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的哨探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只能怪孫傳庭實在是太不按照常理出牌。正常的打法,在兩支大軍正式交鋒之前,雙方的探馬只是以刺探對面軍情為目的。
很少有放著軍情不刺探,探子之間玩命的。
做探子的都不容易,大家偶爾打個照面,也不會拼個你死我活,都是遠遠的看一樣,就將軍情傳遞回去。
結果到了孫傳庭這裡改了規矩。
雙方的大軍還沒有交手,探子先開始玩命了。第一天就開始牛刀殺雞的打法,著實打了金軍一個措手不及。
首日出戰的金軍的探子全部神秘失蹤,人和戰馬全都消失不見了,彷彿根本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多爾袞領兵打仗多年,金軍的將領也都是沙場宿將。自然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探子是軍隊的耳目,探子不見了,那豈不是說全軍都成了瞎子,所以當下大量加派了探子的數量,以刺探敵情。
但是讓金軍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派出去的探子竟然依然全部消失不見,一點訊息都沒有,這下子金軍慌亂了。
第三天,多爾袞一咬牙派出了更多的探子,這才在天黑的時候,由大量計程車兵掩護著一個重傷的探子回來。
這探子的腿被火器都打爛了,人也奄奄一息。
多爾袞雖然惱怒,但是依然保持著剋制。既然明白了秦軍的佈置,那麼反擊便可以了。
金軍馬上是作出了應對,馬上也是朝外派出一隊隊的騎兵,這已經不是什麼互相打探訊息,而是小股騎兵的互相劫殺。
幾天之內,雙方派出的騎兵逐漸的從小隊變成大隊,開始演變成千人左右的騎兵戰鬥,但金軍對密雲府的兵力和佈置,始終沒有一個太清晰的瞭解。
這一日下午,潮河北岸的某處突然生了一起大規模的伏擊戰,金軍騎兵差不多有五百多人,而被他們埋伏的的也是將近五百人的騎兵隊伍。
只是這隊騎兵的成分比較雜。兩百名秦軍的馬隊,還有些地主土豪的騎兵,這也是無奈之舉,目前駐紮在密雲府的這秦軍,騎兵的數量遠遠少於對面的金軍大部隊,可地主土豪的騎兵大隊作戰根本沒有什麼章法。為了讓他們按照秦軍既定的方略作戰,只得是用這樣摻雜的法子,但部隊的戰鬥力也有影響,所以現在對金軍的騎兵隊,只能是以阻擋為主,而不是從前的截殺。
這些地主土豪的手下,能騎上馬的也算是親信的,或是當地武力出眾地混混地,平日在鄉里也都是橫行霸道的角色。好勇鬥狠。不可一世,自以為是了不得的好漢,一貫是目中無人,見到秦軍的騎兵之後,各個都是知道自己有多麼鼠目寸光,都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領著秦軍這兩百人的是兩名排長,按照入伍的前後,一名年紀大些。名叫楊軒的排長負責指揮這幾百人的馬隊。楊軒是陝西老鄉親。
親兵隊出身,不過當初因為急等著用人,呆了幾個月就被抽出來使用了。雖然書讀得不多,當初在親兵隊也有很多東西沒學細,這些年磨下來,也算是戎馬嫻熟地老軍務了。
不過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歷來都是謹慎小心,唯恐有變,誰成想,這次為了雙倍軍功,稍微有點放鬆,就遇上了妖蛾子。他們本來是追擊一股三十多人地金軍騎兵,誰想到在潮河邊上卻和對方的五百名騎兵遭遇了。
看這對方嚴陣以待的模樣。帶隊的那名排長楊軒知道,方才那三十多人搞不好是誘敵之計,而自己這邊上鉤了。
他這邊廂在嘆氣自責,可秦軍這邊的馬隊卻是躍躍欲試,特別是那些地主武裝的騎兵,在這些人眼中,跟著秦軍這麼能打地隊伍,那什麼也不用怕了。對面這五百多人。那可是送****來的腦袋軍功。
“讓拿著後膛槍的弟兄們下馬準備。”
楊軒開口和邊上的排長說道,自己是追擊而來。馬力的耗費遠遠大於對方的以逸待勞,要是轉身離去,那可是把自己的後背賣給對方,到時候恐怕傷亡更大,所能憑藉的也就是火器了。
他回頭看了一下,卻現有些馬地鼻子裡呼呼的出氣,還拿蹄子不停的刨著地面,這些馬的主人看起來都很激動,就等著縱馬衝陣,揚威求名了。
排長嘆息一聲,這些人到底是不知道輕重啊,也只好叫那些帶隊計程車官們,加緊的約束部眾,休養馬力,不要急躁了。
那些地主武裝的騎兵散開,而秦軍那些帶著後膛槍的騎兵都是翻身下馬,急忙地裝填彈藥,兩百人地騎兵,也就只有五十杆後膛槍,不過所謂事到臨頭,也就只有這個可以憑依,也顧不得少了。
楊軒盯著對面的金軍,雙方隔得已經蠻近了,能看見許多人手中拿著長長地長槍,也有人揹著弓箭,知道如果雙方對沖的話,自己這邊站不到什麼便宜,秦軍馬隊輕騎出徵,不是大陣的衝鋒,一般是不帶騎矛的。
但揮舞腰刀對抗對方的長槍,在衝擊之中那就是找死了,可自己這邊的後膛槍也是那種騎兵專用的,槍管被鋸短,好像被駱鋼大人稱呼為卡賓槍,是騎槍,不知道是甚意思,這槍射程差不多是四十步到五十步之間,這點對付對方的弓箭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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