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看著他,眼神冷漠得令人心驚,“你這麼努力地想要裝得把我當親妹妹,說真的,你不累,我都替你感到噁心。”
何必呢?
莊明禮心中分明沒有她這個四妹妹,估計一開始他都還在想,四妹妹是誰。
現在她有利用價值了,就不惜噁心自己也要將她騙回府。
呵,想要她做棋子,憑他們也配!
莊明禮完全沒有想到莊婧溪竟然會這麼說。
他幾乎是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莊婧溪,嘴唇有些發抖,“阿婧,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陸家人都胡亂教了你些什麼?”
“他們把你教成這樣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利用你!他們巴不得你跟莊府斷絕關係,這樣他們就能更好地拿捏住你!”
莊明禮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他所說的這樣。
他想起他看到陸飛白和莊婧溪說話時,自己心中陡然升起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他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就抓住了莊婧溪的手臂,“你必須得跟我回家!”
“你以為陸家人是什麼好東西嗎?還有那個陸飛白,他跟你非親非故,又怎麼會真的把你當成妹妹?”
“他分明是看中了你的相貌想對你圖謀不軌,你年紀小,別被他騙了!你以後再不許跟他們接觸,別做讓莊府蒙羞的事!”
此話一出,冬青瞬間用那種看一個可恨的死人的目光,憤怒又憐憫地看了一眼莊明禮。
她瞧見莊明禮擺出一副兄長的模樣,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同自家姑娘說話時,本來有滿肚子的罵人的話要講的。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發揮,莊明禮就這麼不知死活地撞了上來。
果然,下一瞬,寂靜的夜空中就響起了莊明禮的慘叫聲。
他捂著自己垂下來的左手,額頭上滲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而莊婧溪,一瞬不瞬地盯著莊明禮,眼神森冷到令人噤若寒蟬。
一般人要是被這麼對待,不說是跪地求饒吧,起碼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敢再說什麼冒犯的話了。
然而莊明禮可能是被氣瘋了。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動手的人,竟然還是從前那個只會小心翼翼討好他的病秧子妹妹!
在莊明禮的認知中,莊婧溪無疑是以下犯上不配為人。
他當即指著莊婧溪的鼻子罵道:“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是不是?你該不會是和那個陸飛白有什麼,所以惱羞成怒要對我下手吧!”
“我莊府家風清白,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冬青還是第一回見到這麼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的人。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莊婧溪。
瞧見自家姑娘那種看一個死人的眼神後,冬青嚇得臉色都白了,再不敢繼續留下來看熱鬧,幾乎是拔腿就跑。
她一路氣喘吁吁地跑進浮萍居,瞧見陸家人,就跟瞧見了主心骨似的。
冬青扶著門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焦急地大喊:“老爺夫人大少爺,不好了!姑娘跟莊大公子打起來了!”
這句話齊齊震驚了陸家人。
陸綰綰最先著急地拉住了冬青的手,“你說什麼?阿婧姐姐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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