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時間不去找你的主子蔣天生,來我這幹什麼?”
“就不怕我幹掉你啊?”
南箏饒有興趣的看著來人,他還真的有些意外對方的到來。
畢竟陳耀現在已經說要舉辦葬禮,那麼說明蔣天生肯定是回來了的。
如果蔣天生不回來,陳耀絕對不會給靚坤舉辦葬禮,更不敢。
鬼知道靚坤在背地裡養了多少人?
洪興是蔣家的又不是陳耀的,真打起來,死的第一個就是他。
陳浩南緩緩把錢箱子放在桌上,神色頗有意氣風發:“這是一百萬,就當我感謝你之前訓練我的那幾天。
至少沒讓我損失幾個好兄弟。
我今天來就是送錢的,你沒道理跟錢過不去吧?”
“陳浩南,我記得,你昨天晚上好像就已經給了其他人了吧?”南箏眉頭一挑:“現在才給我?看不起我啊?”
陳浩南一愣,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這件事兒。
不過現在靚坤死了,也無所謂了。
“箏少,再怎麼說,你之前也是跟靚坤有過不少關係。真要不防備著點兒,誰知道結局如何呢?”陳浩南自顧自的坐下笑道。
自從山雞帶了援手帶回來後,砸旺角場子,大鬧酒樓,殺靚坤……
總總事蹟在一晚上傳了個遍,好不威風,他現在都感覺自己跟靚箏是一個地位的人了。
“噢,那你現在到底是幾個意思?”南箏饒有興趣道。
“很簡單,你不是說做人不能站隊麼?現在蔣生回來了,靚坤死了,那我先主動過來拉攏一番,很合理吧?”陳浩南笑道。
對於靚箏,他還是有些好感的,至少不像靚坤那麼厭惡。
至少之前南箏的幾句話,讓陳浩南腦子比以前好使了些。
現在都懂得思考了。
“我需要你的拉攏麼?”
“陳浩南啊陳浩南,說你傻你又完全傻不完,說你忠心又不完全忠心,你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
陳浩南臉色一下就變了。
“靚箏,你現在是幾個意思?”
“我先問你,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拉攏我?你是蔣天生什麼人?什麼職位什麼地位……一句話說完,你配麼?”南箏指了指陳浩南。
“我說過了,你這種人就是被當槍使的貨,看來我是真猜對了。”
“到底是誰殺了大佬b,你現在居然還不清不楚,你是真的蠢啊!”
陳浩南瞬間臉色大變。
靚箏這話是什麼意思?真正殺大佬b全家的不是靚坤?不是靚坤那會是誰?
看著南箏玩味兒的笑容,陳浩南擠出似笑容道:“靚箏,你唬我啊?”
“跟你這種人,我也沒必要繞圈。因為你太蠢了,聽不明白。”南箏輕蔑的仰在沙發上:
“我就問你一句話,是誰導致大佬b全家死光的?”
“是靚坤。”
“那他為什麼要殺大佬b全家?”
“因為b哥不服他當龍頭……”
“你和包皮那些蛋散不也不服麼,那靚坤為什麼沒有殺你們全家?”南箏問道,陳浩南突然就愣住了。
對啊。
b哥實力不比自己強多了?
既然靚坤這麼心狠手辣,那為什麼不對自己動手?
陳浩南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巴閉被你們砍死,從來不是因為他賣貨踩過線,而是因為他是靚坤的左膀右臂。
大佬b死全家,也不是因為他不服靚坤當龍頭。
而是因為他前前後後當金手指給警方當內鬼,坑了靚坤上億!陳浩南,你打飛機都不一定能打出一億來,大佬b卻坑了靚坤一個億,換做是你,你會不會殺人全家?”
南箏看著陳浩南這吊樣,就知道他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所以說對於下面的馬仔不用交心,讓他們腦子足夠不好使就夠了。
南箏又在蔣天生手裡學到一招。
“坑一億?靚箏,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騙?他一個話事人哪來這麼多錢?”陳浩南滿臉不可置信。
“井底之蛙。”南箏嗤笑道。
“這件事,就當是我騙你的。可我再問你,大佬b死全家那晚,蔣天生為什麼沒有回來?反而靚坤死了,他立馬就能回來?
