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留字
“自從知道了你們的事情,我一直很奇怪一點。第一次從武夷山出來的時候,總共有四個人,可接下來的,便只剩下你和何志超了。哈德森和他的管家呢?哈德林才是最初一意孤行要去武夷山找什麼東西的人,他還帶著一張地圖,說明他有明確的目的和事先的計劃,比你們兩個只是被捲進去的嚮導和翻譯,更應該被詛咒。可為什麼你們兩個從來沒有提過他們?我覺得何志超留下的那個郵盤裡應該有相應的解釋。”
“他們要是死了呢?你有沒有想過?已經一百多年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不應該把希望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猜測上。”
“相比較而言,我寧可把希望寄託在自己的猜測上,也不會寄託在你們兩個為了長生和解除詛咒已經瘋狂的異類身上!你們,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不是嗎?如果什麼都相信你們的話,我現在大約已經被何志超奪舍成功,或者是死在你手下了。”
我拔出鎮魘刀。
祝春曉額頭上的傷口沒有消失,反而慢慢擴大。
她怒視著我,面容扭曲,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葉藍,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你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一定會後悔的,我詛咒你,詛咒你像我們一樣永生永世也無法擺脫來自桃花秘徑的詛咒,詛咒你比我們承受一萬倍的痛苦,詛咒……”
我揮刀將她的腦袋砍飛。
“該死就死吧,你又不是噩物,詛咒要是好使,至於落得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下場嗎?我這也是在幫你們解除痛苦,不用謝我!”
祝春曉無頭的身體在頭顱飛出去的同時便崩碎成萬千黑乎乎的碎片。
她的頭在空中翻滾著,依舊在不停地嘶叫著。
突然黑暗中冒出一張大嘴,血紅血紅的,滿是利齒,還有一條鮮紅細長的舌頭,只一卷就把祝春曉的腦袋捲進嘴裡,咯崩咯崩地嚼著,齒縫中還有不甘的尖叫不停傳出。
那嘴就是憑空出現的,後面沒跟著腦袋也沒跟著身子,彷彿就是這一方空間自生的嘴巴一樣,毫不客氣地把祝春曉的腦袋吃了個乾淨。
我不由毛骨悚然,緊握手中鎮魘刀,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仔細四下觀察,生怕身邊也冒出張嘴來咬我一口。
雖然對著祝春曉說得輕鬆,但我深知自己對這個詭異莫測的噩物世界其實一無所知。
但哪怕是一無所知,我也不能因此而受束於祝春曉和何志超。
我寧可一點點去摸索,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兩個身上。
只看兩人身邊這些人的下場,都可以確認那是一條毫無疑問的死路!
那嘴把祝春曉嚼巴碎了吞掉後,居然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然後就安靜地懸在半空中,舌頭停地舔著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感覺嘴後有什麼東西在不懷好意地注意視著我。
強烈的危機感自心底生起。
得做些什麼才行!
我緩緩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轉身將後背朝向那張嘴,舉起鎮魘刀,藉著刀身反射,觀察著那張嘴。
希望祝春曉最後說的話沒有再騙我。
那張嘴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我又僵立了幾分鐘上,確認那嘴再沒有出現後,這才稍稍緩了口氣,不敢耽擱,全力奔向鎮堡的廢墟,同時高聲唸誦七星點將祛魅歌訣。
很快在一片瓦礫下方有微弱的硃砂紅光閃動,隱隱有歌訣鳴唱聲應和。
推開瓦礫,就看到躺在一口大鍋裡的夏思雨,赤裸的身上閃動著歌訣文字。
大鍋裡還有些許粘稠的液體,但都被自其體表浮起的歌訣紅光隔開。
我把夏思雨從鍋裡抱起來。
地上的瓦礫碎石開始緩緩飛起,重新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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