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說完,撩開大帳,跑了出去,很快便聽到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一隊隊戰馬離開了。
“武英郡王,為何不阻攔他呢?”濟爾哈朗問道。
“兄長,二哥肯定去找蒙古人拼命了,我現在就去帶人把他阻攔回來。”多鐸也披上戰甲,準備去叫人。
大帳裡趕過來十幾個牛錄,都很緊張的看著阿濟格,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多爾袞突然帶著兩千人衝出了營帳。
“多爾袞太年輕了,讓他吃點教訓也好,聽我命令,都回去休整,誰都別去叫他回來。”阿濟格在軍中威信很高,雖然他現在不是正白旗的旗主,但是大家依然非常畏懼他,而且此次他是前軍統領,自然沒有人敢違揹他的命令。
“兄長,黃臺吉確實欺人太甚,為什麼我們不反擊呢?”多鐸年幼,自然搞不懂這麼複雜的問題。
“孤掌難鳴。”阿濟格失落的說道。
“兄長,什麼叫做孤掌難鳴?”
“我們只有正白旗,但是黃臺吉手裡有七個旗,所以我們沒有反抗的能力,除非我們不要後金了。”
此時的上百里外的李衛將候二手下的夜不收營撒的遠遠的,生怕莫名其妙的撞進後金的大部隊。
而他的帥旗則迎風招展,在初晨中呼啦啦的亂響,他騎著戰馬,走在隊伍的最中央,身後則是一車車載滿彈藥的拖車。
隊伍最前面的是五百槍兵,兩側則是刀盾手,此時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與來勢洶洶的多爾袞撞到一起。
四月份的陽光已經有了一絲暖意,喝著從牧民哪裡買來的馬奶酒,身子都是暖暖的,咩咩的羊叫聲,讓李衛感覺到心情非常舒暢。
見慣了大山,哪裡有草原的寬敞,一望無際的都是草原,偶爾有些白影子,則是無邊無際的羊群。
看著三千大軍,李衛心中湧現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這是主公手下一半的部隊,他輕易交給了自己,連監軍都沒有,這份信任,是誰都給不了的。
主公雖然說,一定要量力而行,但是自己不這麼想,這林丹汗雖然弱是弱了一些,但是如果自己幫他戰勝了後金,那麼綏德衛就可以扶持自己的草原勢力,對綏德衛的未來太重要了,自己如論如何也要拼一把。
就在李衛心中思索的時候,夜不收騎著戰馬,風一樣的趕了回來。
“報。”
夜不收在戰馬上抱拳行禮道。
“何事?”李衛有些疑惑,這裡還是屬於林丹汗的地盤,自己計程車兵怎麼如此的匆忙。
“將軍,前方發現兩千後金騎兵。”
“吹號,再探。”
“是。”夜不收騎著戰馬迅速離開。
擂鼓官舉起了巨大的號角,嗚嗚的吹了起來。
古代的軍號是用牛角或者犀牛角做成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其實就是大喇叭,聲音很滄桑,傳得很遠。
擂鼓官是一排壯碩的小夥子,嗚嗚嗚的吹的特別響,三千人頃刻間聽得清清楚楚。
候二趕來的時候,帶來的訊息則比較明確,“將軍,根據我部得到的訊息,來人是東虜正白旗,多爾袞,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帶了這麼點人向我們的隊伍衝了過來。”
“多爾袞的隊伍?你確定是正白旗的隊伍?”聽說是多爾袞,李衛內心大定,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娃娃,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世界上的男人,都跟主公一般妖孽不成。
“將軍,我們夜不收營打探訊息絕對沒有問題。看來他們想跟我來打一場。”候二第一次不是跟李棟出征,比較放得開,心情也很激動,如今終於不用在棟哥的帶領下出兵了,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
“李千戶,我聽說上一次你帶兵輕鬆殺了五百正黃旗的韃子?”李衛盤算兵力,對李金標問道。
“沒有那麼多?三百人左右,全部擊斃。”李金標低調的說道。
“戰鬥力如何?與魚鱗衛差距如何?”李衛繼續問道。
“天地之隔,但高於洪兵的精卒。”李金標回應道,李金標沒有見過關寧兵,自然只能以陝西的兵做比喻。
聽李金標這麼一說,李衛心裡有了底,對身邊親衛說說道,“把我帥旗升起來,準備戰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