我再問你,大佬b為誰做事?你又為誰做事?
既然你們都是為上面的服務,那你們出事的時候上面不扛事兒,反而還讓你們自己背鍋?嗯?”
陳浩南心中飛快旋轉,思緒萬千,最後表情扭曲成一團,雙拳猛地握緊拳頭,整個人都有些輕微顫抖。
心理防線都快崩潰了。
說白了,陳浩南是腦子不好使,可他真不傻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不清楚南箏在說什麼?
有些事情被矇在鼓裡,可一旦被戳破,抽絲剝繭,很多盤根錯節都能讓人浮想聯翩……
見到陳浩南眼珠子都紅了,南箏見差不多了,打了個電話給神燈,“把人帶進來吧。”
“箏哥。”沒片刻,神燈在外敲門,隨後帶著三人走進來。
當看到大佬b的老婆孩子全都沒死,陳浩南瞬間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本來腦容量就不夠,現在更是快宕機了。
“陳浩南,見你不是傻到極致的人,我再賞你一句話:這個世界吃苦可不能成為人上人,只有吃人才能。”
“今天的事情你保密,該問的好好問個遍,不該說的少說。”
“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南箏勾起一抹笑容,起身離開。
這就是他的王炸。
南箏不清楚能不能救活靚坤,他自然也不會把牌壓在靚坤身上。
讓陳浩南幹掉蔣天生或許也不錯?
南箏就喜歡玩些有意思的遊戲。
很快辦公室大門被關閉,陳浩南緊握雙拳,青筋暴起,直勾勾的盯著大嫂b許久許久。
眼神甚至讓大嫂b都有些害怕。
沒片刻陳浩南深吸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才緩緩道:“大嫂,b哥出事那晚,有沒有洪興的人來救你們?”
“沒有。”大嫂b很平靜的回答。
“如果說南先生的人算是洪興的,那就他一個。
那天晚上,是他的人用手一下一下把沙挖出來,讓我們活過來的。”
“艹!”陳浩南猛地咆哮大吼,表情絲毫不掩飾的憤怒,眼珠子都紅了。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恨過,更沒對一個人這麼怒過。
原來靚箏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原來靚坤跟大佬b的爭鬥從來就不是矛盾,而是權鬥。原來蔣天生什麼都知道。可他就是不管,故意讓b哥全家死光,把事態鬧僵擴大到極致,就只是為清洗內部好重新掌權,原來自己和山雞他們從來就是蔣天生的一顆棋子……
這一刻,陳浩南殺意入心。
他恨不得把蔣天生抽筋剝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甚至是殺他蔣天生全家。
……
與此同時,黎胖子剛回到北角,就有一小弟走了過來。
“大佬,到時間去飛鵝山撒尿了。”
“你神經病吧?讓我去飛鵝山撒尿?還他媽準時?我有糖尿病啊?”黎胖子兜頭就罵道。
小弟撓了撓頭:“不是啊,是有人讓我這麼說的。”
“是誰說的?”
“不知道,有人傳達這話就走了,還說是急事兒。”
“靠!奔雷虎搞什麼鬼?”黎胖子心裡泛起嘀咕。
之前都是打電話通知的,這次為什麼會派人傳話?
難道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兒?連電話都不能打了?
思考片刻,黎胖子還是帶上幾個小弟坐車前往飛鵝山。
到了山腳,就讓幾個小弟吹風,自己獨自上去。
然而黎胖子剛上去不久,就看到一背影在懸崖上抽著煙,看起來還非常熟悉,頓時瞪大了眼睛:“靚箏?”
“離婚哥,終於等到你了。”南箏一個轉身,手裡突然多出把槍。
“你……砰!”
黎胖子連話都沒說出來,當場就被一槍打翻,頓時瞪大了眼睛充滿不可置信,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一輛泥頭車突然失控撞在山腳下一輛轎車上。
當時就連人帶車被撞翻,阿武下車就抄刀過去把幾個昏迷的黎胖子馬仔抹了脖子。
又迅速往肚皮上補了幾刀。
這才整整齊齊的把屍體拉上泥頭車,隨後把轎車推到山崖。
這才走路上山。
“全都搞定了。”
“風放出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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