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落得個在極寒冬月裡,被人按在雪地裡打斷脊骨,失血過多活活凍死的悽慘下場。
然而這還沒完。
女配死後,更是被人直接扔到了亂葬崗。
遺體遭狼群分食,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莊婧溪當時代入了一下自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對於女配的行為,她表示十分不理解。
一群對待一條狗都比對自己要溫柔的家人,有什麼好討好的?
為了幾個不愛自己的人,生生將自己逼得抑鬱瘋魔。
把弄死被他們疼愛的女主讓他們痛苦,當成支撐著自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這樣真的太不值了。
憑女配的本事,踹開了那群極品,完全能過得更好。
想到自己現在就穿成了書裡的女配,莊婧溪的目光,逐漸冷淡了下來。
她自顧自地坐起身,給自己倒茶,仰頭喝了好幾杯。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還杵在屋子裡的其她人。
“姑娘可算是醒了,嚇死奴婢了!”
冬青一聽到動靜後趕忙回頭,瞧見她醒了,立刻用袖子擦乾淨眼淚,跑到莊婧溪身邊,扶著她坐下。
莊婧溪目光有些複雜。
冬青和原主年紀相仿,對原主更是忠心耿耿。
是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將飯菜留給原主的那種忠僕。
可惜,冬青的結局,並沒有比原主好到哪裡去。
畢竟她是女配陣營的,不能為女主所用,那就只有悲慘的下場等待著她。
莊婧溪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冷不防這本就不大的屋子,又湧進來幾個人。
是原主的四個哥哥。
準確的來說,是莊玉瑤的四個哥哥。
他們眼裡的妹妹只有莊玉瑤一個。
莊婧溪在他們眼中,還沒有莊玉瑤身邊的丫鬟來得重要。
果然,瞧見她醒了,她的這四位哥哥,第一時間不是關心她的身體。
而是恨不得將她這塊狗皮膏藥趕緊送走。
她的大哥目光冷淡,涼薄地掃了她一眼,開口道:“四妹妹,你若繼續待在府中,會將病氣過給瑤瑤。瑤瑤身子弱,她又嬌氣,不喜歡喝藥,不能被這麼折騰。”
她的二哥眉頭緊促,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四妹妹,別那麼不懂事,你這是癆病,你想連累全家人嗎?你執意不肯走,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她的三哥眉目溫和,看似溫柔,卻十分殘忍地說:“四妹妹,你別擔心,家裡只是送你去養病,不是不管你死活,等你身子養好了,三哥哥會接你回家的。”
她的四哥,直接用那種看什麼厭惡至極的東西的目光看著她。
那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莊婧溪,你這個病秧子趕緊走!整天搞得家裡一股藥味,看見你就煩!”
“就因為你,瑤瑤每次都要被人嘲笑她有個病秧子姐姐。但凡你還要點臉,就不應該賴在家裡不走!”
他連一句四妹妹都懶得叫。
用這樣惡劣的態度對待一個身子虛弱的病人,是生怕對方死得不夠快。
她的母親趙惠蘭,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
只是那眼神裡,厭惡多,溫情少,“既然醒了,就快點收拾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