
而像連浩龍、斧頭俊這些蛋散就不一樣了,走粉走到喪心病狂,殺的差佬不知道有多少。
重案組、刑事組、掃毒組,反黑組……一堆部門盯死。
怎麼打?拿頭打啊。
至少也得把貨散出去才行。
這也是斧頭俊退讓的原因,他不是怕火拼,而是怕差佬。
更重要的還是南箏如今名聲太響,跟他鬧起來的走粉爛仔,沒幾個是能撿到便宜的。
八方注意啊。
“嘖嘖,這麼說,在這麼多古惑仔人渣之中,我還算的上是個好人了。”南箏嘴角扯出個輕蔑笑容。
剛好,太保來了電話。
“喂?”
“箏哥,我查到了些訊息,連浩龍那批貨昨天出手了一千萬,是給九龍城阿山那邊的,而阿山後面又轉交給了託尼三兄弟販賣。
倒是沒想到對方直接把貨黑了,阿山現在正在到處刮這三兄弟呢。”
“託尼三兄弟?阿山?一千萬的貨?”南箏眉頭一挑。
查個連浩龍居然還能查到這些人裡去了?果然是走粉一家親啊。
“沒錯,連浩龍一向是九龍一帶的毒霸王,不少人都是找他進貨的。雖然價格平平,但質量好。
聽說是直接在金三角進的貨,所以那些下游找金三角還不如找連浩龍,不用走這麼遠的水路,少些麻煩和意外,除了價格貴了點兒。”
太保還以為南箏不清楚託尼三兄弟為人,又說道:
“而這託尼三兄弟,是白石難民營裡邊出來的,自從箏哥你吞併了洪泰,後面他們就趁機搶了一條街。
現在手裡有三百多號人,全是越南佬,對外稱是越南幫。”
“嘖嘖,這麼說,我這個人好人做了好事兒,反而還讓壞人從中崛起了?”南箏饒有興致道。
想了想又開口:“先看看再說吧,繼續盯著連浩龍。”
“沒問題。”
一千萬的貨和三千萬的貨,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南箏當然願意先搞定連浩龍了。
只不過這撲街最近風平浪靜,連面都不露,九龍那邊又是忠義信的人為主,不少釘子都伸不進去。
不知道連浩龍在搞什麼鬼。
反正阿山現在到處刮託尼三兄弟,風頭火勢,託尼三兄弟也不敢把貨散出去,不然打起來肯定是差佬撿便宜。
不過這些人還真挺瘋的,畢竟在越南窮橫慣了,打架火拼都敢拼命。
現在越南自稱第四強國,越南人又生性好鬥,不然託尼也不會敢狂到出那句:“我們做事就是這樣”
……
此時濠江一棟別墅內。
山雞急匆匆的從港島趕了過來,進去房間就問道:“老闆,你怎麼這麼有空來濠江啊?”
“山雞,你在港島的事情都辦妥了嗎?”裡面走出來一中年人,正是三聯幫幫主雷公。
“都辦妥了。”山雞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雷公緩緩坐在露天陽臺的椅子上,說道:
“我也好久都沒有來到這裡了,所以想要讓你約蔣天生出來喝酒聊天,我們好久沒敘敘舊了。”
“沒問題,我在港島有個結拜兄弟叫陳浩南,我找他,應該能辦妥。”山雞點點頭道。
“不過現在洪興那邊正在辦葬禮,恐怕得過幾天。”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雷公笑眯眯的拍了拍山雞肩膀,轉身回房間:“你跟阿瑤聊聊吧。”
“未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你怎麼來了?”山雞看向面前的旗袍女子問道。
“看你有沒有到處泡妞啊。”丁瑤笑了笑道。
丁瑤是雷公的情婦,但雷公早就沒有那玩意的能力了,讓丁瑤做情婦其實就是為了把控下面人的人心。
比如山雞這種色藍。
連床都沒上呢,就已經被丁瑤給迷的連他媽都不認得是誰了。
……
第二天一早,南箏就早早的來到旺角的靈堂內。
洪興話事人幾乎全到了,全站在面無表情的蔣天生身後。
排成兩排。
南箏清楚蔣天生為什麼要辦靚坤葬禮的意思,不僅要讓外人知道他這個人大度,還要告訴所有人——我蔣天生回來了。
利用一個死人做八百個局,蔣天生應該早就預謀很久了。
畢竟之前他實在做的不怎麼樣。
期間還有不少字頭的人過來送禮,南箏知道的就有和聯勝鄧伯、號碼幫鬍鬚勇和東星駱駝的心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南箏今天就是過來看戲的。
一個小時後,所有儀式舉行完畢,其餘社團的人全部離開。
幾個大漢抬著棺材出去準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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