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二郎山能收到一些稅收,讓李棟暫時可以支撐養一隻接近六千人的部隊。
作為新編制的部隊,不能再叫以前的名字,一說二郎山的兵,跟土匪差不多,張不凡老爺子算了好幾卦。
最後認為綏德軍這個名字還是可以用的,被李棟好一通鄙視。
至於天干地支十二隊主制度依然存在,為綏德衛基本制度,取消隊主直接帶兵的權利,改為負責生產與士兵訓練,定期進行考核。
兩年不合格的,更換隊主,四年考核不合格,裁撤隊。由其他隊補充上來。
看著新編制隊伍如此熱鬧,新遷入綏德衛的百姓,心裡也是異常羨慕。
按照新編班排連營制度,很多士兵都有了屬於自己的胸章和肩章,胸章上刻著士兵的名字、軍隊代號,大隊資訊,血型區別。
肩章上由不同的黃帶子和星星進行區別,等級越高,星星越多。
這樣將來的戰爭中,軍官可以迅速瞭解士兵的資訊,士兵受到傷害,也可以最快得到救治,如果犧牲,可以迅速撫卹。
同時士兵在戰場上可以透過觀察軍官的肩章,找到自己應該選擇的確切位置。
一系列資訊統統整合,最後到達李棟手裡的時候,便是綏德衛的全軍手冊。
看著手下的隊伍慢慢成軍,李棟、李衛、張不凡老爺子心裡都很激動,只要時間足夠,他們絕對能把他們打造成鋼鐵雄師,這是在亂世中爭奪的真正的本錢啊。
新編之後,三個千戶的帶著隊伍列隊,由軍師訓話,張不凡老爺子自然要賣弄一番,天南地北,一通到底,將李棟誇得跟天神下凡一般,又結合實際,談生活的改變,這一切都是誰給的,讓大家明白效忠的物件。
同時另外三個新編的千戶隊正在訓練中,將在綏德衛手下尋找合適的軍官擔任千戶。
李棟本人則親自給各家千戶授旗,赤紅色的軍旗,如此的鮮豔,每個士兵似乎都異常的激動。
新軍雖然開始編練,但是隊伍好的傳承是不能消失的,李棟要求李衛將以前十七禁令二十四斬為原型,編制新的軍規,讓士兵熟悉。
由軍官和班長親自傳授,凡是士兵背不過的,班長和士兵一起受罰。
同時士官以上軍官,每週必須去學堂兩次,由吳夫子親自傳授文字和學習一些粗淺的軍規。
此外,李棟還準備打造一些紀律標兵,給予一些榮譽,帶動其他士兵學習。
大軍成軍的不久之後,李棟便讓其他個千戶分別帶兵去榆林道、靖邊道戍守,同時派出工匠,製造大營。
同時李棟也開始對自己下屬的軍戶開始盤查,並分配入十二個大隊中,以方便管理。
同時進行軍演考核,合適的納入軍中,不合適的轉為輔兵,如果不願意繼續當兵的,便納入大隊,負責種地。
榆林道比起靖邊道要好一些,很多人都已經有了戰陣的意識,但是靖邊道卻很差,很多人嗯根本就沒有佇列的觀念,更不要說高階一些的軍陣,雖然有軍官納入其中負責管理,但是依然站的歪歪斜斜,很長時間難以形成戰鬥力。
對此李衛命令訓練計程車兵一隻腳穿草鞋,一隻腳穿棉鞋,這樣情況便的好一些。
老兵對於從最精銳的部隊調到新兵營中,自然很不舒服,不過有些新兵教導也算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每天新兵基本上被揍得哭爹喊孃的。
特別是長槍兵,原先大多數都是最精銳計程車官,知道戰場上生死的殘酷,往日裡又是真刀實槍的訓練,自然對手下的兄弟訓練的時候,非常嚴格。
表現不好的話,長槍就直接往身上招呼,甚至有的新兵被打的下不了床。讓很多新兵為之膽寒。
對於綏德衛的舊軍官,大多數被派遣到軍官營重新學習,如果能得到一個好的成績,那麼依然可以去軍中帶兵,但是如果不合格,那麼從此就必須降一級使用。
對此雖然很多人都非常不滿意,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李棟手下的殺才都不是好得罪的,自然沒有人敢多說一句沒用的話。
高猛是客氣人,聽說李棟升任為綏德衛,腰身一變成為這一帶僅僅小組杜總鎮的存在。
聽說李棟開始編練新軍,便趕來祝賀,當然也存了學習練兵的心思。
當他進入演武場,不由的嚇了一跳,悄悄的走到挨罰計程車兵面前,看著紫青的臉頰,轉頭對李棟說道。“大人,如此是不是太過殘酷了,要知道他們都是普通的軍戶。”
“這還算殘酷,你沒看見二連有個嘎子訓練不合格,直接被上關了禁閉,小黑屋呆三天,鐵打的漢子都得瘋了。我家上官揍我,那是愛我,不然讓軍法處知道了,關了小黑屋,就倒黴了。”
“呵,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人,我替他說清,他反而不領情。”
李棟也嘆息一聲說道,“誰心裡沒有良善,那些老兵揍他們,那是怕他們到了戰場上白白的死掉,都是爹孃養的,他要是白白死了,老爹老孃誰來養活,官家就算有撫卹,又能支撐到幾何。”
“高千戶,這威武之師,不是操練就可以練成的,還要嚴厲。”鮑超在一旁說道。
高猛點點頭,也不多說,反而仔細的觀察,還特意去禁閉室做了半天,在黑洞洞的小屋子裡,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時間長了,就感覺天玄地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打了自己幾個巴掌才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