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習慣了李衛發號施令,指揮千軍萬馬,但是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他的身份,他在加入綏德衛之前,曾經是個有名的神箭手。
只見在火把中間的阿濟格鎮定自若的指揮戰鬥,頗有名將之色。突然一支鵰翎箭直奔面門而來。
阿濟格迅速撥打鵰翎,將箭頭格擋開來,但是卻不料,箭後有箭,一支鵰翎箭正中阿濟格的面部。
阿濟格猝不及防,在戰馬上栽了三栽,晃了三晃,好懸沒摔下去。
“兄長。”多爾袞哭著向多爾袞奔去,又一支箭射了過來,正中多爾袞的肩膀。多爾袞啊呀一聲,躺在了地上,打起滾來。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衛將軍,感覺三觀已經徹底凌亂了,聽聞長弓手中,有神射手,三百米能射中靶子。
但是黑夜中,射中韃子的面門,這本事真的不是一般人具備的。難怪人家能當將軍,而自己只能當監軍,而且是排級的。
將軍的臉依然寒冷的跟冬天的冰塊一般,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前方的情況,敵酋的兩個首領手被自己射中,生死未知,而且敵人的騎兵已經陷入了混亂中,自己是否該對他進行反擊。
李金標雖然剛才一直撤退,但是人往前面跑,眼往後邊撩。
見到李衛竟然射中了敵酋,內心大定,吆喝著隊伍重新往回衝殺。
而阿濟格赤血滿面,口中哀嚎不斷,似乎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
李衛帶著隊伍瘋狂的往前衝,眼看距離阿濟格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李衛有信心帶著隊伍,在這個混亂的時刻,取了阿濟格的首級。
如果自己能做到這件事情,那麼自己在綏德衛的地位絕對將異常穩固,李衛甚至開始想到,在請功的文牒上首位要寫李棟的名字。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就要衝到阿濟格陣前的時候。
阿濟格赤血滿面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而他周圍東虜驚慌的表情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堅毅。
李衛雖然經常一副冷麵待人,但是卻異常的敏銳,他大喊一聲,“不好,此中有詐,大家跟我撤。”
雖然大家搞不清楚,為什麼將軍命令大家撤退,但是在軍中,軍令如山這句話絕對沒有人敢於質疑。
所以大家都跟著李棟迅速撤退。
但是卻聽到東虜的軍陣中,阿濟格大喊喊道,“現在想跑,已經晚了,我要將你們剝皮挖心。”
“啊!”阿濟格怒吼一聲,將沾滿鮮血的箭簇從眼睛中拔了出來,鮮血順著臉頰,流到了戰馬的背上。
戰馬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馬蹄達達的踩著地面,不停的打著響鼻。
“衝。”阿濟格沉喝一聲,帶著隊伍對近在眼前的李衛發起了反衝鋒。
李衛如何也沒有料到,一個隊伍的主將竟然能如此的勇猛。同時也在埋怨,工匠為什麼不給弓箭弄上倒刺。
當然此時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擺脫東虜的追擊。
“將軍快走,讓在下抵擋一陣。”李金標趕到了李衛近前。臨危不懼的說道。
此時的李衛的表情有些尷尬,作為將軍的應該為屬下斷後,但是如今卻要讓手下救命,心中感覺非常鬱悶。
臉一沉,面子作祟,人也變得不冷靜起來,冷聲說道,“此事由我引起,你們都走,由我斷後。”
“碰。”重擊一拳,打中了腦袋,李衛頓時感覺一暈。搖搖晃晃的倒在了身後的排級監軍懷裡。
詩人將李衛交給身邊的軍官,苦笑一聲,“希望將軍能夠記得我這個在軍中第一個打他腦袋的人。”
“快點帶將軍走。”詩人對身邊的軍官說道。
“根據步兵操典,我作為士官,臨陣脫逃,要砍頭的。”軍官將李衛交給身後的一等兵,大罵一聲,“趕快帶著這個冷麵神滾。看著心煩。”
“不用搞得這麼糾結好吧,趕快將將軍帶走吧,咱們這不是死局。”李金標將所有的輔兵和火銃兵集合起來。
將所有的火藥全部放在地上,同時在戰場上,還找了好幾箱鐵蒺藜,也放在了火藥上,本來是準備埋伏騎兵用的。
“千戶,還有三十米。”胡永傑小聲說道。
“點火。”長長的引線被點燃,李金標拉著剩餘的十幾名士兵躺在隱身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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