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小飯店不見了!
老張心說老子信了你的邪!這不就是一個轉身背身的距離嘛,這麼大一間屋子,怎麼說不見就能不見呢?他繞著三百六十度轉了一整圈,這破地方連個燈都沒有。
他站在寒風裡有些冷,風一吹,酒醒了大半。
天上的月亮悄悄地撥開了圍繞著的烏雲,灑下的月光照射著老張的身邊,只見影影綽綽地一座一座的墓碑。
這特麼哪裡是隔壁兵團啊!這分明就是一片墳地!
老張的背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白毛冷汗,臥槽,啥意思?鬧鬼!?老張一時之間懵逼了,他現在一個人站在墓地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關鍵連長還不知道在哪裡。
他喊了兩嗓子,可是呼嘯的風颳著沙子吹在他的臉上,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
老張正自慌張中,忽然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張嚇了一跳,一回頭,只見連長一臉醉醺醺的模樣。
幹啥玩意呢?撒泡尿撒了快半個鐘頭,迷路了?連長問。
老張問,你怎麼也出來了?連長打了個酒嗝,尿尿啊,難道吹風啊?大冷天的!
還尿個雞毛錘子啊!都被鬼糊住眼睛了!老張拉著連長就跑,連長一路跌跌撞撞,大喊你跑個雞兒,人姑娘還等你呢!
老張一邊跑一邊問,你這媒人哪找的?連長說不就上次去隔壁兵團的時候,路上碰見的麼!穿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臉上白白淨淨的,說是有一個姑娘大病初癒,待嫁閨中。她家裡還有牌樓……
牌你大爺啊!老張咆哮道,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吧?誰特麼跑疆北來還建牌樓的!那是墓碑吧,大哥!
連長一聽這話,頓時酒也醒了。兩人回頭一望,只見沙丘上怎麼站著兩個人,還朝他們揮手來著。這兩人心裡害怕。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突然望見前面有燈,連長往路邊一趴,大喊救命。那燈越來越近,終於到了跟前停了下來。
原來是輛汽車,那汽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隔壁兵團的幹事,女的則是宣傳員。兩人剛從別的地方回來,路過這片墳地,救下了老張和連長。
那以後,老張就經常以感謝的藉口去找那宣傳員諞傳子,一來二去的有了些感情。後來,老張就調到隔壁兵團的宣傳部學相聲,那女宣傳員就成了他的老婆。
也就是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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