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一家酒吧內,吹雞正在辦公室裡看著報紙。
然而就在這時,幾個人破門而入,直接把吹雞按在桌上。吹雞還沒看清來人就氣的大罵:“你們是誰?我和聯勝龍頭啊!”
“我知道你是和聯勝龍頭。”隨後門口走進來一西裝革履的青年,咬著煙,面無表情:
“你也是我的龍頭。”
“吉米?”吹雞不可置信的抬頭。
“你是不是瘋了?知道我是你龍頭,居然還這麼搞我?”
“快點兒讓你的人鬆開啊!”
吹雞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走了過來,但都被吉米的槍手趕了出去,吹雞頓時亡魂大冒。
“槍?還是幾把黑星?”
“吉米仔,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是你龍頭啊!”
“說吧,龍頭棍在哪兒。”吉米拉起椅子就坐下。
壓根不想跟他廢話。
吹雞冷汗直流,他沒想到吉米居然是為了這個而來,連忙道:“龍頭棍是龍頭才能有資格拿的,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吉米抽著煙淡淡道,吹雞頓時心中一緊。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吉米這會是鐵了心要當一把手了。
不然怎麼可能會帶這幾個槍手過來直接抓自己?
可哪怕是拿了龍頭棍,也未必擋得了這個龍頭啊。
上面還有個大d呢。
吹雞這會還不知道大d掛了,因為吉米幾人離開水庫到現在,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行事太快了。
“阿公,大d死了。”
“我殺的。”吉米突然一句話,就讓吹雞魂飛魄散。
“我現在也不瞞你,我現在就想拿龍頭棍,其餘的,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我這人還是很尊師重道,很尊老愛幼的。”
你現在管現在叫尊老愛幼?
吹雞看著阿力死死把自己按在桌上動彈不得,又驚又怒。
他雖然是和聯勝龍頭,可本來膽子就小,野心也不大。
因此現在慌得一批。
“把四眼明抓過來。”吉米見吹雞滿臉糾結,也懶得再問,揮了揮手讓阿力拿吹雞電話打過去叫人。
隨後又指了指:“阿公,我現在好心好氣跟你說話。”
“可等下,那就不一定了。”
阿力看了眼吹雞,還是咬著牙滿臉害怕,沒有說話,隨後拿起桌上大哥大打給四眼明。
四眼明是吹雞發小,從小到大都一起長大。
如今更是吹雞心腹加司機。
一般做事都是讓四眼明辦的。
因此對方一定知道龍頭棍在哪兒,說不定就在他身上。
實際上吉米也猜對了,劇情裡吹雞還真是讓四眼明藏的龍頭棍。
“喂?”沒片刻電話響起了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
顯然是沒睡醒。
“明哥,是我,阿力。”阿力在電話裡直言不諱。
“阿力?”四眼明滿頭霧水,顯然是沒想起來是誰。
“吉米哥的人。”阿力直接說道,又看了眼點頭的吉米,繼續開口:
“龍頭讓你把棍子拿過來,就在灣仔酒吧。”
吹雞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吉米猛然抄起刀刺在吹雞手心。
頓時疼的一聲慘叫。
“什麼聲音?”電話沒有瞞著,四眼明立馬問道。
阿力淡淡開口:“現在吉米哥正在跟大d哥打架,把棍子拿過來吧,龍頭說要有棍子再辦事。”
“好。”四眼明心中非常疑惑,不過還是將信將疑的結束通話電話。
吉米立馬道:“打電話給阿武,讓他去四眼明家裡抓人。”
吹雞當時就大吃一驚。
“沒問題。”阿力點點頭。
“龍頭,不要怪我了,等下你的皮肉之苦還得有不少。”吉米麵無表情的盯著汗毛炸立的吹雞。
實際上他壓根不是在問四眼明拿龍頭棍,而是透過這個電話,試探四眼明在不在港島。
如果四眼明不在港島,那麼他一定會說龍頭棍不在他手裡。
因為早就藏好了。
如果四眼明在港島,那麼他一定會答應下來。
哪怕是假意答應,他也一定會先開口答應,先拖延。
因為這是人的代入回答,如果沒有事先對好口供,自然而然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吹雞的人在外面聽到吹雞在辦公室裡面慘叫,有幾個忠心點兒的,就想要跑出去通知鄧伯。
不過全都被另外幾個槍手給趕了進來。
事先他們全被收走了電話。
十分鐘後,阿武就戴著口罩把四眼明給拽了進來。
看著吹雞的手掌被釘在辦公桌,四眼明頭皮都炸了。
扭頭就看到吉米淡定的坐在沙發上,還翹著二郎腿。
“吉米仔,你他媽真是瘋了,龍頭都敢動?”
“我不動他,就會有人動我。”吉米緩緩道。
“明哥,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而已,沒必要搞三搞四。”
“把棍子交出來吧。”
四眼明咬著牙看向吹雞,吹雞疼的直跳腳。
不過依舊沒有開口。
“做事。”吉米看向阿武,阿武一腳把四眼明踹翻。
隨後抄起個羊角錘就對著四眼明一頓暴打。
“把棍子交出來啊!”阿武對著人又打又踢,很快四眼明就變得血肉模糊起來,不過還是咬著牙沒說話。
現在還是大白天,酒吧壓根沒有任何客人,只有幾個小弟守門口。
其餘的全回去睡覺了。
阿武雖然是靚箏的人,可他更早認識師爺蘇,因此吉米透過師爺蘇就能把阿武拉過來做事。
古惑仔嘛,有點兒副業怎麼了?
