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這位是我助理周偉生。”
“你可以叫他小周。”
“叫阿生也可以。”
(周偉生出自港片洗黑錢,第一代西裝暴徒。)
陳天衣指了指站在旁邊,面色冷峻,身穿西服的青年,笑了笑道:“我這位助理,除了是我的助理兼高階律師,身手也是不錯的。”
“噢,是麼?”南箏眉頭一挑。
“這麼說,陳大狀想要跟我的人練練了?那就來吧……這裡的人,你隨便挑一個。”
“不不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陳天衣襬了擺手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南先生,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找他。”
“是嗎?”南箏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兒一般。
我好歹一方大佬需要你的人?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麼?
“小周雖然做不了殺人放火,燒殺搶掠,但幫人打理生意,還是沒問題的。”陳天衣自顧自笑道。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哈哈哈!”
這周偉生是洗黑錢的。
周偉生笑了笑,隨後恭恭敬敬的給南箏鞠了一躬:“南先生,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請多指教。”
“不需要以後了,現在就有。”南箏打了個響指,把大腳叫來。
“去我家裡,把之前那幾件古董、字畫還有各種各樣的贓款拿出來,直接扔給這位……這位叫什麼來著?小丑,對,交給小丑先生。”
“南先生,是小周。”周偉生笑道。
“小丑還是小周都無所謂了,反正你也是屬於斯文敗類那一套。”南箏滿懷笑容道,周偉生笑的更開心了。
顯然還真是這種人。
十分鐘不到,大腳就帶著幾個小弟大包小包的走回來。
陳天衣看了周偉生一眼,周偉生立馬點了點頭,隨後逐一檢視。
這些玩意兒全是朱滔那邊拿的,之前南箏缺錢那會,還想出手來著。
後面找人一問才知道,渠道不明,出手硬扣六成。
也就是說只有四成利。
南箏又不缺錢,再加上這些古董能在朱滔身邊放著,肯定很值錢,因此也沒打算出手賣。
反正97後也算是直接上岸了。
到時照樣可以出。
沒片刻,周偉生看了眼陳天衣,隨後笑的十分邪性:“南先生,我剛才看了下,一共價值三千萬。”
“三千萬?”南箏又是眉頭一挑,隨後說道:“那就不出了,就這點兒錢,出手也沒能賺多少。
還不如等個十年八年,說不定有機會漲一波呢。”
這還真不是假話,90年代後各種各樣的經濟繁榮全部上來了,古董的價值也是水漲船高,一天一個價。
都知道情況,那為什麼還要賣?
“南先生,我可沒有說要賣,我只是說這批貨值三千萬,南先生可以直接賺三千萬了。”周偉生笑的更邪了。
南箏一看覺得這王八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隨後揮了揮手,讓大腳等人全部關門出去,周偉生這才說道:“黑市,交易,事後黑吃黑,錢貨兩到手。”
“哇,你到底是律師還是悍匪啊?”南箏一臉震驚。
你們律師還能這樣玩的?
隨後看向陳天衣:“陳大狀,你的助理有點兒王八蛋啊。”
“什麼,什麼王八湯?”陳天衣抽著煙一臉狐疑,彷彿什麼都不清楚。
得了,這兩個老小玩意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也對,幫人打官司才幾個錢。
有錢一年也接不了幾個大單。
古惑仔都有副業了,那做律師的也有幾個副業不很正常?
“南先生,難道是要打什麼官司麼?如果是你可以,如果是別人……我收費可是很貴的。”陳天衣又笑著道。
“靠!你這老狐狸裝的還真他媽像,要不是這裡只有三個人,我就真的信你是什麼好人了。”南箏翻了個白眼。
謹慎到這程度,想不發達都難了。
“行了,隨你辦吧。”南箏倒要看看周偉生能辦出什麼花樣出來。
不過這周偉生……好像在《洗黑錢》裡就是做三教九流的來著,玩黑吃黑好像也不怎麼意外了。
就是陳天衣這老狐狸太奸詐了,看似毫不知情,實則全參與其中。
哪怕是有錄音都搞不垮這種人精。
“事後五五分,我兩成,其餘的全做公益,如果你點頭,那麼南先生,我們就合作愉快了。”周偉生撐著桌子笑道,南箏隨手請便。
反正也是白嫖,不嫖白不嫖。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陳天衣為什麼拿十萬一個月就跟自己了。
估計早就看好了自己,知道自己飛速崛起,肯定有不少好貨。
同樣,陳天衣這種玩腹黑的,肯定仇家也不少,哪怕他在後面不露面,但誰能保證以後不會真的出事?
