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太理解,但她這人有個優點,那便是不懂就問。
於是她坐直了身子,很是認真地問道:“為什麼?姑娘到現在也沒佔到便宜啊。”
陸綰綰吃了一顆果脯,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地道:“這是直覺。”
冬青:“……”這還不如不說。
她不太想搭理陸綰綰,就又將目光落在了還在繼續比劍的二人身上。
莊婧溪挑開陸飛白的劍招,她本應該繼續進攻的,然而她突然身體踉蹌了一下,直接丟開了手裡的劍,彎腰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陸飛白立刻收回劍招,疾步跑到莊婧溪身邊,扶著她,臉色凝重,很是擔憂地問:“阿婧,你怎麼了?”
莊婧溪狡黠一笑,趁陸飛白不備,反手就是將藏於手中的匕首亮出。
下一刻,她手裡的匕首,便穩穩當當地橫在了陸飛白的脖子上。
莊婧溪眉峰微挑,一雙眼睛漂亮璀璨,笑容明媚又張揚。
她手一鬆,唇角微彎,聲音裡含著彷彿能融化霜雪的笑意,“大哥,你輸了。”
這樣的莊婧溪,實在是漂亮惹眼的有些過分了。
然而陸飛白是無暇去欣賞這份美的。
他氣得直接去擰莊婧溪的臉,咬牙切齒地道:“莊婧溪!你使詐!”
莊婧溪拍開他的手,笑得有些……有些囂張。
她生怕自己不被陸飛白打死,臉上的笑容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兵不厭詐,大哥你不行啊,連這麼基本的苦肉計你都看不出來。”
陸綰綰在這個時候跑過來。
她生怕陸飛白被莊婧溪氣得不夠狠,還一邊拍手一邊道:“我就說了這次肯定是阿婧姐姐贏,兩年過去了,大哥你終於輸給阿婧姐姐了!”
聽她這話,倒是很早之前就盼著陸飛白輸了。
陸飛白又氣地去擰陸綰綰的臉。
奈何陸綰綰早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招,一個閃身就躲在了莊婧溪身後。
陸飛白擰不到她,就陰側側地笑,十分欠揍地說:“陸綰綰,你得多讓阿婧陪你過幾招。”
他的目光落在陸綰綰那張粉雕玉琢還帶了兩分嬰兒肥的臉上,笑得像一個不懷好意專門騙小孩錢的江湖騙子,“你這個月好像又胖了。”
自從陸綰綰髮現了莊婧溪廚藝超群后,她就三天兩頭地纏著莊婧溪給她做好吃的。
莊婧溪哪有這個功夫。
正好以前在邵京天香樓做飯的一個廚子,辭去了那份工,回酈陽這邊謀生來了。
莊婧溪就讓陸飛白去查清了這個人的底細。
發現對方身家清白沒什麼問題後,就將人請到了陸府做廚子。
莊婧溪把陸綰綰愛吃的那些東西都教了一遍,那廚子也是有天賦的,學得很快。
他做出來的東西,雖不至於像莊婧溪做得那般好吃到驚為天人,但也已經是特別好吃了。
陸綰綰從一個吃東西極度挑剔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吃貨。
結果就可想而知,吃得多容易胖。
得虧陸綰綰是個愛美的,發現自己胖了之後,就每天跑到校場跟著陸飛白一起訓練。
她其實也是纖瘦漂亮的美人兒,只是臉上總是帶著點嬰兒肥,方才陸綰綰扎他的心,他自然也要原封不動地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