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被罵了一頓,並沒有怨恨,他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自己既然加入了流寇,就要學會慢慢的理解他們的思維,雖然李棟腦袋上有了楊鶴給戴的官帽,但是楊鶴又要李棟的命,所以按照流寇的思維,必須有人死。
要麼官死,要麼他們死,所以自己的話純粹是找罵,而李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過分的惱怒,而是給自己解釋,看來自己在黑風寨還有機會。
雖然和黑風寨的男人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那句所謂的混吃等死的話,早就讓他忘記了。
李棟的肋間都是血,張大狗連忙把衣衫撕碎了,扯成條給李衛包紮,李棟埋怨的給張大狗一拳頭,把自己打扮的太醜了,讓兄弟們看自己的笑話。
見這個時候李棟還有心思跟張大狗開玩笑,兄弟們頓時樂觀了不少。這個時候少當家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是勝券在握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陣馬蹄之聲。
“前面有馬隊。”
“結陣。”鮑超大喊一聲,頓時隊伍嘩啦啦到處都是甲葉子抖動的響聲,還有鏗鏘的腳步聲。
槍兵在前,弓箭手在後,少有的騎兵護在一邊。
一切調整好,李棟帶著隊伍慢慢向前推進,而鮑超和張大狗則護在李棟身邊,鮑超抱怨李棟為什麼沒有刀盾手。不然整個軍陣就齊全了。
張大狗的嗓門大,嘴裡喊著號子,一步步前進,跟著鮑超投誠過來的家丁們,都是老兵油子,都很清楚所謂的一二一是什麼意思,陣型竟然異常的整齊。
戰馬聲音越來越近,戰鬥一觸即發。
李棟幾個站在軍陣中央的位置,此時已經可以看見對面騎兵的大致結構,張大狗站在鮑超身邊,手裡拿著刀,只要他有一絲的反水的苗頭,他就剁了鮑超的腦袋。
一直不說話的李衛說道,“街道不是很寬,可擺長蛇陣,騎兵無法透過,點火為引,戰鬥為號,引虎將軍來援可破之。”
李棟嘴角流出不可察覺的微笑,看了鮑超一眼,現在的軍陣都是依靠鮑超帶來的家丁帶頭做出來的,所以變陣要看他的指揮。
鮑超提起嗓子,“讓兄弟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本事,長槍手變陣。”
說完之後,頓時沒兩個家丁並未一排,頓時將不是很寬的街道給阻擋住了。”
洪承疇親自帶隊,殺到城門附近,看到一百多人的隊伍正向自己趕來,也看不清楚,便大呼一聲:“衝”。
騎兵最喜歡的便是對步兵發起衝鋒,但是洪承疇卻沒有意識到一個錯誤,這是巷戰,還有便是對面有弓箭手。
李棟在隊伍的後排,見敵人的騎兵發起了衝鋒,便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放!”
所有的黑風寨的弓箭手頃刻將弓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開始迅速放箭,一陣箭雨落下。
黑風寨的弓箭手都是經過李棟長期訓練的弓箭手,射速極其之快,一分鐘能射出六箭左右。
一百多名的弓箭手攢射,瞬間收走了前排騎兵的性命。
洪承疇頓時感覺心口一痛,暗叫不好,對方的弓箭手的射程怎麼這麼遠,而且怎麼一百多人就有接近一百個弓箭手,自己的騎兵養起來不容易,這一仗下去得丟多少。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洪承疇大手一揮,繼續喊道,“給我繼續衝。”
騎兵馬上就要到眼前,李棟喊道“槍手半蹲,弓手,換弩。”
瞬間黑風寨計程車兵將英格蘭長弓收起來,對著洪承疇的騎兵的戰馬就是一通射擊,不知道打掉了多少戰馬。
洪承疇看到倒在衝鋒路上的騎兵和戰馬,心都碎了。
怒吼一聲,“給我都殺光了。”
“槍手防禦。”李棟的聲音如同冬天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