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39章 揭曉!賊人身份!(求首訂)

“沒有說過……”

聽到劉樹義的話,趙鋒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間浮現一抹希冀,他下意識抓住劉樹義的手臂,急聲道:“劉主事,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線索沒斷?我們還能找到賊人?”

程處默等人一聽,也都連忙看向劉樹義。

就見劉樹義輕輕一笑:“我從來不怕敵人做什麼,就怕他什麼也不做,而只要他做了某件事,我們就能從這件事上分析出很多東西來。”

“比如,賊人殺害柳少卿,說明我們的方向沒有錯。”

“又比如,他留下‘我在看著你’的血字,這血字明顯是在故意叫囂,在告訴我,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掌握著,他故意寫在柳少卿屍首旁,也是在威脅我,我要是讓誰幫忙,他就敢殺誰……”

“看起來他霸道囂張,可實際上,反而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他已經不得不用這樣的辦法,來阻撓威脅我了。”

“而這也足以說明……”

劉樹義掃過眾人,平靜道:“我距離他已經越來越近,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危機了!”

聽著劉樹義的話,眾人原本因書籍丟失、柳元明被殺產生的壓抑心緒,頓時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加充沛的鬥志!

程處默忍不住道:“那這豈不是說,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了?”

劉樹義搖了搖頭:“柳少卿因此喪命,自然也稱不上好事,只能說,對案子而言,非如你等所想的那般絕望。”

“這就夠了,至少不是回到原點,看不到希望!”程處默道。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冷豔仵作看著這一幕,清亮豔麗的眼眸不由看向劉樹義,身為女子,他要比這些男人心思更敏感。

所以,她看的很是清楚。

在剛剛,得知柳元明出事後,所有人都彷彿在那一瞬間,洩了勁。

便是自己一直沉穩的兄長,都在那時臉色灰敗,一副被打擊的樣子。

而劉樹義,最初的神色,也不是太好。

可在聽到杜構等人的話,看到趙鋒自責到恨不得去死的時候,劉樹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露出了笑容,去安慰趙鋒,去給所有人希望。

杜英不知道劉樹義是否真的還有線索。

但她能夠感受到,劉樹義此刻的肩膀上,究竟壓著多麼沉重的擔子。

也知道,劉樹義此時笑容的背後,究竟揹負著什麼。

這讓她心裡莫名的,竟有些心疼。

她來到劉樹義身旁,輕聲道:“需要我給你配一副下火安神藥嗎?”

劉樹義怔了一下。

但當他看到冷豔仵作眸中的關憂後,便明白了杜英的意思。

他輕笑搖頭:“放心吧,我沒有硬撐,事情真的沒有到絕望的那一步。”

說完,劉樹義不再耽擱,直接向外走去:“走吧,我們去柳府。”

…………

柳府距離吳宅不算太遠,就在相鄰的坊。

眾人策馬而行,不到半刻鐘,就到了柳府。

翻身下馬,抬眸看去。

劉樹義便發現柳元明的府邸很是富貴,紅磚綠瓦,明亮大氣。

與吳起的宅子相比,就和豪門富商與小門小戶的區別一樣。

敲響門環,很快便有下人前來開門。

因趙鋒之前來過,所以下人一見劉樹義等人,便知他們的身份與來意,當即帶著他們穿過庭院與長廊,來到了後院的書房。

一到書房外,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哭訴之聲。

劉樹義看去,便見幾個稚子與女眷,跪在書房門口哭泣不止。

周圍的下人們有人勸說,有人唉聲嘆氣,也有人不時向書房內張望,最後又臉色發白的連忙收回視線,似乎被嚇個不輕。

劉樹義看向程處默,道:“程中郎將,命人把守書房大門,禁止任何人進出,同時將這些下人和柳少卿的夫人孩子帶到一旁詢問案發之時的情況,只留下一個冷靜的管事之人便可。”

程處默不是第一次和劉樹義查案,對這種清場的事也算有經驗。

此時聞言,當即行動起來。

趙鋒此時仍舊有些自責,見程處默忙了起來,便道:“我去幫程中郎將吧。”

劉樹義看了趙鋒一眼,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看穿趙鋒的心思,這一次他沒有阻攔,道:“去吧,好好問問柳府的人,在案發時,是否有人發現異常,是否發現過非柳府的人出現在府裡。”

趙鋒連忙點頭:“我這就去問。”

說罷,便快步走向程處默等人。

杜構兄妹看到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旋即皆點了點頭。

越是與劉樹義相處,他們就越能發現劉樹義性情裡的溫柔和善意。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所謂的人皮燈籠。”

劉樹義不再耽擱,見擋住書房門的人被帶走後,便與眾人進入了書房內。

剛踏進書房的門,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這血腥味刺的杜構不由皺了下眉頭,劉樹義和杜英卻彷彿見得多了,神色毫無變化。

