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宅男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沒有妹子。
而比最最打的痛苦的事情,是妹子在你面前,你今晚必須無動於衷。
老爹發話了,今晚必須養足精神。
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無奈之下,那一本《大誥》品讀。
偶爾看一眼,在一旁繡花的陳曦妤,李棟的心裡愈發的不是滋味。
陳曦妤自然也沒有心情繡花,偷偷的打量李棟半天,見他真的去讀書了,心裡頗為糾結,便開口問道:“公子,如今大明朝綱紀敗壞,大明律和大誥早就成了一紙空文,您研讀它還有什麼作用呢?”
李棟拿著手裡的書,笑著說道:“你別看我是山大王,但是我是個有理想的山大王。從事賤業只是迫不得已,但是不能因此而放棄追求。人如果沒有了理想,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聽了李棟的話,陳曦妤心裡暗暗佩服不已,心想自己喜歡的男人果然不一般,但對李棟近日做事又有些擔憂,當下小聲說道:“奴家早就看出少當家的是成大事的人,但奉勸公子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亂世應當學太祖韜光養晦才為上道。”
這一番話,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子能夠說出來的。
李棟疑惑的看著陳曦妤。陳曦妤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斂裙施禮道:“奴家謬言,請公子恕罪。”
李棟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反而真誠的說道,“我手下的弟兄,多是草莽之輩,難有高屋建瓴之見,你既然心有所學,那以後就多出言提醒。世道艱難,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公子難道不對我是誰感興趣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現在不是挺好嗎?”
第二天,天剛微微發亮,李棟便已經穿戴整齊,騎著戰馬跟隨著軍師張不凡奔赴韓城。
此次談判,隨行的人並不是很多,算上張大狗、李衛、三麻子也堪堪四人。三麻子做事畏首畏尾,純粹是讓他爹訓的。
這一路上,老爺子就沒停止過對三麻子的教導。
三麻子耷拉著腦袋,表情鬱悶,不知道有多難過。其他兄弟,一臉幸災樂禍。
越是靠近韓城,流民越多。最後遠遠望去,各路反王的旗幟,遮天蔽日,彷彿過境的蝗蟲一般嚇人。
張大狗頗為喪氣的說道:“看看人家去談判,帶多少人,再看看咱們談判帶多少人,真的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望著身邊那些兵多將廣的反王,李棟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樹大招風,既然選擇了接受朝廷招安,就沒有必要那麼招搖,他們這樣做,只會讓朝廷知道,他們不是實心實意投降,朝廷自然會防備他們。”
“哈。哈。哈。”話還沒有說完,李棟便聽到一陣豪邁的笑聲,接著一個頭發已現花白,中等身材,神情粗豪的老將軍,胯下赤龍駒如踩著火燒雲一般。
那頭髮花白的老將軍遠遠的喝到:“讓某家看看哪家反王家的娃娃那麼傲氣。”
李棟望去,卻見老將軍身後,一隊威武的騎兵轟轟而來,雖然騎兵的鎧甲都不是很整齊,但是在義軍中能夠有著架勢,卻也很不容易了。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棟已經翻身下馬,躬身施禮,恭敬的喊道:“黑風寨李棟給神一魁老將軍請安了。”
“李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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