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莊婧溪那個掃把星!
莊素素是怎麼回事?
怎麼越大反而越陽奉陰違了?
她也是記掛和心疼素素,才想著把望月居給素素住!
結果素素眼睛也不眨的就要把它讓給莊婧溪!
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
莊老夫人將趙惠蘭尷尬惱怒的神情看在眼裡。
她和莊素素對視了一眼,半晌後才道:“你回去替阿婧準備屋子吧,瑤瑤屋子裡有什麼,阿婧屋子裡也必不能少。”
“省得傳出去讓人說咱們莊府的人偏心到沒邊了。”
莊老夫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你再親自讓人收拾出一間庫房來。阿婧的那些賞賜,都讓她自己存著,等以後她出嫁,全都留給她做嫁妝。”
趙惠蘭一直忍著心中的不耐。
聽到這話,卻是再也按捺不住,直接高聲道:“那怎麼行!”
“那可是要給瑤瑤做嫁妝的!”
這話說得可謂是十分理直氣壯。
莊老夫人冷笑一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莊府是窮瘋了不成?你和崇山都好好的,哪裡輪得到阿婧為她準備嫁妝?”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挺多久,可在我闔眼之前,你們休想把主意打到阿婧的東西上。”
莊老夫人語氣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可她卻腰板挺得筆直。
她人已經老了,但年輕時制衡後宅的那股子威儀還存在。
平日裡她吃齋唸佛,不聞窗外之事,旁人見了,也只當她是個慈眉善目,溫和好說話的老太太。
如今她板起臉,面無表情地看著趙惠蘭。
趙惠蘭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倒是莊素素,嘆著氣為莊老夫人倒了杯茶,輕輕地替她順氣。
莊素素搖搖頭,蹙眉嘆道:“祖母,你身子才好些,可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也別為此動氣,若是傷了身子,就是孫女的罪過了。”
趙惠蘭猝然皺眉,鋒利的目光往莊素素身上射去。
她這個長女簡直好得很!
別看莊素素面上一臉愧疚,將責任攬到了她自個兒身上。
可她一開口,就是莊老夫人會因此氣壞身子。
這還真是軟綿綿的,在不動聲色間就給她這個做孃的扣了個罪名!
莊素素這是在警告她!
做女兒的,竟然警告起孃親來了!
她這分明是忤逆不孝!
莊老夫人咳嗽了兩聲,疲憊地揮了揮手,淡聲道:“既然我說的這些你都辦不到,阿婧回府一事,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從前你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可如今,你也別想將那些腌臢手段用到阿婧身上來。”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
幾乎是明晃晃地打了趙惠蘭的臉。
趙惠蘭心頭恨得要死,卻只能強撐著笑意說道:“母親說什麼呢,阿婧是我的女兒,我怎會害她?”
“母親身子骨硬朗著呢,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按照您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趙惠蘭垂下眼,眸中一片陰鷙。
若不是為了能幫周王沈從安拿到兵權,她才不會這麼卑躬屈膝。
更不會為莊婧溪那個賤蹄子費這麼多心!
罷了,就先便宜一下那個掃把星!
等到老不死的一閉眼,到時候,那些東西究竟如何安排,還不是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