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身一人,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找。
她沒有帶丫鬟,因為她身邊的人都是羅氏安排的。
比起她,她們更聽羅氏的話。
自然不會看著她欺負莊婧溪。
趙芊芊氣勢洶洶地殺到浮萍居,手裡還攥著一根尖銳無比的簪子。
見著莊婧溪,她眼底更是盈滿了惡意的光芒。
毀了這個小賤人的臉,看她還怎麼勾引陸家哥哥!
恰好這個小賤人身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陽光下,趙芊芊的笑容顯得刻薄扭曲,她幾乎是不帶猶豫地就朝莊婧溪撲了過去。
莊婧溪眉毛一挑,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她倒是沒想到,這才是她來趙家的第一天,就有人這麼不怕死的往她跟前湊。
這麼囂張且有恃無恐,甚至敢拿著簪子往她臉上劃的人,除了她那個便宜表妹趙芊芊,她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猖狂的人物。
莊婧溪也不躲,劈手奪過趙芊芊手裡的簪子。
她攥住趙芊芊的胳膊,手指輕輕用力,稍稍一擰,趙芊芊便疼得齜牙咧嘴,捂著垂下來的左手,哭得面目猙獰。
趙芊芊一張小臉都痛得皺成一團,嘴上卻依舊罵罵咧咧,“小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對我!我非得讓我母親打死你!”
莊婧溪唇角一彎,居高臨下地走到趙芊芊身邊。
她的眼神,冷得就像冬夜裡的霜雪,“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去告狀了,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弄死你。”
人在屋簷下,凡事能不計較就莫要計較,要收斂自己的性子,行事也得低調。
這個道理,莊婧溪不是不明白。
可她明白,並不代表她可以被人摁在手裡欺負。
不代表這趙家的人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蹬鼻子上臉。
今天是拿著簪子想要劃花她的臉。
明天是不是就要砍掉她的手?
再後來是不是就想要了她的命?
趙芊芊看著滿身煞氣的莊婧溪,頭一次感受了瀕死的恐懼。
她渾身上下直打顫,唇齒直哆嗦,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指著莊婧溪的鼻子,卻始終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這哪裡是什麼虛弱的快要死了的病秧子?
這分明是個煞神,是個惡鬼!
趙芊芊瞪大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一開口卻是怨氣十足,“你果然就會在陸大哥面前裝模作樣!”
“你們這樣的人都是心思歹毒!難怪莊家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你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小賤人!”
莊婧溪原本想聽聽這位囂張的表妹,究竟還有多少罵人的話要說。
冷不防聽到了陸大哥三個字。
她原先還覺得奇怪,原書裡的趙芊芊雖然囂張跋扈,也沒少虐待原主,卻也不至於在原主來酈陽的第一天就惡毒的想要毀了原主的臉。
何以換成她,就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如今卻是什麼都明白了,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