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兩邊人都要他死,他自己還不自知。
說白了就是有點腦子,但不多,還不好使。
“說說吧,是誰教你怎麼做的?”南箏緩緩熄滅香菸。
“是,是新記老許!”恐龍一聽就明靚箏是在問酒樓跟差佬做金手指的事兒,這會也不敢隱瞞,連忙道:
“是新記老許讓我這麼做的,他說能夠讓和聯勝跟洪興打起來,新記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之後還能跟穩坐尖沙咀,等你們打了差不多了,兩敗俱傷。
我就能一鼓作氣,吞下尖東,說不定還能打個清一色出來。”
“計劃不錯。”南箏罕見的讚賞道,要不是他提前收到雷美珍的電話,說不定還真就上套了。
到時候自己動手被抓進去,下面的人跟和聯勝打起來,那新記還真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要是打不起來……
就像今天晚上一樣,新記照搬,栽贓陷害,不也一樣可以?
“箏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啊,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啊?”恐龍哀求道。
“傻豬來的。”
“恐龍哥你這麼智勇雙全,我怎麼敢對你做什麼呢?”南箏滿懷笑容,隨後讓韋吉祥拿出個電話。
“趁你現在還有力氣,打個電話給你的人吧……
就說是倪家跟和聯勝,一起做局坑的你。你現在逃出來了,要先打和聯勝大d,再打倪家甘地。
怎麼做,電話給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說。”
“我打,我馬上打啊!”恐龍立馬惶恐的拿過電話,兩條腿隨意擺弄,卻空落落的,看起來是真嚇人。
沒一會電話就接通,裡面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誰啊?”
“蛋糕,是我啊!”恐龍大喊。
“大佬?”蛋糕立馬瞳孔一縮,飛快道:“你不是被倪家的人抓了麼,現在能打電話的?”
“少他媽廢話,是大d那王八蛋跟倪家合謀搞的鬼啊!我現在逃出來了,趕緊搖人給我打死大d這個冚家鏟,我要他五馬分屍。”恐龍咬牙切齒道。
在靚箏這裡受的氣全在電話裡對大d和小弟發洩出來了。
“不是,大d哥不是你的結拜兄弟麼?怎麼會這樣?”蛋糕傻眼了。
南箏一個眼神,恐龍冷汗都下來了,怒吼道:“別廢話了,趕緊去打他!這王八蛋就是想要我命啊。
和聯勝一直想要打我尖沙咀的主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今晚一次性幹翻他,我要大d這王八蛋死啊!”
“好好好,我馬上去辦。”蛋糕迅速答應,緊接著電話內又傳來他搖人聚集小弟,順便準備武器的聲音。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蛋糕應該就是恐龍的心腹了。
在恐龍這裡有地位,在下面也有一些話語權。
不然搖不了人。
又喊了幾句證明自己還活著,恐龍這才結束通話電話,臉色蒼白又驚懼的看向南箏:“箏哥,箏爺!我該做的都做了,可以放了我沒有?”
“先待著吧,好好清理你自己的屎尿。什麼時候地板乾淨了,什麼時候再找我。”南箏哈哈大笑的起身。
隨後又揮了揮手:“韋吉祥,派人盯著他。”
“每隔幾個小時打一針腎上腺素,死不了的。”
“沒問題。”韋吉祥點點頭,心中卻非常的震驚。
這恐龍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大佬了,居然被這麼對待?
韋吉祥這會都有些可憐恐龍了。
媽的,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了,在這裡純當個活死人了。
韋吉祥也忍不住懷疑,道上的老大是不是都是像恐龍這麼蠢的?
明知道靚箏是尖東皇帝,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居然還得罪他?
要是自己當老大,自己見到靚箏這種人就得掉頭走。
要麼就是一起合作賺錢。
反正是不會得罪。
要是真不小心得罪了,也得找機會一擊斃命,而不是傻乎乎的放狠話讓人注意和記恨。
畢竟沒有殺人的心,為何又要拿起刀?
……
“那恐龍也半死不活了,為什麼不直接做掉他?”出了地下室,駱天虹在背後問道。
南箏頭也不回的冷笑:“做掉他?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做掉他?”
“我這人是最心善了!絕對不會隨便殺人滅口,畢竟我是信耶穌來著,耶穌讓人向善,我就得向善。”
“信你就有鬼了。”駱天虹心裡忍不住嘀咕道。
按他猜想,靚箏肯定是憋著一肚子壞水,還不知道怎麼用。
反正恐龍現在是想死都難了。
“花佛。”回到辦公室,南箏又打了個電話給水房的龍頭。
花佛立馬熱情的招呼道:“箏哥,什麼事兒啊?”
“今天晚上派人踩進佐敦,專打和聯勝師爺蘇和吉米的地盤。”南箏坐下就直接道。
“要是搞定了,這個月的月錢,就免了吧。”
雖然南箏沒有生意在水房,但花佛定時定點都交錢給南箏。
一個月一般是一兩百萬。
不多。
美其名曰是管理費。
老江湖嘛,寧願砸錢買好,也不寧願得罪,沒機會送錢,也得找理由找機會送錢。
難怪他是最終奪帥人。
“好啊,箏哥話事,那我肯定給這個面子。”花佛眼珠子溜溜轉,也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
不過水房本來就跟和聯勝有矛盾,因為之前對方搶了忠義信幾條街,也算是槓上了。
現在打上去,既能讓水房找回些面子,還能跟靚箏多些交情。
何樂而不為?
