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需要你幫我將訊息散佈出去,就說陸將軍的義女,願將楚王和諸位皇子送過來的厚禮以諸位皇子的名義,盡數用於百姓身上,為君分憂。”
她看著顧寧霜,臻首微揚,唇角彎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要快,因為再晚點,就有厚顏無恥的人上門吸血了。”
顧寧霜看了莊婧溪好半晌。
片刻後,她臉上浮起了爽朗飛揚的笑,“你的意思,娘明白了。”
陸飛白也笑著去擰莊婧溪的臉,“阿婧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這一回,那幾個皇子怕是要被氣出個好歹。”
關鍵是,生氣也就算了,還不能發作。
誰讓人家是在做好事,還是以諸位皇子的名頭做。
然而,這所謂的以幾位皇子的名義,也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
百姓都不是傻子,該感謝誰,他們心裡門清著呢。
莊婧溪回京不過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就都在談論著這個名字。
談論的點無非就兩個。
第一件事說的是,陸將軍的義女莊婧溪救駕有功,皇上賞賜她一座宅子還有無數珍寶。
諸位皇子紛紛給她送上了豐厚的謝禮。
就連那個傳說中的活閻王楚王殿下,也送上八成家財,只為感謝她護駕有功。
莊四姑娘年紀輕輕,就擁有了萬貫家財,真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有人道:“那莊四姑娘得了這麼多寶貝,也沒見她往京中的善堂捐銀子。”
“嘖嘖嘖,到底是身上流著一半商人的血,薄情重利。”
那人話才出口,就被身旁談論的百姓啐了一口,“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莊四姑娘分明只留下了皇上賞賜的東西,其餘的可全都捐出去了!”
那人被這麼一頓罵,也不生氣,拽著對方袖子問:“竟然還有這等事?莊四姑娘瘋了嗎!”
“那可是能夠揮霍幾輩子的財富啊,她就這麼捐出去了?”
被他拽著袖子的百姓,立刻浮現出與有榮焉的神情,“誰讓人家是陸將軍和定遠將軍的義女呢?”
“我方才去城西那家裁縫鋪子的時候,碰見了莊四姑娘和定遠將軍,她們二人說是要定製一萬件冬衣。”
“那鋪子的女掌櫃便問,如今正值酷暑,何以要定製這麼多件冬衣?”
“莊四姑娘便道,如今百姓能安居樂業,皆因有明君輕徭薄賦,有將士鎮守邊疆。”
他說著說著,就嘆了口氣,眼中猶有熱淚。
“西北苦寒,南邊溼冷,一到冬日,將士們的日子總是難熬。莊四姑娘說,她一個弱女子也做不了什麼。”
“惟有將諸位皇子送來的珍寶換成銀子,多定製一些冬衣送去邊疆,也算為君分憂略盡綿薄之力了。”
他這麼說,周圍的百姓,都忍不住落下滾燙的熱淚。
其中的一位白鬍子老翁,更是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我家藥鋪,也收到了大量的訂單。”
“莊四姑娘說,邊疆物資稀缺,多送些藥材過去,將士們受了傷,也不至於因為不能及時得到救治而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