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三年的十二月初,天氣涼的厲害,地面上找不到多餘的食物了。
政府無力救災,越來越多的人,餓死在陝西大地,樹皮吃光了,吃草根,草根吃光了,吃觀音土。
觀音土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東西,吃起了感覺還可以,而且他有一個特性,就是讓你永遠感覺不到餓,一直到撐死你。
狠心一點的,將自己的兒子拿出來,跟鄰居交換,放在鍋裡,炸著吃掉。
年老的父親趁著兒子不注意,一下子撞死在樹上,留下遺囑,一定要讓小孫子吃一碗肉湯,想辦法活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兩撥人正在默默的積蓄力量,一波人是官軍,因為他們很清楚,冬天過去,就是農民軍新一輪反撲的時候了。
另一波人則是義軍,雖然缺衣少糧,但是卻依然把糧食積攢下來,給以最能戰鬥的勇士,準備來年再戰。
二郎山在陝西大地最靠北,其實是遠離爭鬥的,但是卻有一樣,比官軍和民軍要承受的壓力更大。
那就是北方的草原人,如今的二郎山方圓十數里,在李棟的治理下,非常的富裕。
夜不收已經不是一次發現蒙古人的細作了,李棟有理由相信,戰爭也許不遠了。
大規模的生產基本上結束了,越來越多的精壯在勞動中解放出來。
大規模的演武開始了,在李棟的要求下,各天干地支十二個隊主,都要從自己的大隊中挑選出一百人以上的絕對精壯,參與訓練。
超過四十歲的和小於二十歲的一律編為少年軍和民軍,這種後備組織。
如今這種情況,很少有大規模的義軍敢這樣訓練了,因為訓練意味著吃飯,這個時候,誰能拿得出那麼的糧食。
李棟卻不這樣認為,糧食不是省出來的,是爭出來的,如果有強大的武力,什麼樣的糧食得不到。
而且大明朝越來越危險了,自己必須快速的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身邊的人。
李棟的武技很不錯,雖然箭法很丟人,但是論一般人在李棟的槍下,活不了幾個回合。
對於演武,李棟認為自己並不一定比軍人世家出身的李衛強多少。
山裡的精兵,一直是讓他訓練的,但是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訓練中,指著李衛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在李棟的帶領下,各隊主便在一起,參照戚繼光將軍的《紀效新書》,《吳子兵法》以及李棟結合後世的記憶,開始訓練部隊。
天還沒亮,李棟便早早的喂好了戰馬,吩咐旗牌官將收藏了很長時間的少寨主的大旗亮了起來。
迎風招展一面帥旗,上面有緞子面繡著一個李字。
擂鼓官與旗牌官一般,都住在李棟臨近的位置,見聚將旗子迎風招展的在天空飄著,便急匆匆的叫家裡人把戰鼓拉出來。
“咚。。咚。。咚咚咚。”密集的戰鼓聲響起。
所有的農戶看到迎風招展的帥旗,頓時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凡是有軍職在身的,立即穿戴整齊,帶著武器,趕到演武場。
如今的二郎山再也不是昔日的那個小山寨了,在編計程車兵有一千二百多人。
不是李棟不想多有些軍人,實在是黑風寨的人口太少了。
這些日子從榆林來了不少難民,加入了不少精壯,才編了這一千多人的隊伍。
以前隊伍中千餘兵,被李棟刷下去五百多超過四十歲的老男人,如今這一千人清一色的二十靠上,三十五以下的大小夥子。
一千人聚在一起,還不算山寨的二百弓箭手,遠遠望去也是烏壓壓的一片。
大家都很好奇,前些日子淬鍊兵膽算是過了,不知道寨主大人會怎麼磨練眾人。
李衛演武,最講究的記錄,旗不動,兵不動,校不言,兵不語。
在李衛的初步訓練下,大多數都有了一定的基礎常識。
而從榆林投靠來的難民,更是受李棟喜歡,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軍人世家出身,適應能力很強。
李棟在帥旗之下,遙望著一千多人,大家整齊列隊,默不作聲。
如今的西北大地,遍地狼煙,大家都知道,二郎山能保住這份好生活不容易。
所以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更會玩命訓練。
而且這個寨主,雖然往日裡看起來沒有什麼脾氣,但是隻要在軍中戴甲,就沒有人敢小覷他。
李棟的步子很輕,這些年輕的精壯,雖然隊伍站的筆挺,但是李棟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精銳那種精氣神。
鮑超更是一個勁的撇嘴,眼神一直往他們親兵隊那裡瞟,搞到李衛很沒有面子。
“啪。”李棟拍了一個槍兵的肩膀一下,槍兵竟然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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