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莊婧溪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陸綰綰徹底被莊婧溪收服。
去後院消食的時候,她直接直接抱著對方的胳膊不撒手。
陸綰綰的小手晃呀晃的,“阿婧姐姐,我明天也想吃你做的飯,我想吃蟹釀橙。你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比邵京城那個勞什子的天香樓裡的飯菜,好了不知多少倍!”
“阿婧姐姐,你要是去邵京開一家酒樓,那什麼勞什子天香樓,簡直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莊婧溪這就笑了。
陸綰綰這話說得好,簡直甚得她心。
她倒不是喜歡別人用踩一捧一的方式來抬高她。
而是喜歡聽陸綰綰把天香樓罵得一無是處。
別人不知道天香樓背後的東家是誰。
她卻知道。
天香樓背後的東家是趙惠蘭。
這家酒樓,趙惠蘭是瞞著趙家人開的,就連莊府的人也不知道她還有這份體己。
趙惠蘭靠著天香樓,都能日進斗金,可她卻吝嗇於給原主半分。
莊玉瑤看上一支五百兩銀子的髮釵,趙惠蘭眼睛都不帶眨地就大手一揮,直接買了。
而原主呢?
原主想要一條漂亮的裙子,那裙子原也不貴,不過二十兩銀子。
可趙惠蘭卻指著原主的鼻子,罵原主喪了良心不懂節儉。
她甚至扇了原主一巴掌,說莊府的銀子不是大風颳來的,要原主擺正自己的位置。
趙惠蘭如此對待原主,這府裡的其他人亦是有樣學樣。
連個下人都敢明目張膽地嘲諷原主是個不得臉的病秧子。
在莊府的這些年,原主過得實在是辛苦。
若是沒有莊老夫人護著,原主只怕都活不到七歲。
想到趙惠蘭的區別對待,莊婧溪的唇角,便溢位了一絲冷笑。
陸綰綰沒察覺到她這細微的情緒變化,還在不停地晃著她的袖子,“阿婧姐姐,你給我做蟹釀橙好不好?我可喜歡吃你做的東西了。”
陸家所有人都說她挑食。
但是陸綰綰覺得她根本就不是挑食,只是因為那些廚子做的菜都太難吃了。
莊婧溪做的她就特別愛吃,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那些廚子技不如人。
莊婧溪笑了一下,她心情不錯,也就答應了陸綰綰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
陸綰綰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只是過了一會兒,她又低下頭,神情有些沮喪,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歉意,“阿婧姐姐,我之前因為討厭莊玉瑤,而你是她的姐姐,所以對你的態度一直不好。”
“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現在知道了,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莊婧溪揚了揚眉,眼中倒映出陸綰綰那玉雪可愛粉雕玉琢的面容,輕輕地笑了。
她伸手捏了捏陸綰綰的臉,“我不會生你的氣,因為我也不喜歡她。”
陸綰綰還以為她這麼說莊玉瑤,莊婧溪肯定會有些不悅呢,沒想到對方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她高興地又晃了晃莊婧溪的袖子,“那阿婧姐姐,你有給莊玉瑤做過吃食嗎?”
莊婧溪笑容不變,聲音輕得彷彿秋日裡的一片落葉,“自然沒有。”
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