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又將另外一支瞧著價值不菲精緻漂亮的百合簪也拔了下來。
她笑著看了看陸綰綰,又微笑著將目光落在了莊子逸頭上,“這支也不比莊玉瑤頭上那支差,這是綰綰送我的。”
她朝著莊子逸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缺,你拿回去吧。”
她這麼說,又默默將兩根簪子簪在了髮間。
莊子逸直直地看著她頭上那兩根簪子,有些愣神。
他知道,阿婧不是嫌棄他的簪子不好。
她是在告訴他,她現在什麼也不缺,她不需要莊府也可以過得很好,他什麼也不用做。
因為對她來說不需要,也沒那個必要。
莊子逸低下頭,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將簪子收了回去。
陸飛白和陸綰綰將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在眼裡。
二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沒有說話。
有什麼用呢?
在她最需要哥哥們的疼愛時,這些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莊子逸現在再如何彌補,也不過是感動自己罷了。
顧寧霜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個詭異的氣氛。
她全當沒看見,眉眼依舊疏冷,對著莊子逸客氣道:“莊四公子,莊六姑娘正找你呢。你快些過去吧,莫要讓他等急了。
莊子逸又不是傻,他哪能聽不出顧寧霜這是要有意支開他。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沉默地隨著引路的丫鬟離去。
顧寧霜看著莊子逸有些蕭瑟單薄的背影,搖搖頭嘆了口氣。
她心疼地摸了摸莊婧溪的臉,輕聲道:“阿婧,你受委屈了。”
莊婧溪微笑著搖搖頭,“娘,我不委屈,我現在很好。”
顧寧霜想說,怎麼可能好呢。
從前的那些傷害。連她都忘不了。
何況阿婧這個當事人。
可阿婧就是這樣一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
她不明白,阿婧這樣好的孩子,莊府那些人,是怎麼能那般狠心糟踐的!
陸綰綰握緊了莊婧溪的手,眼中有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堅定執著,“阿婧姐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莊玉瑤休想欺負你。”
陸飛白也哥倆好地拍了拍莊婧溪的肩膀,“阿婧,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大哥,大哥幫你套麻袋揍他。”
“你自己就別動手了。”
他怕阿婧下手沒輕沒重一不小心將人打死。
莊婧溪看著她們,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輕輕地嗯了一聲。
幾人之間,似乎是形成了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
之後不管莊玉瑤怎樣有意無意地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都不用莊婧溪自己開口,陸綰綰和陸飛白就能不動聲色地幫她噎回去。
莊玉瑤最後幾乎是憋著一肚子委屈離開的。
莊府的馬車上,莊玉瑤眼底包著一包淚,委屈不已地質問莊子逸:“四哥,你怎麼能看著我被欺負?”
“你還說你沒有喜歡四姐姐多過我,你都是騙我的!你剛才分明在幫著她們欺負我!”
她眼底滿是氣憤和委屈。
莊子逸卻直愣愣地盯著那支送不出去的蝴蝶簪,壓根沒注意到她哭了。
也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莊玉瑤見他竟然完全不理自己,又是委屈又是氣憤,脾氣一上來直接用力推了莊子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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