因此找個強手互相幫助才是答案。
很顯然,南箏這種人非常適合。
見南箏答應後,陳天衣笑容一直就沒停過:“還有,南先生,我們的夜未央律師部門已經開業了。
就在你的夜總會對面街,以後下班了,歡迎我過來喝杯酒吧?”
“自然隨意,等下給阿武電話你。”南箏點頭。
“如果出什麼事,陳大狀直接搖人就行了,一分鐘內會有人來幫你。”
“那就謝謝了,南先生。”
說白了,陳天衣壓根不是問能不能過來喝酒的,而是安全問題。
這個老狐狸,說話字字帶著內涵。
這麼多出來混的,也就南箏一個能聽得懂了。
估計這也是陳天衣選他的原因。
都是聰明人,強強聯手嘛。
……
下午,南箏就去到九龍城靈堂內,給四眼上香。
畢竟恐龍怎麼樣也是自己大佬,該去看看的還得去看看。
“恐龍哥,賓少。”南箏進了總堂帶人打招呼,也就那幾個人,並沒有太大的場面。
韓賓蹲在火盆裡面無表情的燒紙,恐龍悶頭抽菸,“靚箏,來了。”
“人死不能復生啊,還不如想想怎麼報仇。”南箏點燃根菸說道。
“再怎麼樣,人都死了。”
“你說得對,我們出來混的,本來就是一腳地獄一腳監獄。”恐龍點頭,實際上他們只是感到憋屈而已。
兄弟被砍死無所謂,只要死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可現在居然連兇手都沒找到,這誰不憋屈?
沒片刻,靚坤也帶著人來上香。“這次是有人做局了。”
“坤少,你有何見解?”韓賓頭也不回道。
“三聯幫的人都是用槍的,第一次刺殺細眼重傷進醫院,大難不死……第二次被人用刀捅死。
不過嘛,三聯幫的人又不是傻子,人生地不熟,他們怎麼去查的地址啊?”靚坤懶洋洋道。
這話反倒是讓南箏意外了,原本他還以為是靚坤做的來著。
沒想到靚坤主動把疑點說出來。
不過也不代表靚坤沒嫌疑,說不定他是反其道而行之。
故意用刀把人做了故意說出來,讓韓賓兩兄弟亂猜。
間接把矛盾轉移。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又或者細眼真的不是靚坤做的……
人在江湖,南箏是誰都不信,他只信自己和實力。
“我也是這樣想的。”韓賓緩緩起身,點燃根雪茄,眼中露出狠辣:
“反正不要讓我查到是誰幹的,只要讓我查到……我絕對讓他挫骨揚灰。
哪怕是個死人,我也要把他棺材板砸爛,挖出來鞭屍。”
“好,賓少不愧是一代狠人,還有賓尼虎稱號的打仔。”靚坤鼓掌笑道。
“只要你查清楚,那就告訴我,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畢竟要是你們查到我頭上,懷疑是我乾的,那就不好了……”
聊了一會,靚坤就帶人離開,洪興還有不少話事人讓人送禮過來。
不過沒幾個是到場的,反倒是基哥和十三妹到場了。
把人送葬後,南箏就回到夜總會,阿武直接走了進來。
“收到風,大鱷社要找靚坤給你施壓來著。”
“有這事兒?”南箏頗為意外。
“剛才我可是見到了靚坤,他可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簡單,靚坤懶得理會,你該打你的唄。”阿武淡淡道:“以前我在號碼幫那會也是這樣,只要不想談,那下面的人自然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等真打的差不多了,上面的人再出來談判談和。
至於打的那會誰傷誰死……
那肯定是看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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