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兩個字,表明他所有的態度,看見曹家主冷漠的那個樣子,典韋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旁邊的那些將士都被遣退。
他們的臉上雖然帶著幾分無奈,但也不敢在這多呆。
他們心裡明白,如果想讓曹家主接受他們的說法,那麼前提一定是,他們有足夠有力的話語權。
眼下擁有這個東西的人,也就只有郭嘉了。
他們臨走之前看著郭嘉,眼中閃爍著複雜,似乎是希望郭嘉能夠多多勸說。
然而外面的雨卻下了起來,眾人聽著這雨聲,也沒心思去廳裡面的談話。
典韋亦是如此,這雨水降下來的同時,那蚊子也生長了出來。
咬著他的腿,咬著他的臉,讓他整個人難受。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嘲雜,還有蚊子的嗡嗡聲。
他根本聽不清裡面的談論,只能依稀捕捉到一兩個字眼。
他不滿足。
他皺起眉頭,望著裡面的場景,就算是站在外面隔著一層布,他還是望眼欲穿。
可即便如此,那又能如何?
他能夠看到的東西,也就只有這麼點。
……
“你覺得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曹家主忽然向郭嘉發起疑問。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選擇胡亂的猜忌,在這種時刻裡面,他表現極其的淡定。
看見曹家主的態度,郭嘉的臉上閃爍著複雜。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而且你願意向陳銘臣服。”
簡短的一句話,直接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
曹家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皺起眉頭,莫名的不知該怎麼回應。
看見曹家主那樣,郭嘉又忍不住笑著和他說道。
“你難道還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嗎?”
郭嘉的話說出口時,曹家主輕輕嘆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陷入長時間的沉默中,這種時刻,才是最為折磨人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心思。
只差一句話,點破這一切。
但由誰來說這一句話實在太難,曹家主不可能主動低頭。
倘若他向陳銘低頭,那便說明,面前這一切的事情都會有所轉機。
而且陳銘在他面前,興許也會越發肆無忌憚,不講道理。
可是這番話如果交給郭嘉,那就更加不合規矩。
功高過主向來是最為忌憚的。
更何況是這種重要的事情。
曹家主在因為這些事情難受的時候,其實郭嘉何嘗沒有想到。
他們兩個人選擇垂眸不語,都沒有選擇去對視。
只害怕那麼一個關鍵的眼神,就讓對方忍不住破綻。
屆時,誰都會成為難看的那一方。
想到這點,郭嘉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許久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