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奇瑜的突然出現,著實嚇了一跳。
李棟正在跟張不凡老爺子商談國家大事,底下人上來彙報,“報告指揮使大人,陝西布政使陳奇瑜,陳大人求見。”
“軍師,我和夫人的事情,他不會知道了吧。”
李棟心想,這陳老爺子速度倒是挺快的,自己這剛剛乾了壞事人家就立馬找到家裡來了。這事情麻煩了。
旁觀者清,所以老爺子只是撫摸了長鬚,“不會,哪裡說剛圓房,他就找來的,我猜是其他的事情。”
“哦,那就好。”老爺子這麼一說,李棟倒是放心了不少,對手下人說道,“我親自去迎接他。”
“且慢。”軍師張不凡對李棟說道,“注意不要和夫人撞到一起,如今形勢,不見面總比見面強。”
“知道,知道。”李棟怕陳曦妤知道此事,便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帶著張不凡老爺子親自迎接。
陳奇瑜並沒有穿硃紅色飛官袍,反而是一身書生的裝扮,頭戴四平方巾,身穿青色的儒服,彷彿最低層的讀書人一般。
“下官李棟,不知道大人微服私訪,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莫怪。”李棟躬身施禮說道。
“李大人不必多禮,我只是聽說在李大人的治理下,軍屯井井有條,又開辦工廠,生意興隆,所以特來學習觀摩而來。”
“這。”李棟面帶難色。
“怎麼,李大人還怕我把東西看走了不成。”
“非也,大人遠道而來,甚是辛苦,說什麼也要大人先好好休息一番。在做打算。”李棟回應道。
“那可不行,等我們休息好了,你也都偽裝好了。我們就看不到真切的情況了。”陳奇瑜身邊年輕的官員說道。
“放肆,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張不凡見主公面子受損,自然非常不滿。
“他一個區區的指揮使,而我是萬曆年間進士,皇帝欽點的七品縣令,我為什麼沒有說胡的份。”
“七品的縣令,好大的威風,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告訴我,您是那個縣的縣令。”李棟問道。
“我乃是是.。。”話沒說完,便被身邊的人拉住。
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不要告訴他,也別得罪他,這位指揮使乃是土匪出身,小心他衝進縣衙,看了你的腦袋。”
見底下人如此不懂事,陳奇瑜的表情很尷尬,“本想帶你們來學學李大人是如何屯田的,既然你們如此不堪,那麼就先行離去吧。”
“吾等自然不屑於與此等武夫為伍,不進如此,吾等還要向陛下參上一本。”說完幾個隨行的官員,竟然一拉流的走了。
李棟的表情極端尷尬,從開始到現在,他基本上沒有怎麼說話,卻被人各種諷刺,讓他如何忍耐,如果不是便宜岳父大人在此,李棟多半會砍了他們。
“陳大人,是先去考察呢?還是先稍作休息,吃些飯菜,再去呢?”李棟問道。
“客隨主便,我相信一個在短短時間內,斬殺無數韃子,活命無數的指揮使大人,應該不是一個騙子。”陳奇瑜微笑著說道。
李棟雖然連山露著笑容,但是內心卻非常尷尬,“是啊,我不是大騙子,只不過是把你女兒忽悠到手裡來了。”
李棟自然不敢帶他回家,而是先讓手下人去跟家裡人帶個話,自己帶著陳奇瑜在山寨裡逛了逛,準備一會吃午飯。
對於二郎山的規劃,陳奇瑜很是讚賞,他作為布政使不可能對於城市規劃一點不懂。
先去英烈祠上了柱香,又去公廁裡逛了逛,尤其是公廁,讓陳奇瑜感覺非常好奇。
“陳大人,這公廁確實是個好東西啊。既能將肥料集中起來,又能給變人們隨地大小便的陋習,真是一善政。”
“大人見笑了。”李棟也不多說,難道當著自己未來的岳父的面,吹牛?這種事情李棟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遠遠的聽見學堂裡有琅琅的讀書聲。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大人,這裡都是軍戶,怎麼還有讀書聲。”陳奇瑜好奇的問道。
“子曰,有教無類,雖然他們大多數都是軍戶,但是也是有讀書的權利的,所以我特意請了夫子給他們上課,讓他們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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