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淨寶
問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懷疑,如果之前都是幻覺的話,那現在這一切是真實的嗎?這位祝天師是真的嗎?
祝春曉說:“如果只是幻覺的話,普通人不可能一路從海東跑到省城,而且只用了一個多小時。”
我腦子裡一團漿糊,只好抬頭看向祝春曉,“祝天師,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祝春曉沉吟道:“按你的講述來判斷,從你接觸賣碗那家的老太起,你就一直在受到那個小碗的影響。你知道那個小碗是噩物吧。”
“什麼叫噩物?”
“你跟許樹森做事,連這個都不懂?”
“我今天是頭一次獨自給許先生送東西,送到之後問他能不能以後都做這個,才得了許先生的牌子。具體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呢。本來老喬說等我回去之後再跟我細說,結果生出這麼多事情來,也沒能見上老喬。”
不知是不是錯覺,聽到這句話之後,祝春曉的態度似乎有些些許變化,說不出是什麼變化,只是感覺和之前對我的態度哪裡不一樣了。
或許是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看著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
“原來是這樣啊……”祝春曉沉吟片刻,突然抬頭道,“你累一夜了,先去休息,有話明天再說。”頓了頓,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再看到那碗,拿上它!”
本來我除了全身痠痛兩條腿不像自己的外,一點也不覺得困,可她這麼一提,我這眼皮就立馬沉得抬不起來了。
稀裡糊塗地跟她進了一個房間,往床上一倒,便覺得睡意上湧,意識將沉未沉之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只是從監控裡看到我從遠處跑過來拍門,怎麼就能斷定我是從海東一路跑過來的,就不能是我在稍遠的地方下車的嗎?
只是沒來得及細想,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左手又疼了起來。
拿到眼前一看,那個被抓到的地方竟然已經開始腐爛,流膿淌水,整個左臂都腫了起來,以至於猛一看去,好像粗了兩圈。
我發覺自己再次坐在了那張桌子前。
桌上擺著青白小碗。
小碗裡滿滿的冒著汽兒的紅色液體。
許樹森隔桌與我對坐,下巴沒了,鮮血把大襟浸成了黑色。
“還回來!”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
斷了兩根手指的冰冷手爪子按到了我腐爛的左手腕上。
猛一回頭,一張爛得已經看不出樣子的臉近在咫尺。
從那蓬亂稀疏的白髮可以確認,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老太。
我突然想到自己還掛著鏡子呢,趕緊抬手把胸前的鏡子翻過來。
老太尖叫一聲,連連後退,指著我發出一連串惡毒的咒罵。
我沒顧上答理她,站起來就往外跑。
跑了兩步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許樹森的九淨閣,而是賣碗的禿頭胖子的小別墅。
眼前的客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死無全屍,也不知道死多少天了,一個個高度腐爛,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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