……
“還不說麼?”吉米看了眼時間,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阿武都已經打的氣喘吁吁。
媽的,打硬骨頭比打飛機還累。
而外面的那些吹雞馬仔,一個個已經變得焦躁不安。
很顯然,再拖下去,他們遲早也得造反。
有槍也沒用。
畢竟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我來。”吉米深吸口氣,隨後把阿力叫過來嘀咕了兩句,隨後阿力立馬出去。
他很清楚,酒吧這邊的動靜,鄧伯很快就能知道。
最快也不用一個小時。
酒吧的人雖然是被封了,可吉米的蹤跡卻沒有封。
大白天的只要不眼瞎,就有人知道他進過吹雞這裡。
時間一長,八卦都能八到上面。
鄧伯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就可能猜出什麼問題了。
這種事兒,只能是一勞永逸。
要麼不幹,一干就得幹絕。
吉米站起身脫下西裝,剛好阿力帶人牽了條狼狗和絞肉機過來,他猛然抄刀剁掉了四眼明一隻手。
頓時慘叫聲四起。
眼看絞肉機插上電,一隻手就被扔了進去,吹雞看得毛骨悚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吉米把絞肉機裡的肉攪碎,隨後一把扔過去全餵狗。
接著又直接把吹雞拽了過來,抓住他的腦袋,讓他盯著那幾條狼狗瘋狂進食,冷聲道:“阿公,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事做絕?”
“你全家都在港島,你兒子還是律師,你是不是真想全部死絕?”
隨後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通:
“吉米哥,有什麼吩咐?”
“吹雞兒子呢?”
“還在西環律師行。”
“他老婆孩子呢?”
“在家裡……”
“全殺了。”吉米一聲令下,吹雞頭皮都炸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王八蛋這麼狠,居然真想讓自己全家死絕。
原本吹雞是以為吉米好歹是同門,自己還是龍頭,對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可沒想到他現在是喪心病狂到極致啊!
“等等,等等啊!”吹雞連忙大喊,然而電話裡已經傳來了車禍響聲,彷彿有人把泥頭車撞進了律師行,各種玻璃碎裂聲噼裡啪啦,還有人不斷慘叫。
甚至連一分鐘都沒有,裡面又傳來了道聲音:“死透了。”
“我現在就去找他老婆……”
“等等,等等!我給啊!”吹雞驚恐大叫,他是沒想到吉米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趕盡殺絕。
“先停下。”吉米結束通話電話接著一腳踹翻吹雞,破口大罵:“你他媽非要死個兒子才肯同意?”
“你是不是賤?是不是賤啊!”
“龍頭棍在我老婆的骨灰盒裡,在我老婆的骨灰盒裡啊……”
吹雞痛哭大喊,他是怎麼沒想到吉米真要殺他全家。
心中後悔到了極點。
“你老婆骨灰盒在哪兒?別他媽哭了,你孫子還沒死呢,至少現在還沒絕種啊!”吉米抓住他的衣領大吼,眼珠子都紅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吉米也是等不起了。
“四眼明知道,讓他帶你去!”吹雞飛快道,阿武立馬把人拽出去,緊接著就忍不住在走廊嘔吐起來。
臉色都有些蒼白。
這會他是真的頂不住了,一邊走一邊罵:
“叼你老母!成世發噩夢。”
“這件事搞定必須加錢,一定要加錢啊撲街!”
吉米氣的又一腳踹翻吹雞,餓急眼的狼狗啃了吹雞一塊頭皮下來,疼的他又驚又怒。
再一看,肉早被吃乾淨了。
吉米癱軟在沙發上,有些猙獰的叼著煙,幾個槍手也是看得臉色發白,拿著槍的手都有些發抖。
媽的,太狠了。
吉米這會也是有些絕望。
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做完,已經回不去了。
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底。
那就乾脆心一橫,做到絕。
“阿力,把這裡的人全給我做乾淨,送他們去見大d。”吉米咬著煙一字一句道,阿力面色一滯。
“這,吉,吉米哥……”
“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吉米目光凌厲的盯著阿力。
阿力心裡頓時一沉。
“我馬上去辦。”
隨後就飛快帶著兩個槍手去做事,大廳內迅速傳來消音聲。
吹雞聽的肝膽俱裂。
哐當。
“我給你兒子的老婆孩子留條活路,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吉米扔過去一把刀,直接帶人離去。
吹雞是面如死灰。
然而吉米還沒走出去,師爺蘇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吉吉米,鄧伯剛才打大d電話打不通,現在叫你過去。”
“我知道了。”吉米拿著電話快步帶人出酒吧。
……
南箏來到肥晶的劇組內,剛好看到小富補拍完電影劇情。
發現這傢伙也是長毛裝扮,打戲凌厲,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畢竟是武打皇帝嘛。
“老闆!”
“老闆!”
等一切搞定後,南箏這才下車,肥晶一群人紛紛喊道。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南箏叼起根菸詢問。
“現在已經完全搞定了,剩下的就差剪輯了。要上映的話一天搞定,如果想要質量,那就三五天多些咯。”肥晶說道。
“靠,人家一個月搞定,你他媽三五天最多?”南箏笑罵道。
“老闆,我三代從影,百年底蘊,自然沒問題的了。”肥晶嘻嘻哈哈,一點兒也沒有謙虛的意思。
“別人琢磨不透的東西,我兩下就能想到並且搞定,哪有這麼難?”
“更何況這劇本還是老闆你搞定的,我連想都不用想,那做事效率自然更快些了。”
“有點意思。”南箏笑道。
他記得好像這年代的導演,大部分都是差不多。
邊拍邊寫,邊寫邊改。
哪怕是這樣趕工,最後上映的片子都能大賣。
而且這不是部分例子,而是大部分都是如此。
可想而知如今港島功底多強,後世北邊是沒幾個能比得了的。
人家就靠這個吃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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