反正不吃虧就沒問題。
結束通話電話後,南箏就開始琢磨,只要師爺蘇和吉米那邊出事,能守住地盤,那就肯定能上位了。
因為鄧伯會找理由讓他們上位。
原因還是制衡。
哪怕他們當不了龍頭,上了話事人,也一樣能制衡大d,避免他目中無人。
所以只要搞定這一點兒,那南箏就相當於變相在和聯勝,安插了個絆腳石在大d身邊。
讓他天天跟吃屎一樣難受。
哪怕和聯勝龍頭之位志在必得,這兩個月的屎他也得吃完才行。
南箏清楚,大d想要把林懷樂死的這個鍋甩到自己頭上,然後當上龍頭後,找機會開打。
不過他不會給大d這個機會。
因為魯濱孫這張牌還沒用。
“既然想玩,那就陪你們玩玩。”南箏又叼起根菸笑道。
他現在已經不滿足於尖沙咀恐龍那幾條街了。
要吞,就得吞下整個社團。
比如——和聯勝。
倒是和聯勝體量太大,還得慢慢來才行,不能急。
不過南箏有的是時間。
“箏哥。”就在這時,ruby穿著黑絲和旗袍走了過來。
揮手讓駱天虹滾出去,南箏這才狠抓了把翹臀,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不用訓練那些名媛啊?”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到時候可以分發到濠江和各個賭場。”ruby坐在南箏大腿上,摟著脖子笑道,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妖嬈嫵媚。
“今天是有一件事想要你做。”
“做什麼?騎士啊?那我肯定很樂意啊!”南箏摸著黑絲大笑道。
“不是這件事。”ruby故作不情願的扭了扭腰。
“是我身邊一個酒吧妹,她的哥哥出了點事兒,所以想讓我救救。”
“現在她哥哥都快被高利貸逼死了,挺慘。”
“關我什麼事?以為我是大善人啊?”南箏看著面前晃來晃去的一對紅酒杯,想都沒想道。
“關鍵是那個高利貸夠兇,還說哥哥還不起錢,就讓妹妹陪睡……這個妹妹是我們這裡的小頭牌了,雖然不賣身,但平時出的業績也不錯。
要是就這樣被糟蹋了,那我們就吃虧了。”ruby解釋了句。
“ann是吧?”南箏抽著煙問道,ruby頓時一愣。
“你知道?”
“一聽就知道了!”南箏嗤笑道,這劇情跟新家法裡的一模一樣,他本來就是經常看港片的,之前又做掉了紳士勝,因此一聽就聽到了。
不過ruby這會不說,他都忘了ann在自己的夜總會了。
夜總會是分兩派的,一派是不賣身只陪酒,一派是賣身又賣酒。
不管是哪邊,賺的錢都差不多。
賣身的則是提成翻倍。
有靚箏坐鎮,倒是沒什麼客人敢在這裡鬧事。
外人就不一定了。
“如果是ann自己的,我倒是可以直接幫忙,可是嘛……她哥哥的事兒,關她屁事?”南箏拉長了音,滿臉鄙夷。
ruby頓時瞪大了眼睛:“哥哥的事不關妹妹的事?”
“賭狗就是賭狗,一旦欠了錢,親情就是帶著血脈的陌生人罷了,有什麼好幫的?”南箏嗤之以鼻。
“要是我那撲街老豆欠錢要我還,我第一個砍了他啊!別說還了。”
“行了,告訴她,想要我幫忙,今天晚上就來我床上,不答應,那就等著她哥哥被砍死她被強x。”南箏揮了揮手,ruby幽怨的給了個無情的表情,隨後離開辦公室。
不過南箏說的也是實話,當然沾上了賭就是狗。
有什麼好救的?
今天救了明天還繼續呢?還不如提前把人殺了,及時止損。
頂多浪費副棺材錢。
南箏不是看不起ann親哥哥,而是賭狗之所以叫賭狗,就是因為狗改不了吃屎。
賭場倒是有不少人能戒賭的,一旦戒賭就會如獲新生,整個人都有了蛻變,這叫定力強,懂得回頭是岸,心思也足夠與眾不同。
可問題是普通人能有這種本事?
一旦沾了賭,十個有九個是回不了頭的。
要不是南箏看ann長得漂亮想幹幹,他都懶得鳥這些屁事。
南箏一向與房毒不共戴天。
“ann同意了。”沒幾分鐘,ruby就重新走了進來。
南箏立馬摟住ruby嘻嘻哈哈道:“我就說你有本事。”
“她有的選麼?你也是趁人之危。”ruby無語道。
“我怎麼沒讓她選了?我讓她幫忙了麼?我讓她大哥賭了麼?”
“有交易就要有兌換,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啊!你以為我是耶穌啊?無償幫人?”南箏一把將ruby砸在沙發上就惡狠狠道:
“居然說我逼良為娼?看我怎麼收拾你!”
“等一下,等一下……”ruby立馬把人推開,十分慌張。
“阿箏,箏哥,不,不能這樣……”
“還沒關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