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阿濟格帶兵進攻落鳳谷,本來還處於猶豫中,但豪格突然出現,對阿濟格的影響很大。
在加上多爾袞在一旁蓄意勸說。失去理智的阿濟格絲毫沒有猶豫帶著隊伍衝進了落鳳谷。
落鳳谷樹木剛剛新綠,還沒有鳥獸,寂靜無聲,偶爾有落石順著山坡滑落,也無傷大雅。
但是山路崎嶇,縱然是正白旗精銳,也不敢縱馬馳騁。
單說豪格見阿濟格連話都不跟自己說,心裡很煩悶,明知道阿濟格可能遇到危險,但是仍然滾鞍落馬,帶領著手下士兵休息。
畢竟一夜趕路,士卒也很疲憊了,阿濟格也是知道蓄養士氣,所以讓士兵戴甲休息,一邊修養體力,一邊準備隨時接應。
正白旗一席精兵越走越深,突然聽覺山谷的另一端。
“咚咚咚。”三生炮響,只見滿山遍野旌旗晃動,樹搖木晃,似乎有十萬大軍隱匿其中。
阿濟格頓時感覺胸口熱血湧動,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晃著就要落下戰馬。
多爾袞雙目赤紅,抱著險些落馬的阿濟格。
“王兄,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倒下,你跟額娘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多爾袞用手揉動著阿濟格的胸口。
“額!”好半天阿濟格才緩過氣來,長出一口氣。
表情從沮喪,慢慢變得再次堅定起來。但是眼神變得迷茫起來。
“十四,十四在哪?”
“王兄,我就在你旁邊啊。”多爾袞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
“天黑了嗎?我怎麼看不見你。”阿濟格用力揉動著剩餘的一隻好眼,但是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了。
“王兄,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多爾袞交集的喊道。
卻被周圍的親兵捂住了嘴,阿濟格依然看著前方,但是卻什麼的都看不見了。
“十四,哥哥這口心頭血傷著眼睛了,你聽我說,這個時候不要慌張,身後數千將士都看著呢。你要打起精神來。”
阿濟格鎮定的說道,“既然中了埋伏,但是不能殺回去,因為我們輸過兩次了,如果再次後退,隊伍很可能崩潰,成青龍山之故事。”
“兄長,我該怎麼做。”多爾袞瞬間似乎成熟了很多,表情很堅毅。
“殺,向前殺,佛擋路,便殺了佛,仙擋路,便殺了仙。不停的往前殺,漢人總有不行的。”
作為新的生命,後金像是初升的太陽,他有朝氣,有勇氣,面對困境的時候,他不會選擇退縮,而是戰鬥。
這跟一個衰退的民族,是根本上的區別。
所以明明知道前面是伏擊圈,他們依然對前方發了自殺性的進攻。
“天啊。韃子是瘋了嗎?”胡永傑現在已經算是老兵了,但是依然被東虜自殺性進攻嚇得不輕。
很難想象,四千個騎著戰馬的騎兵,對著前方明明知道的伏擊圈伏擊,前方的出口非常狹窄。
就在前面的出口,有二十多們弗朗機火炮,哪裡有最精銳的炮手,在等待他們。
“等什麼,先讓他們嚐嚐鮮。”排長踹了胡永傑一腳,總算讓這個兵蛋子回過神來。
“準備,放。”山坡上,一排排的刀盾手和長槍手,人手一支標槍,表情都是在糞坑裡泡過的,只要紮上人,絕對必死無疑。
“放。”李衛站在山坡上,望著山谷裡的清軍,表情極其的陰冷。
“一二三。放。”士兵們喊著號子,先是助力跑,然後一排排的標槍,從天空中曾拋物線狀態,拋射。
韃子的騎兵跟歐洲的十字軍不一樣,他們的騎兵沒有盾牌,儘管他們可能穿三層甚至四層面見,更甚至給戰馬披上馬甲。
但是在一百多米高的山谷的上面,兩米長,胳膊粗的標槍從天而降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
人與戰馬一起瞬間被紮成數不盡的窟窿,然後人仰馬翻。
多爾袞很頑強,儘管如此,他依然選擇帶著隊伍往前衝,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回頭,士兵們可能因為心底的陰影而崩潰。
更可能遭到敵人更多的陰謀式的進攻,這一次他別無選擇,就算知道前面有陷阱,依然要往前面衝。
“第二道陷阱準備。”李衛大聲喝道。
身邊的親兵瞬間將他的令旗舉起,高高的晃了三晃。
早在草叢中埋伏計程車兵迅速站起身來,迅速拉動身邊的繩子,一面面鐵絲做成的網被拉了起來。
鐵絲網上全都是鐵蒺藜,鐵蒺藜焠了劇毒,而且還有倒刺,看著恍然出現了鐵絲網。
多爾袞心裡一點防備都沒有,大喊一聲,衝過去。
精銳的馬甲絲毫沒有猶豫,他們仗著厚重的鎧甲,準備撞開這些鐵絲網,但是當戰馬撞上鐵絲網之後,才發現在鐵絲網的後面,是深不見底的壕溝。
壕溝地下,則是埋藏一根根樹立的樹杈,樹杈被削的尖尖的,連人帶馬一起落入壕溝,就聽見碰,碰,碰。
戰馬不停的落入壕溝,戰馬嘶鳴,勇士的呻吟,鮮血在壕溝裡形成一個個血泊,腸子在血泊上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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