他們只是緊緊地盯著屍首前方,那個燭火已經點燃的,血淋淋的人皮燈籠。

燈籠是很常見的樣式,面向他們方位的燈籠紙被撕掉,隨意的仍在一旁,被鮮血浸溼,猩紅無比。

一張臉皮,被粗暴的插在燈籠的竹子框架上,臉上的不少面板,都因這粗暴的行為,而有了破損。

不過雖然臉皮有多處破損,眼球嘴巴都已不見,可大體上,仍能看出柳元明的些許模樣。

鮮血順著臉皮向下滴落,將整個燈籠都染得通紅。

在這燈籠的右前方,沒有眼球的空洞眼窩注視的地面,正寫著“我在看著你”五個血淋淋的字。

而燈籠的後方,就是血泊中的屍首,柳元明躺在血泊中,心口處有尖銳的刀尖穿刺而出,臉上血肉模糊,看不到一點面板,猙獰恐怖。

這一畫面,當真是極具衝擊力。

饒是杜構等人已有心理準備,看到這血腥又詭異的畫面,仍不由在心裡掀起一些波瀾。

便是見多識廣的劉樹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案發現場。

“杜姑娘。”

見眾人都沒有緩過神來,劉樹義主動開口,將眾人的心緒拉回。

他看向杜英,道:“驗屍吧。”

雖然眼前的畫面,著實是血腥怪誕,可杜英也僅僅只是怔了那麼一下,聽到劉樹義的話後,便迅速恢復了往常的清冷平靜。

她微微點頭,將挎著的黑色木箱置於乾淨的地面上,便開始驗屍。

趁此間隙,劉樹義視線環視著柳元明的書房。

這間書房面積不小,且十分乾淨整齊。

地面擦得鋥光瓦亮,低頭看去,都如同照鏡子一般,與太常寺大殿乾淨的地磚,有的一比。

一張梨花木書案,靠窗放置,書案後,有著足足三排書架。

每排書架上,書籍都塞得滿滿當當。

就算有些空隙,也都是整齊擺放著各種硯臺、筆墨等用具。

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些字畫,劉樹義不懂這些,但想來能被嚴肅古板的柳元明裝裱起來,定不是俗物。

劉樹義來到正前方的書架前,就見這個書架上的書此時很是混亂,彷彿被人粗暴的翻過。

而其他兩個書架,上面的書擺放整齊,十分規整。

杜構來到劉樹義身旁,看著混亂的書架,道:“恐怕賊人已經將書給找到帶走了,否則另外兩個書架不會倖免。”

劉樹義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梨木書案。

書案上整齊擺放著文房四寶,沒有任何其他物品,看得出來,嚴肅古板的這些人,應或多或少都有些強迫症,至少不喜歡雜亂無章。

“劉主事。”

這時,杜英聲音響起。

劉樹義快步來到屍首前,道:“如何?”

杜英看著眼前的無面屍首,道:“死亡時間一個時辰內,死因是心口被匕首刺穿,一刀致命。”

“割下臉皮的利器,要更薄削一些,與插進心口的匕首不是一個。”

“身上除了臉皮和心口外,沒有其他傷痕,死前沒有打鬥過。”

聽著杜英的話,杜構皺眉道:“如此說來,兇手是趁著柳少卿找書時,偷偷來到背後偷襲,一擊致命,沒有給柳少卿掙扎的機會,之後就用另一把武器,剝開了柳少卿的臉。”

杜英點著頭:“以目前掌握的屍檢情況,就是這樣。”

杜構神情不由凝重幾分,他看向劉樹義:“這樣看來,恐怕柳少卿都未必知道兇手是誰,他也難以給我們在死前留下什麼提示。”

“別急著下結論。”

劉樹義仍舊保持著冷靜和理智,他蹲下身來,抬起柳元明的手,目光向上看去。

杜英道:“我剛剛仔細檢查過了,指甲裡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彎折的跡象,確實沒有掙扎的機會。”

劉樹義點了點頭,剛要把手放下。

可就在這時,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動作忽地一頓。

然後,便見他低下頭來,仔細向眼前的手看去……

杜英見劉樹義這奇怪舉動,好奇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劉樹義神色閃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是這樣嗎……”

只見他站起身來,看向杜英:“杜姑娘,幫我一個忙,把柳少卿的屍首帶到刑部,然後……”

他見程處默帶著一個美婦人向書房走來,便壓低聲音,在杜英耳邊道:“給我解剖個東西……”

劉樹義的吐息暖暖的撲灑在耳垂,讓杜英只覺得有些酥酥麻麻的異樣感。

待劉樹義說完後,杜英的這隻耳垂已經不知不覺間紅了。

“為何要解剖它?你難道懷疑他不是因匕首致命?”杜英一邊摸著發燙的耳朵,一邊不解詢問。

劉樹義搖了搖頭,只是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杜姑娘解剖後,自己就會明白一切。”

杜英性格清冷,本就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見劉樹義這樣說,便不再耽擱:“好,我這就去做。”

說著,她就命人把柳元明的屍首帶走。

“劉主事。”這時,程處默也帶著美婦人到了面前。

程處默介紹道:“這位是柳夫人,柳府的大小事情,都由柳夫人一人管理。”

柳氏三十餘歲的年齡,身姿豐腴,端莊華貴,只是因相公遭遇意外,眼眶已然哭腫,使得她的華貴氣質減輕了幾分,卻又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柳夫人。”劉樹義點頭。

柳氏一邊用手帕擦著眼角,一邊聲音哽咽道:“素聞劉主事斷案如神,劉主事一定要為老爺報仇,找到兇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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