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一千多精銳騎兵陷入埋伏的車陣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綏德衛的火銃和弓箭射的極其精準,轉眼間還剩下三百多人手。
營地中有很多臨時準備的拒馬,當戰馬衝進營地之後,便被士兵擺放的到處都是多爾袞根本就沒有辦法率領騎兵衝鋒。
這個時候鏜鈀手的戰鬥力發揮到了極致,精銳的鏜鈀手在黑暗中,突然躥出來,可以輕易將騎士給捅死。
“咚咚咚。”勝券在握,有夜不收點齊了火堆,八個巨大的火堆,將戰場照的無比光亮,這個時候多爾袞才發現,自己身邊已經不足五百人。
而自己出發前,帶的足足是兩千最精銳的正白旗勇士,如今卻成為了一地地的死屍。
很多士兵為了自救,不得不學著往日裡漢人的樣子,將馬圍成圈,形成臨時的堡壘,他們躲在戰馬外面射箭。
但是周圍的火堆將他們的位置顯現的十分清楚,弓箭手的弓箭就跟雨水一般,不提的收割士兵的生命。
多爾袞失魂落魄的站在人群中間,看著不停倒下的正白旗的勇士,心裡全都是苦澀。
“噌稜稜。”多爾袞將腰刀抽了出來,橫在自己的脖頸間。或許自己真的是個廢物,打仗不如兄長,性格不如弟弟,就連一向賴以自信的計謀,在漢人面前,原來也是一無是處,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整整兩千多正白旗的騎士,整整七八個牛錄的精銳,就這樣被自己整沒了,自己有什麼尊嚴見自己的兄長,有什麼見自己的父親。
想想往日裡,對自己不滿意人嘲笑的笑臉,此時他又想起了正在被圈禁的阿敏,如此戰功赫赫的人,犯了錯誤,都被黃臺吉如此虐待,自己往日跟他關係那麼差,黃臺吉是不是也要圈禁自己。
大丈夫不當五鼎食,便當五鼎烹,自己苟活在世界沒有什麼意思,自殺又太懦弱,丟了愛新覺羅家族的臉面。不如好好的拼死戰一把,輸了便輸了。
想到這裡,多爾袞橫在脖頸處的腰刀開始猶豫了起來。
“主子。”周圍十幾個奴才將多爾袞圍在中間,“主子,您怎麼能輕言放棄,佟則死的冤枉,何洛會死的冤枉,您還沒有給他們報仇,您就這樣倒下,到時候誰給他們報仇。”
多爾袞放下腰刀,正了正頭盔,說道,“當年我阿媽便靠手下僅剩下的兵馬,奠定了基業,如今我的困境不如他,手下的兵士比父親更加強壯,我沒有放棄的理由,我要帶領你們滅了眼前這波明人。”
多爾袞大聲在人群中喊道。
李衛一直觀察著韃子的情況,見他們計程車氣竟然開始有恢復的跡象。
便對暫時被任命的戰場副總指揮李金標說道,“這韃子能成氣候,果然不一般,多爾袞年紀輕輕,便能在如此逆境中,絲毫不氣餒,竟然還鼓舞士氣,做困獸之鬥,真的不容易。”
李金標的表情有些鬱悶,心想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是妖孽,你跟我棟哥便是最大的妖孽了。
不過李金標很清楚,韃子在僅剩下三百餘人的情況下,依然以戰馬做防禦圈,進行防禦真的很頑強。
點點頭說道,“蠻夷不懂教化,他們計程車兵憑藉的只是一股血勇之氣,不懂的忠誠與國家計程車兵都可能會崩潰。他們現在之所以還在堅持,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夠狠。”
“計將安出。”李衛笑著問道。
“將軍已有辦法,何必為難在下。”
“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師傅,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弟子。”李衛笑著說道。
“師傅教的都是一些拳腳,卑職的軍事素養,都是跟主公學到的。”
“呵呵,你倒是謙虛,好了,現在命令火銃部隊把手雷全都丟出去。”李衛吩咐道。
“是。”李金標躬身施禮,重新返回軍陣。
見火銃兵在黑暗中裝裝填彈藥,認真而快捷的樣子,心裡很滿足。
對士兵說道,“跟隨車陣前行。”
“是。”手底下計程車兵應聲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戰鼓的鼓點變化,犀牛角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披甲輔兵很及時的站起身來,呼喊著開始推動戰車,和輜重車。
李金標在軍陣大聲喊道,“車陣向前三十步。”
“車陣向前三十步。”
多爾袞用手裡的刀砍死了十幾個突入軍陣的明軍,但是身邊人也死了十幾個,心裡早就沉沉的,往日裡的明軍什麼時候如此善戰了。
就在多爾袞異常著急的時候,聽到一個白甲喊道,“主子,大事不好,明軍的軍陣向我們壓過來了。”
“不要怕,咱們還有不少戰馬,等他們車陣靠前,包圍圈便笑了,我們便騎上戰馬,越過他們戰車,殺了出去。順便燒了他們的輜重。”多爾袞大聲說道。
“哼,明軍果然在自尋死路,一會我一定替主子多砍死幾個明狗。”一個奴才大聲說道。
“就你懂事。”多爾袞笑著對身邊的奴才們說道,“大家準備好戰馬,一會跟緊我。”
多爾袞身邊的奴才被多爾袞這種氣勢給感染了,紛紛不懼怕任何死亡,準備和明軍死戰。
突然戰場停下前進,韃子們紛紛騎上戰馬,準備越過戰車。
突然聽到對面軍陣喊聲陣陣,又有變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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